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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1)

倒也不是打了,只不过是双修的时候,过于用力了。两手的确掐得太紧太狠了。但这也不好如实说出来。气氛有点诡异。只有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声音。慕千秋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了。十根手指紧紧蜷缩在衣袖中。听着大徒弟在旁边发出嘶嘶的呼痛声,羞愧得快把头埋到火堆里了。师尊,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啊?发现了师尊的异样,阮星阑单手扶腰,主动爬过去,跪坐在地上,伸手去摸慕千秋的额头。触手滚烫。惊人的烫!烫得阮星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慕千秋迅速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脸去,蹙眉道:放肆!师尊,你是不是发烧了?弟子很担心你!往旁边蹭了蹭,阮星阑的手压在了慕千秋的衣服上,感觉到有些湿润,抬手对着火光一看,手上有水。难道说,师尊居然应该不会。慕千秋的心性如冰如霜,怎么可能会那样呢。可这水是打哪儿来的?还是说,慕千秋是把他从水底提溜起来的?那岂不是就看见他自己嘬了?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阮星阑觉得头顶的天都快塌了。师尊,你老实说,你究竟是怎么把我寻回来的?慕千秋抿着薄唇道:是师尊不好,你要是疼狠了,你就怨师尊吧。阮星阑:完了完了,真的看见了!呜呜呜,总攻丢人丢大发了!怪不得腰这么疼,肯定是自己嘬的时间太长了。打小手手,打小手手,怎么想起来帮宋摇光疗伤的,让他死了拉倒。慕千秋看徒弟这副如丧考妣,羞愤欲死的模样,更觉得心里惭愧至极。徒弟的滋味很不同寻常,虽然慕千秋没有试过别人,但阮星阑的大名在修真界可是闻名遐迩,慕名前来的修士都能踏平整个剑宗。有好事的人还拿阮星阑编过歌,像是什么:阮星阑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阮星阑的嘴不是嘴,十里红莲掩清水;这是比较文雅的,还有比较奔放的,譬如:哥哥长,哥哥短,掀开衣袍论长短。盖红绸,穿红衣,光着身子跑第一。今日何愁明日事,有点闲钱就完事,卖鸡鸭,卖鹅兔,攒点银子把房住。胖嘟嘟,肉乎乎,抱着娇妻黏糊糊。娇妻美,娇妻俊,喊声哥哥我就醉,啊,哥哥~据说是暗指阮星阑,也不知真假。除了文雅和奔放派,据说阮星阑自己也给自己编过一首同人曲,内容更加不堪入耳。诸如此类的。光是流传的话本就不计其数,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而且一般都会有画师添上精美绝伦的插画,坊间传闻,插画颇有阮星阑的几分神韵。天衍剑宗收弟子,不分男女,只要天赋佳,品性好,容貌美,皆可入门。修行枯燥无聊,有好些个好事的女弟子,私底下就爱去民间买点话本子,闲来无事翻阅。曾经有一回慕千秋就撞见过,那女弟子面色酡红,两手托腮,跟其他女弟子讨论着阮星阑双修时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花样多。如何如何嘴巴甜,会说甜言蜜语。初时,慕千秋以为传言多是谣言,不足为信,后来一试才知其中的滋味和快乐,非寻常人能够想象。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没有再开口。阮星阑心如死灰,觉得自己以后在师尊心目中的形象,肯定要大打折扣了。伸手拽着师尊的衣袖,帮他把衣服烤干。心里琢磨着,究竟怎么做,才能挽回形象。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偏头问道:师兄,凤凰和摇光呢?慕千秋摇头:走丢了。走丢了?两个大活人,居然能走丢,也是出了奇了。此地凶险,万一又跟上回那样,遇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那怎么办?小凤凰和宋摇光都血气方刚的,倘若被幻境什么的迷了心智,那就完犊子了。事不宜迟,还是快点把两个人找到才行。慕千秋本是心疼徒弟的腰疼,想让他休息一下,见他坚持,只好点头答应。阮星阑耍赖皮,说自己腰疼的厉害,死活要师尊背,师尊不背,立马顺地打滚。嗷嗷乱叫。无可奈何之下,慕千秋只好弯腰,阮星阑笑嘻嘻地窜了上去,舒舒服服地伏在师尊的后背上。大蛇尾巴也不闲着,在师尊和自己的腰上环绕一圈,如此一来,两个人就紧紧拴在一起了。作者有话要说:三更!!!98、放肆,跪下!林深阴翳, 越往里走雾气越沉,为了防止雾气有毒,阮星阑赶紧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解毒丹来。想了想, 又伸手绕到前面:师尊, 张嘴!慕千秋蹙眉, 摇头拒绝。阮星阑不依不饶:师尊,张嘴!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徒弟的愧疚, 慕千秋终是张了嘴,任由徒弟把丹药推入自己的口中。还没来的高兴, 腰间猛然一紧。装了无头尸的乾坤袋又动了起来,在里面大力翻滚。出于礼貌, 以及好记, 阮星阑跟上回一样,给对方起了个简单易懂的名字,叫作棒小伙。棒小伙虽然没有头,但不意味着他笨, 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些灵力,此刻正声势浩荡地给他们指着方向。有了上回的经验, 阮星阑很快就辨别出了棒小伙指的方向, 拍了拍师尊的肩膀,示意师尊快点。慕千秋没说什么, 的确是理亏, 也乐意娇纵着徒弟。二人往前走了不久,就听见一阵阵簌簌的声音,周围的情景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等再一缓过来神时,哪里还有什么林子, 二人正置身于一条街道。