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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1)

他偷偷看傅七一眼,见对方始终未正眼看过自己,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失望。但很快他便重新打起精神,都说傅七师妹性子冷,只要往后他多常来月隐峰,傅七师妹总会对他和颜悦色的。秋月白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衣袍,三师兄借傅七做什么。萧渡迟疑一下,面色有些尴尬,师尊未告诉弟子。南华真人此前和陆嫣关系不错,又是萧渡过来请人,秋月白思量片刻,我同你们一起去。怀月见状立马说:师尊,我也去!南华殿大气磅礴,宏伟辉煌,与碧霄殿相比更多两分气派野性,傅七踏入殿堂内,一股威压感扑面而来。她旁观怀月,对方却丝毫没有感觉,傅七不由抿紧了嘴唇,难道是她太弱了?南华真人笑着迎上来,我徒儿萧渡这些年一直没能遇到心仪的佩剑,所以我专程搜罗天下奇珍异宝为他打铸了一柄,现在只等着把傅七的血浇上去开剑便可大功告成了!秋月白想起来了,原著中确实有这么一段剧情:萧渡对傅七一见钟情,偏偏却不巧用了傅七的血开剑,这导致萧渡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对傅七愧疚不已,不过正也是因为这场机缘,萧渡才有机会和傅七熟悉起来。那时候的傅七因为失血过多虚弱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萧渡的温柔体贴润物细无声一般悄然让傅七放下了戒备,与他成为了朋友。萧渡开剑要用自己的血?傅七下意识看向师尊,却见她与南华真人谈笑欢声,聊得正开心。心中莫名划过一抹失落,傅七捏紧了手指。萧渡一听南华真人的话便急了,师尊,我不要用什么傅七师妹的血开剑,傅七师妹身体虚弱,修为又低,若是取了血给我开剑她一定元气大伤。他焦急上前,让他用心上人的血开剑?他绝对做不到!师尊,我不需要新的佩剑,我现在的剑已经很好了放肆!南华真人呵斥道:剑修的剑事关重大,开剑乃是重中之重,岂能容你胡搅蛮缠!萧渡不禁哑然,他面如死灰,可是,用什么血不好非要用傅七师妹的血?因为我是魔族,傅七在心里轻声替萧渡回答。因为她是魔族,所以用她的血是最合适的,反正魔族的命在修士眼里就不值一提,不过是取一点血罢了,又不是要剥她的皮抽她的筋。在原文中,南华真人用傅七的血开剑时陆嫣正在闭关,所以当时南华真人直接叫了弟子将傅七按住,生生地从她体内取走了大半桶血,当时萧渡的龙渊剑出炉时,天上奇光异彩,周围鸟兽竞走,直接引发了天地异象。萧渡也成功凭借融合本命龙渊剑一举突破金丹期,跨入高阶修士门槛。秋月白刚想拒绝,可傅七见她这么久未说话,心灰意冷地走到南华真人身旁挽起了袖子。她取出腰间的短刀,径直划破了手腕娇嫩的皮肤,鲜红的血滴答滴答落入铁桶,萧渡不忍再看,匆忙别开了眼。秋月白望向傅七,她紧抿着嘴唇,只这么一会面色便有些发白了。南华真人却兴奋不已,忙指挥着其他弟子盯住傅七,以免她出什么意外,他大笑着回头:师妹,多谢了!改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尽管找我。说完,南华真人终于想起师妹的安危,忙问道:对了,你的伤无碍。秋月白摇头,她目光紧紧盯着傅七,看她倔强地咬着嘴唇,绷着脸庞一声不吭。傅七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明明一颗心早已坚如铁石,明明早已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物动摇,可傅七的眼睛依旧有些酸涩。以前师尊闭关养伤时,她知道昆山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护着自己,所以她假装自己不稀罕别人的同情庇护和怜惜,可如今师尊出关了,她原以为师尊会成为她的依靠。她原以为师尊会像以往那样义无反顾的维护她。唇角扯了一抹自嘲的笑,傅七抿紧了发白的嘴唇,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傅七强撑到南华真人说够了时,整个人几乎都快站不稳了。怀月赶紧从萧渡身上收回目光将她扶住,师姐,你没事吧?傅七推开了怀月,一脸倔强地强撑着虚弱站好。她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了,萧渡痛不欲生,连忙想走近安慰她,傅七却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转身离开了南华殿。她身形虚弱,微风扶起她乌黑的长发,肌肤似雪一般白。萧渡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怀月执意要留在南华殿围观萧渡融剑,秋月白便任由她去了,和傅七一同回到碧霄殿后,秋月白问她:身体有无大碍?傅七闷声一言不发,片刻后摇头,无碍,徒儿告退。她听见师尊没有动静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却见师尊已然转过了身,拂手示意她退下。傅七行礼,前脚刚迈出碧霄殿,两个眉清目秀的道童立马将碧霄殿的大门缓缓合上,傅七沉默片刻,心中只觉得自己可笑。她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期看到师尊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形缓缓滑到了地上。道童们反应过来,急忙向秋月白跑去,大惊失色地唤道:师尊,您怎么样?傅七不禁愣住,师尊的伤势竟这么严重,连闭关休养多年也不见好转?虽说当时陆嫣只耗尽了半生功力,可毕竟伤了根本,短短时间根本无法恢复,不仅无法恢复,还时常受病痛折磨困扰,痛不欲生。秋月白接过道童递上来的丝巾擦净嘴角的血迹,该去看看我的好徒儿了。系统有些疑惑:宿主,你为什么不直接利用师尊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对傅七好?秋月白轻轻笑,我是她师尊,但我也是碧霄仙子,若是利用师尊的身份将她捧上天,你认为其他人知道后不会变本加厉地排斥她?傅七心思敏感,反正聪慧如她迟早会发现我的身份,我何必担忧。懂了,所以宿主你这样偷偷摸摸地关心傅七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傅七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闻见了那股尊贵雅致的香气,她视线一转,一眼便看见木桌上剔透生华的玉瓷瓶。