“一直吃药打针也不见好,怕不是中了邪,要不请个神婆看看。”“请了,刚我婆婆去杜村请花大娘了,我在家里等的心急,出来迎迎。”“花大娘是个有本事的,只要她愿意出手,磊磊就没事了。”“花大娘要钱可不便宜。”年轻女人,“只要能把磊磊看好,出多少钱我都愿意。”……一群人都在关心着年轻女人怀里的孩子,把丁颜都给忘了。丁颜一听倒来了兴趣,也不急着去找胡顺才了,想看看传说中的神婆是怎么驱邪的。正说着,从路南又来了俩妇女,俩年纪都有点大,看着都有六十来岁,不过一个瘦点,另一个要白胖点。看到这俩人,那群妇女就高兴地嚷嚷,“花大娘来了。”“军子媳妇,你别急,花大娘一来,磊磊就没事了。”……说话间,那俩老太太已经走了过来,瘦一点看到被叫做军子媳妇的,急道,“你咋抱着磊磊出来了?”军子媳妇,“我在家里等的心急,就出来迎迎。”说完抱着孩子走到花大娘跟前,“花大娘,您给看看这孩子到底是咋了,咋一直发烧,吃药打针都不管用。”花大娘凑近了一看,然后就是“哟”的一声,“孩子都这样了,你们咋不早一点叫我?!”她这么一说,军子媳妇吓得脸色一白,然后呜的一声就哭起来了。几个妇女有的安慰她,有的问花大娘,“花大娘,您见多识广,这孩子到底是咋了,他不会有事吗?”“他爹刚走,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了,他可千万不能有事,花大娘,您多费心给好好看看。”……花大娘,“这儿不是看事的地儿,回家再说。”听这意思是孩子还有救?几个妇女一听,顾不上别的,簇拥着花大娘就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跟花大娘介绍着情况,丁颜跟着也听了一耳朵。这孩子叫胡磊,才刚刚两岁,他爹是个军人,年前牺牲了,就留下了这么一个独苗苗,5天前,这孩子突然就发起烧来,家里抱他去了医院,按感冒给开了药,还打了一针,结果不管咋吃药打针,孩子病情就是不见好,医院也查不出有别的毛病,就有人劝他们去请个神婆给看看,万一是中邪了,吃药打针不管用。这个叫花大娘的,在这周围还挺有名气,但凡有中了邪的,只要她给看看,立马就好,所以胡磊奶奶一大早的就去请花大娘了,花大娘一听胡磊的情况,张口就是20块钱,胡磊奶急着救孙子,一口答应了,其实别说20,就是200,只要能看好孙子,她也愿意。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胡磊身上,没人顾得上去理会丁颜,丁颜就一路跟着去了胡磊家。军子媳妇把磊磊抱回屋里,一群人都跟着进了屋,丁颜把车停好,也跟着进了屋。花大娘又凑近看了看胡磊,然后离开了床边。胡磊奶奶紧张地问她,“咋样?”花大娘摇了摇头,“他是被黄仙儿缠上了,情况不大好。”黄仙儿就是黄鼠狼,传说中黄鼠狼有灵性,容易附人身上,操纵人的思想,所以都很敬畏它,所以在农村,好些人家都供奉有黄鼠狼的牌位,就是祈求它能善待这一家人,最起码别找这家人麻烦。花大娘这么一说,军子媳妇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胡磊奶奶也跟着只抹眼泪。“花大娘,您再好好想想办法,好歹救这孩子一命。”“花大娘我们都知道您是个有本事的,您好歹再想想法子。”……花大娘,“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就是施这法子伤元气,一年半载的我怕是没办法再帮人看事儿,那我总不能喝西北风吧。”大伙儿听出来了,这是想要加钱。程奶奶,“您要多少,您说个数。”花大娘伸手比划了个6出来,大伙儿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要60啊,那可真是便宜。程奶奶为了孙子,也是豁出去了,咬咬牙道,“60就60,只要你能把磊磊看好。”花大娘还是站着没动,大伙儿反应过来,这是等着拿钱。可一时之间,程奶奶她拿不出这么多钱,就请花大娘先给看事儿,回头凑够了钱给花大娘送到家去。花大娘,“先给钱再看事,这是我们做这行的规矩,我不能坏了这个规矩。”程奶奶急的不行,求大伙儿先帮着凑凑钱,可现在大家都穷,谁家里也不会放着这么多钱,凑了一会儿,也才凑出40块钱。花大娘坐一旁,一幅不给够钱就不看事儿的架式。丁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问花大娘,“花大娘,你确定这孩子是被黄大仙缠上了?”第32章 带你见个“人”……本来大家伙儿的注意力都在花大娘和胡磊身上, 丁颜一开口,大伙儿都扭头看她,程奶奶也才留意到她, 看着眼生, 问其他妇女,“这是谁呀?”“来找胡顺才的, 都没留意她一直跟着。”花大娘被丁颜质疑, 不高兴道, “就是黄仙儿。”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丁颜从身上掏出60块钱, “你说是黄仙儿是吧, 那这60块钱我放在这儿, 你要真给孩子看好了,这钱就是你的, 你要是看不好,你给我60。”花大娘被丁颜将了一军, 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谁呀, 哪个村的?”“你别管我是谁, 又是哪个村的,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大家伙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花大娘,花大娘额头上冒出汗来,有种感觉,今天是碰到懂行的硬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花大娘退无可退,要不然,以后谁还再找她看事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赌就赌,也叫你看看,啥叫本事。”说完,开始从她来时背的包里掏行头,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腰铃,有鼓,香,黄符……丁颜真是大开眼界,感觉跟这个花大娘比起来,两手空空的她才是冒牌的那个。花大娘把全套行头都拿出来,然后都穿戴整齐,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突然身子猛的一抖,眼睛一瞪。有人小声道,“这是上身了。”“嘘别说话,黄仙儿听见就不好了。”