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2章(1 / 1)

滚开。他一边冷声说道,一边用力拉着箱子,径直朝前方走去。周廷当然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连忙转身一把抓住他放在行李箱上的手:我话还没说完啪!在两手相触的一瞬间,阮予邱应激反应一样,迅速抬臂,将他的手猛地打开了。空气刹时安静,周廷愣了片刻,才慢慢放下自己的手,面色阴沉下来。你装什么呢?一个爬床的腌臜玩意儿,还不让摸一下了?他冷笑一声,在镜头前温厚老实的形象全然消失,脸上都是恶意,爬谁的床不是爬,江岂你想不着,老子也一样能让你爽他说到一半,见阮予邱突然退后了一步,皱着眉道:你干嘛?阮予邱提了提手上的行李箱,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再说一句。我说又怎么样,你他妈就是个砰!二十四寸的行李箱猛地飞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到周廷身上,周廷躲闪不及,猝然向后倒去。行李箱并不重,阮予邱单手都能拎得起,却一下子把周廷砸得倒地,可见对方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罢了。这废物倒在地上愣了两秒,才突然呲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下巴,再放下手一看,都是血,瞬间青筋都暴起来了,低吼道:我艹你他妈谁在吵啊!知不知道别人要睡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周廷瞬间禁了声。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流血的下巴,对着阮予邱怒目圆睁,却在听到不远处脚步声的时候慌了神,只来得及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等着,便飞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阮予邱呼出一口气,牙齿松开,刚才微微鼓起的腮帮也松了下来,他走上前,正要弯腰将行李箱扶起来。与此同时,他侧前方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他下意识地转身,看见江岂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睡衣。他皱着眉,面色不虞,看着阮予邱冷声道:你干什么?阮予邱愣了愣,没说话。阮予邱!是你搞出来的声音吧?大中午的你搞什么鬼呢?!不远处,于晓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正打算找阮予邱兴师问罪,结果眼神一瞟,看到了门前的江岂。他顿时拐了脚步,离那扇门远了点,随后震惊地朝阮予邱看去:你又,又做什么了?阮予邱没理他,弯下身将自己的行李箱扶起来,看到轮子上的血迹时,眉心微微蹙起。你说呀,你是不是又对江没做什么。阮予邱打断于晓磊的话,又闷声道,我回去了。说完,他便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的门前掏钥匙。整个过程中,没有看江岂一眼。于晓磊还要追问,跑到了他门口,被他毫不留情地堵在了外面。阮予邱在门前站了半响,才又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取出来,把箱子拖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看着急促的水流冲刷轮子上的血迹。确认冲干净了之后,他才把箱子拿下来,将物品重新放回去。做完这一切,阮予邱才终于觉得有些累了。迟来的困意袭来,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躺在床上,抱紧他的枕头,头埋进被子里,放任意识昏沉。这一睡,又睡过了时间。第18章 僵持直到手机催命般地响了半天,阮予邱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他刚抓过手机,想看下时间,便又新的来电立即跳了出来,阮予邱手一抖,按了接通键。小邱,你睡醒了吗?是钟优的声音。阮予邱抓了一把头发,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嗯。醒了就收拾好下来吧,公司的车马上就到了,钟优说,好好收拾,别落东西了。阮予邱又应了一声,才挂断电话。他的东西早收拾好了,洗了把脸便拖着行李箱下来了。刚下楼梯便正好对上要去喝水的钟优,对方一脸惊讶:你怎么这么快,两分钟你就收拾好了?不等阮予邱说话,他又说道: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你这么快收拾得肯定不仔细没有忘记,阮予邱打断他的话,我之前就收好了。钟优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样啊,以前我就跟你说,什么东西都要提前备好,你都不听,现在终于听进去了。嗯,你说的是对的。阮予邱也朝他笑道。你才知道啊。钟优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的笑容,然后才端着杯子向茶水间走去。阮予邱又打了个哈欠,走向客厅中间的沙发。五等份的其他人早到了,在沙发上坐成一排,韩鸣正在拿着手机回消息,于晓磊和蒋旭阳正在打游戏。见他过来,于晓磊立刻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别人睡觉的时候您搞事情,到了集合的时候您倒睡得跟死猪一样,作息这么反常,您属蝙蝠的?阮予邱掀起眼皮:我属猫的。于晓磊属鼠,他被噎了一下,反击道:就你这样儿,也就队长疼你,让你多睡会儿,换做我,早就抡锤子上去砸门了,免得又跟上次一样,被说放鸽子耍大牌,得罪人了还要队长去说情。他说得是五等份之前的一次杂志拍摄,公司和杂志方提前说好了,上午十点开始,到点的时候,设备、灯光都准备好了,人也都到齐了,就剩阮予邱还没到。这种商业拍摄,专门租的场地雇的人,都是按小时收费的,到点了就得走人,每浪费一分钟都是钱,而他们这次又是明确的团队合体拍摄,人都凑不齐,还叫什么合体?等了一个小时,杂志方的负责人脸都黑了,钱是一方面,面子是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业内有名的杂志,多少明星求着上他们一期内页?被这样放鸽子,看不起谁呢?又玩了半个小时的手机,负责人终于撂摊子不干了,冷着脸叫各部门收工,并对五等份的其他人放了狠话,扬言以后绝对不会再接洽他们的任何活动。当时他们刚出道不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慌得六神无主,于晓磊急得一边骂娘,一边给阮予邱打了无数个电话,到最后终于接通了。阮予邱慌慌张张地说他一不小心睡过头了,现在人已经到楼下了。于晓磊恨不得捶死他,现在到楼下有屁用啊,和刚下去的杂志负责人打声招呼吗?那天他气得咬牙切齿,对着上来的阮予邱就是一顿臭骂,认定他以前乖巧的样子都是装的,本质就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从此不再给他好脸色。而阮予邱被骂成这样,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一个字,跟个木头一样。他们都以为这次是彻底凉透了,不仅拍摄泡汤了,还得罪了杂志圈的大佬,日后时尚这条路肯定很难走。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但是没有想到,隔天钟优突然跟他们说,杂志方的负责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给他们安排拍摄,以后也不会因此而打压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阮予邱除外。这个时候谁还管阮予邱啊!机会失而复得,于小磊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得要跳起来,激动了好一阵,才问钟优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钟优淡淡一笑,说自己去杂志负责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给他开门,然后他才有机会好好道歉。他当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队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没有容易。他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有这么好的队长真的是太幸运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强大,但对队友却是这样包容,还永远这么坚实可靠。