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婉气程岁岁固执又倔强,不过以前她跟程岁岁联系也不多,除了一同参加比赛和活动,几乎不怎么互诉心肠。她与程岁岁圈子不同,她天天跟朋友出去吃喝玩乐,而程岁岁却只会待在教室,不知疲倦地练习舞蹈,直到天黑才回寝室。程岁岁很有天分,但她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刻苦努力。莘婉觉得,自己对程岁岁确实是有惺惺相惜之情的,程岁岁很优秀,她明明可以再次爬起来重新绽放光芒,而不是没有格局,这样目光短浅地随随便便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尤其是景淮。她若是敢嫁给景淮,景淮必定会让她头上绿成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莘婉正打算随小姐妹们去派对玩,余光却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莘婉脚步一顿,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撒着娇亲昵地扑进景淮的怀里,甚至还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亲景淮的薄唇。小姐妹们看过来,又随着莘婉的视线看过去,景少?他不是正在追求程岁岁吗,怎么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有小姐妹吐槽,程岁岁哪哪儿都好,就是眼睛瞎。莘婉收回目光,却在上车的前一刻拿出手机拍下了景淮和其他女人你侬我侬的照片。盯着画面中浓情蜜意的两人,莘婉还在犹豫要不要主动把照片发给程岁岁时,身边的姐妹便已经开口了,莘婉,你跟程岁岁朋友一场,你不劝劝她?莘婉却想起那天程岁岁一脸倔强的模样,她顿时收了手机,一脸冷淡,听说今天有个小明星也要来一起玩?几人闻言,立马心照不宣地转移话题,既然莘婉都不想管,那程岁岁就更不关她们的事了。可过去了几分钟后,就在大家以为莘婉已经将程岁岁忘记了时,她却突然开口,问道:最近程岁岁周末都在做什么。好友们面面厮觑,也不太清楚,只好说:应该是在家休息吧。莘婉重新闭上嘴巴,却想到,程岁岁的脚已经恢复了些,她不是能闲得住的性子,肯定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可她今天不在景淮身边,那又会去哪儿?除了自己,她没有其他关系好的朋友,而且现在也没听说她有去跟哪家的少爷约会。今天秋月白还是在姜柔的工作室,昨天董媛被姜柔薅了一辆跑车,秋月白原以为两人是说着玩的,谁知道今天董媛竟真的高调无比地叫了大货车将跑车送到了工作室的门口。董媛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显得有钱无比,正在指挥人将跑车放下来,她握着手包,盛气凌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豪门太太。其他人都凑在门口看热闹,香车美人,画面无比赏心悦目,让人沉醉,秋月白却只看了一眼便匆匆逃走了,今天要是被董媛逮到,恐怕她不死也得脱层皮。她算是有些了解董媛的性子了,睚眦必报,绝不吃亏。跑车这事儿,她肯定跟自己没完。秋月白一转身却撞入姜柔的怀中,姜柔垂眼注视她,这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她还没回答,董媛的声音却已经从门口传来,程岁岁呢?秋月白赶紧躲到姜柔身后,董媛早早地就看见了她的身影,她眯起眼睛打量姜柔身后的少女,似笑非笑地走近。她明明是在对姜柔说话,可秋月白就觉得她是在故意说给自己听,你的跑车我已经给你送过来了。虽然九千万也不算多,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吧?董媛声音含着笑,你可千万要永远,永远记得我的这片价值整整九千万的心意。秋月白抓紧了姜柔的衣角,害,姜柔的十几万还没还清,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欠了董媛九千万。她不禁泫然欲泣地望向系统,我这一世的这条命,好苦。姜柔抬眼向门口的跑车看去,神色并未有太大的改变,而只是淡淡地说道:跟你上次送我的那辆比起来差多了。董媛差点当场一个白眼,她心中不快,便又看向缩头乌龟一般的秋月白,皮笑肉不笑道:总比什么都不送好,对吧。这阿姨俩你一言我一句,秋月白就像个快要被执行死刑的囚犯一般,一个字都不敢说。她不禁夸奖系统: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系统顿时十分得意,主动传授经验道:其实阿姨们很好哄的,只要宿主你小嘴甜一点,多夸夸她们就行了。系统越说越上瘾,开始教道:而且阿姨们也没有真的要怪你,若是她们真的记恨你,宿主你现在就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了。秋月白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趁姜柔离开,秋月白小心翼翼地靠近董媛,殷勤体贴地给她倒茶,董阿姨,您今天气色真好,比昨天又漂亮了一倍。董媛眯起眼睛看她,秋月白浅浅一笑,继续厚着脸皮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董阿姨您这样漂亮的女人,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一定掏心掏肺,宁愿倾家荡产也要追求您。她勤快地捏着董媛的肩膀,董阿姨您人见人爱,景淮的女朋友见了您都会忍不住为您着迷呢。董媛嘴里一口茶差点吐出来,不像话!她怎么可能去勾引自己的儿媳妇!不过不可否认,程岁岁这样一顿夸确实让她心情舒服不少。她想要放下茶杯,却被秋月白迅速接了过去,董媛微微抬起眉梢,秋月白却猝然甜甜笑开,董阿姨,我来。半个小时后,董媛必须起身开会了,她打断秋月白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注视她,你不知道吗,我跟你姜阿姨一样,太阳星座都是天蝎座。董媛轻笑,不过我跟她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我的上升星座,还是天蝎座。秋月白顿时满脸呆滞,?怎么会有人这么相信星座啊?不是,怎么会有人是天蝎加天蝎的狼灭组合啊?