傅七条件反射地打量四周,风吹动草帘轻轻晃动,除此以外,屋里再无任何动静。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虽说不出瓶中东西的名字,却也知道这是极为珍贵的丹药。她死死皱紧了眉头,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是打算用这些小恩小惠感动自己,然后再把自己带走,哄得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忽地将手中的瓷瓶摔到地上,傅七红着眼,我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死心吧!说完后她气喘吁吁,累得只能扶着木桌站稳身体,她喘着气,胸中一股憋闷委屈。她为什么偏偏是魔族和人类结合生下的孩子,她为什么偏偏这么弱小,哪怕她再强大一点,她都不至于这么任人宰割。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傅七想着喉咙便有些发紧,她努力含住眼中的水光,撒气般的将地上的药丸踢出了门外,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好意!傅七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地面的碎片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木桌上两套温暖厚重的衣服和长靴,她急急忙忙下床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几颗药丸也被对方带走了。傅七拧紧了眉,回头死死盯着两套衣服说不出话。她看着觉得烦,便统统推到了一旁对它置之不理,可她昨天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只是做了这么几个动作便已经累得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傅七精致小巧的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只能一个人憋着气,无所适从地望着四周。那两套衣服和靴子对方一直没有来收走,不仅如此,对方还趁她睡着时不厌其烦地在她手里放上各种丹药。傅七又惊又怒,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它你就消停了?那好,我吃。说着,她仰头将丹药一口吞下,现在你满意了吗?傅七彻夜未眠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可整宿过去,别说是个人,她连一抹鬼影都没有见到。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一股深深的疲倦感立刻席卷而来,她喝了一口冷水,却立马被呛得面红耳赤,两眼泪意朦胧。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然觉得身心俱疲。傅七原以为那个人看见自己吃了药便不会再来了,可当她醒过来望见眼前温暖厚重的锦被时,一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待回过神来,傅七才发现那个人连自己身下的床单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入手一片柔软,是傅七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寒冬的温暖。对方仿佛是在惩罚她昨晚的小脾气,故意趁她睡着时做这些,行事极为乖张。傅七抿紧了嘴唇,虽然心里气得慌,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便将那抹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掀开锦被下床,想着自己若是不理对方,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消停了吧。兴许是昆山上哪位修为高深的师姐闲着无聊故意拿她当乐子消遣,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一连半个月过去,傅七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对方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双稀松平常的手套,有时候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女子所喜欢的首饰物品,傅七若是放在一旁置之不理,对方第二天便会倔强地重复送过来,直到傅七收下为止。傅七又气又怒,恨不得将那个人揪出来与她对峙,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傅七拿她毫无办法。傅七站在雪中,突然迫切地想要师尊为她解开第二层封印。若是她能熟练的控制体内更多的魔气,她应该就不会这般任为鱼肉,对那个人的到来离去毫无所查吧?她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师尊的贴身道童便寻了过来,傅七师姐,师尊唤你。傅七面上波澜不惊地换好衣服跟道童离开,离开之前她回身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漏风小屋,心想看她这次还能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所需要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差不多都补齐了,她想,对方也该玩腻离开了吧。来到碧霄殿时,傅七和一身雍容华贵的怀月撞了个正着。怀月衣冠齐楚,光彩照人,头上的首饰、腰间的佩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她今日精心抹了胭脂水粉,容貌焕发,端的是清贵高雅,高不可攀。傅七望着她腰间的佩剑,上面刻有嫣字,想必是师尊赐给她的。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系统心情复杂,是。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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