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讨厌了。因此半个小时前,公司打电话说车快到了的时候,于小磊就想给阮予邱打电话,叫他别磨磨蹭蹭赶紧下来,但钟优拦下了了,说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还受伤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车到了再叫他。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盖上的伤,于小磊也没再坚持,只耸肩腹诽,队长真是溺爱他。听到于小磊的话,阮予邱明显也想起了这件事,心中暗骂原主给他留的坑还真多。以后不会了。他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道。不管后来钟优实际上用什么方法说动杂志负责人的,但迟到、放人鸽子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前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出于惊讶反问。我说,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放心。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迟不迟到呢。说着他便又将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机游戏上。阮予邱也不再多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痒,便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过门口时,突然碰到路过的队医。队医站在别墅门外,一见他就问道:你怎么没找我来换药呢?你自己换了?阮予邱这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出门,是因为膝盖上面糊了血,要去换纱布的。结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间后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痕迹,伤口也不疼。我晚上回家了再换可以吗?阮予邱问道,公司的车快到了,他不想让其他人都等着他。时间隔得太久了,闷着容易感染,队医说着,走进了别墅,我现在给你换吧,也用不了几分钟。听到他这样说,阮予邱才点了头。等队医找到了别墅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阮予邱已经坐在沙发上,撩起了左腿裤脚。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裂开的?看到他膝盖上被血渗透的纱布,队医皱着眉问道。他们就在客厅里,没避着众人,此时听到这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记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时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点换吗?我们公司车快到了,谢谢您啊。不急不急,等一会也没关系,钟优看着他的伤口,满脸担忧,这要好好处理一下。就是,免得到时候化了脓留了疤,怪我们不让你换药。于小磊附和道。什么话到了这人嘴里,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让队医赶紧给自己换。队医连忙拿了工具,要将他膝盖上的纱布取下来,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来又凝固了,纱布都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觉,敢情都是留到了现在,纱布撕开的时候,阮予邱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蒋阳阳还在那儿幸灾乐祸,说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阮予邱咬着牙没理他。忍着疼取了纱布,后面处理就好多了,队医给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叮嘱他,晚上一定要记得再换一次。阮予邱点头,乖巧地说了谢谢。这时,公司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人纷纷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阮予邱刚站起身,就听到钟优叫了一声:江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江岂站在二楼,他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跟平时一样,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去参加国际会议。他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见钟优打招呼,他随意应了一声嗯,而后他的目光扫过阮予邱,却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岂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阮予邱出了别墅大门,才发现不仅他们的车到了,在公司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高档豪车。江岂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内走去,路过他也当作没有看见。他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就打算去车上坐着,但于小磊突然喊他。你这时候这么急干嘛?过来一起打声招呼再走啊。闻言,阮予邱转身看过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他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屋内的场景。江岂下了楼,背对着他,等着助理替他把行李拿出来,钟优站在他旁边,站的距离明显比别人要近。其他人应该是想要最后道个别,把周廷也叫了出来,周廷没下楼,在二楼朝他们招了招手。他下巴带着伤痕,说话的时候也缩着脖子,怕别人看到。谢谢周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了,有机会请您吃饭。钟优带着其他人朝二楼的周廷道谢,接着又回头对阮予邱招手,小邱快过来,和周哥说再见。阮予邱抬眼,正好和二楼周廷的视线对上,对方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扯了嘴角,朝周廷轻蔑一笑。周廷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管于小磊和钟优的催促,阮予邱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五等份的其他人终于道别结束,各自拖着箱子出门,钟优和江岂在后面,两人并排走出来。车门开着,于小磊他们放好行李就上车了,只有钟优还在外面。于小磊一坐在阮予邱身边,就冷笑一声开始骂人,说阮予邱刚才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结果转头就下别人面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人家讨厌他没关系,别到时候又连累整个团。他不是好人。阮予邱冷声解释了一句。就你是好人,周哥人挺好的啊,在节目里也挺照顾我们的,怎么得罪你了?阮予邱不想跟他说周廷的事,便不再说话了,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车前,钟优和江岂面对面站着,钟优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岂没什么表示,但耐心地听着。都说了三分钟了。于小磊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顺着阮予邱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江岂和钟优。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