她望着董媛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不禁揉了揉酸痛的小手,所以刚刚她那半个小时的苦力白做了?秋月白欲哭无泪,刚准备站起来龇牙咧嘴一顿,姜柔却不知从哪处的阴影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注视她,听说刚刚你背着我哄了董媛足足半个小时?望着姜柔眼里暗戳戳的较劲,秋月白:我觉得我可以解释。※※※※※※※※※※※※※※※※※※※※这一天的系统还不知道它会教出一个怎样的怪物来。第79章 阿姨们,给个姬会(六)秋月白急忙追上去, 可姜柔走得更快,三步并作两步,秋月白腿还疼着, 没走片刻便有些气喘吁吁。她不禁扶住墙, 这时前方的姜柔却回过头来,目光冷冷淡淡, 隐约可见一抹疑惑。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秋月白趁机追上姜柔,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委委屈屈道:姜阿姨,我腿疼, 你等等我好不好?少女声音轻软, 细声说出来时有些嗲, 像是在撒娇, 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姜柔目光瞥向她的脚踝,并未回答,但却是暗中照顾着秋月白的身体,没有再大步行走了。秋月白立刻缠住她,努力跟她解释,刚刚董阿姨突然问起我跟景淮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把景淮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特别重视出现在景淮身边的女人。但我只是把景淮当成我的亲弟弟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秋月白一脸正经, 语气真诚无比,我担心董阿姨误会我, 所以刚刚那半个小时我全是在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除此以外, 我绝对没有再跟她聊过其他的话题。少女一副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的模样, 姜柔扯唇轻轻笑了一下, 就在秋月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可以翻篇了时,她却看见姜柔脸上的笑淡淡隐去,恢复了往日高山银雪一般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她一定掏心掏肺、倾家荡产地追求董媛呢。秋月白脸上的表情一僵,她连这都知道了?刚刚姜柔不是正在楼上作画吗?她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啊。眼见姜柔的表情开始不对劲,秋月白立刻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那都是为了证明我对景淮毫无兴趣。说到这里,秋月白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姜阿姨你也知道,董阿姨她那么凶,我若是不能及时跟景淮撇清关系,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姜柔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友有多忌惮景淮身边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即使是程岁岁,她也免不了会暗中调查一番。不过,董媛今天这般问程岁岁,肯定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手中还有了确凿的证据。姜柔心中冷笑,面上却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回事。她不再计较自己和董媛之间的事,秋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现在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有时候走得快了便会觉得疼。姜柔并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你董阿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你应该认得。秋月白当然认得,不仅认得,而且还十分熟悉。她自然地接过话,是莘婉吗。姜柔颔首,莘老爷子的那位孙女她听董媛提起过几次,听说长得盘靓条顺,落落大方,城京里没有几位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除此以外,听说莘家还打算斥巨资将她送进娱乐圈,然后借此机会去娱乐圈分一杯羹。莘婉和景淮确实门当户对,她若是董媛,她也会选择莘婉。秋月白没有丝毫意外,她是我关系最好的闺蜜,我和她天下第一好。见姜柔怀疑的看过来,满眼都写着不相信,秋月白立刻保证,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人。她看着姜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和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景淮那种高大帅气,多情多金的,可我对这样的男人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秋月白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绝对不会抢她看上的东西。系统刚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宿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跟闺蜜抢男人呢?我只会抢闺蜜。系统:它就知道。姜柔似是相信了她,没有再为难她。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后面两个周末你不用过来了。秋月白一怔,啊?为什么。我要去上海举办个人画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姜柔回头注视她,秋月白只好点头,那,姜阿姨我会想你的。