阮星阑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知道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尾巴一收,就从慕千秋背上窜了下来。攥着长剑,目光警惕地在四周逡巡一遭,闻到了些许的血腥味。与慕千秋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往前走了一阵。街道左右的店铺紧闭,路上别说是人了,就连条狗都没了。阮星阑搜肠刮肚,努力回想原文里有没有这段情节。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暂且放弃了。师尊,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啥邪祟出没?慕千秋道:不知。但警惕些为好。阮星阑又道:真是的,邪祟们也不主动出来,难道要我们一个个把他们提溜出来?自觉点不好嘛。还有磨了磨牙,邪祟怎么一点生活品质都没有,专门躲这犄角旮旯里生活,也忒容易满足了。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是宋摇光!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跟紧点。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阮星阑都想为爱鼓掌了。目光一溜烟地往最边上看,好长好长两行字:凡看到此壁画者,望将龙阳之好发扬光大。然后,底下署名:魔界第一猛攻魔君重渊以此特贺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生辰。二十四龙阳之势,望君喜欢,自荐枕席,红宵帐暖,日日盼君至。阮星阑:慕千秋蹙眉,不悦道:死不悔改,不知廉耻。之后轻轻一荡,揽着阮星阑一跃上了二楼。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千秋道:星阑,不必记于心,自当不知便是。可问题是,他已经看见了啊,怎么可能当不知道。难道说这座古楼也是魔君生前所造?那古楼的主人,就是魔君本人了?阮星阑实在想不到此处的情节,惆怅起来。一想到原文里的孽徒给慕千秋贺生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心肝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师尊!忘记那个贱人吧,弟子拾破烂养你!两手往慕千秋腰上一放,垫着脚尖道:魔君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他!慕千秋点头,道了句好。既然知道这座古楼的主人是魔君,那想必再往上更加不可描述了。两个人来到一楼,然后打开了第一扇门。入目就是一群不着寸缕的人,被绑在了刑柱上,旁边站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手拿着火红的剪刀,掰开对方的嘴,挑出舌头,咔嚓一下剪断。剪掉的舌头就直接丢在旁边的火炉子里,上面已经叠放了一堆,被火炭烤的滋滋作响,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将青铜炉子的每一条沟壑填满,日积月累,凝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血垢,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阮星阑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知道这些都是幻像,当不得真的,赶紧拉着慕千秋出来。等房门一关,所有的幻像都被挡在了门外。慕千秋若有所思,很久才道:十八层楼,十八层地狱。什么?十八层地狱?师尊,那依你的意思,刚才房间里的,岂不是剪舌地狱。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人死后入黄泉,好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恶人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鬼君判官,玄衣白面,一支毛笔,一卷阴册,好人行赏,恶人判刑。除了剪舌地狱,还有什么刀山,油锅,石压,刀锯,铁树,磔刑,一层比一层恐怖。都是血淋淋的东西。本来以为房门背后会有什么旖旎风光,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东西。阮星阑对孽徒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以后每上一层楼,都不敢再推门看了。一直上了第十八层,也就是传说中的终级地狱了。再往上就没路了。放在两人眼前的,有两扇门。一扇阴,一扇阳。阮星阑攥了攥拳头,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偏头问:师尊,你说,我们开哪扇门比较合适?慕千秋摇头:不知。阮星阑想了想,又问:师尊,你想跟我分开么?慕千秋蹙眉,又摇头,很笃定道:不能。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这句不能显得很有内涵。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慕千秋的重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视。并且发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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