……花大娘开始一手摇铃,一边敲鼓,脚下踩着鼓点,嘴里念念有词,“……扬鞭打鼓请神仙,脚踩着地来头顶着个天……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一请狐来二请黄……”屋子里的人都屏声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黄仙儿,然后它再不肯走。花大娘跳了半天,然后停下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个不停,就跟有两个人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一个人愣是演出了一场戏的热闹,蓦地,她大喝一声,身子跟着又是一抖,看着象是附身上的黄仙儿走了。“黄仙儿不想走,劝了半天才肯走,可累死我了。”花大娘说完,又点上香,举着香围着胡磊绕了三圈,然后把黄符烧了,和香烬掺一起递给胡磊奶奶,“倒到水里,搅一搅,趁热喂孩子喝下去,这是固魂的,孩子喝下去,再好好歇歇就没事了。”胡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香灰接了过去,然后去拿碗倒水给孩子喝。丁颜还是头一回看到跳大神,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见花大娘要给胡磊喝香灰水,赶紧拦住了她,“咋啥都给孩子喝,不怕孩子喝出病啊,欸还有你,花大娘,孩子还没醒呢,烧也没退,你先别急着拿钱呢。”花大娘本来都伸手去拿钱了,丁颜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拿了,把手缩了回去,恼羞成怒道,“孩子是被黄仙儿上身了,失了魂,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吗?总得固固魂……”丁颜,“满嘴胡说八道。”花大娘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质疑,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指着丁颜怒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孩子看好。”丁颜先把那60块钱收了起来,“我得先把钱收好,省得一会儿你再偷偷把钱拿走。”花大娘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丁颜走到孩子跟前,嘴里念动咒语,然后虚空画了个符篆,轻轻拍在孩子的脑门上。大伙儿都紧紧盯着丁颜,她画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金光一闪,然后那道金光没入了孩子脑门,然后大伙儿惊奇的看到,孩子立马睁开了眼,刚开始看着象是有点犯迷糊,揉了揉,然后看到军子媳妇,喊了一声“娘。”军子媳妇喜得一把抱住了他,胡磊奶摸了摸孩子脑门,惊喜道,“烧也退了。”大伙儿都觉得惊奇,都去看胡磊,见孩子确实是不烧了,还嚷嚷着饿了要吃的,都稀罕的不行,都夸丁颜有本事。这下花大娘不乐意了,“那是我把黄仙儿劝走,孩子才好的,咋成了她的功劳?”这话倒也有理儿,毕竟是她跳大神在前,丁颜施法在后,大伙儿的口风就有点向花大娘这边偏斜,毕竟花大娘早就声名在外,而丁颜是一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他们还是更信任花大娘。丁颜最讨厌花大娘这种打着玄学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败坏玄学的名声,便走到花大娘跟前,“你家黄仙儿长这样?”说完,念了个咒,然后拍向花大娘的脑门儿。花大娘正要发作,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哎哟”一声大叫,身子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鬼怪”拼命磕头,“鬼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番见识,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可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鬼王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丁颜:……不亏是跳大神的,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丁颜又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鬼怪不见了,花大娘一下瘫软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她知道今儿个是碰到真正的大师了,哪还敢再装下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套行头胡乱塞到包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大伙儿:??丁颜,“花大娘,钱,你还没给我钱呢!”花大娘装听不见,跑的比兔子都快,转脸就跑没影儿了。丁颜,“腿脚还挺利索,这是特意练过?”回头一看胡磊奶还拿着香灰,便跟她说道,“孩子已经没事了,香灰扔了吧。”胡磊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香灰扔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丁颜才是真正的“神婆”,都围着丁颜问,“刚才花大娘看到啥了?”“反正不是黄仙儿。”“原本以为花大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弄了半天,都是蒙人的。”“以后可不能信她了。”……其实花大娘看到的鬼怪,只是丁颜使的一个障眼法,也可以叫幻术,就是想把花大娘吓跑,省得她一直在这儿胡搅蛮缠。胡磊奶去拿了块馒头,先给孩子垫垫底,然后又赶紧去厨房,打算给孩子煮点热乎饭。胡磊有四五天都没好好吃饭了,饿坏了,抱着馒头就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