秋月白原以为姜柔会过两天才走,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了她已经飞去上海的消息,她一走,秋月白便也不能再去画室,只能待在学校里,努力将之前丢掉的课程捡起来。虽然医生断言程岁岁以后不能再跳舞了,秋月白却觉得这么好的天赋若是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莘婉无意间路过程岁岁的教室,她本以为程岁岁会向往常那样早早地回了家,可直到她完全路过了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程岁岁今天是有在练习的。她回过神,往回走了两步,一眼便望见程岁岁面色痛苦的模样。她已经浑身冷汗,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将那袭素雅干净的连衣裙沁湿,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莘婉知道那样钻心的痛,小时候她也曾伤过腿,那时候的医生也是同样断言,即便她的腿恢复了,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站上舞台。即便站上舞台,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成为一位优秀的舞者。但她不信邪,她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医生惊讶的表情。只是,当初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叫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而此刻程岁岁容色苍白的模样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往事。她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仿佛又看见了镜子中那个大汗淋漓,却仍旧不肯轻易向命运认输的自己。莘婉想得有些出神,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躲藏,程岁岁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她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卸了力,莘婉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借着整理裙摆的机会背过身去悄悄擦干净了眼眶中的泪,然后才笑容灿烂地转过身来,惊讶地叫道:莘婉?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了过来,莘婉没办法假装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便只好停下,还在练习?秋月白翩翩停在她面前,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憨笑道:是呀,周末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在教室练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原本是在说与姜柔相关的话,莘婉却理解成了她是在若有似无跟自己抱怨景淮。谁都知道景淮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之前他还对程岁岁穷追猛打,这眨眼间便又跟其他的女人好上,将程岁岁一个人丢下,让她暗地里被不少人笑话,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男人。莘婉不知道程岁岁知不知道景淮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但看她这般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递给秋月白一小包纸巾,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强迫自己。秋月白目光落在小包纸上,笑了笑接过,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分寸,这程度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莘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敷衍自己了吗。她不需要自己担心,莘婉缩回手,那我先走了。等等。身后的人却叫住她,莘婉下意识停下脚步,看见程岁岁专程跑到她面前,上次在宿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勾下脑袋,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很感激,也知道是我自己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莘婉抿住嘴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岁岁许是急了,连轻轻软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莘婉,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少女眼神清亮,瞳孔黑白分明,她认认真真地注视自己,很难让人不答应她。莘婉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知道了。莘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以前她是不会对程岁岁这般纵容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习惯了包容她的任性。按照她平日的性子,但凡换一个人,她便会立刻与对方断绝关系,懒得再理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