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给婶子帮工了呀。江砚深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有些失望道:谢余,你骗我。我今天刚好碰到婶子她们了,她们说你早些时候就没去帮工了,那你每天这样晚回来是去做什么了?你既喊我一声哥,那怎么还瞒着哥呢?谢余顿时慌了,他有些紧张的上前,将手表塞给江砚深:哥,我,这是我给你买的手表。你说你很喜欢的,我去挣钱给你买回来的。江砚深看也不看手表,只是盯着谢余道:跟不跟哥说实话?谢余急得眼睛都红了,他忍不住小声得哭道:哥,你、别生气。我,我去百乐门端酒了,那里的经理说工资很高的。江砚深闻言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你去百乐门了?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听起来语气有些凶。你知道百乐门是什么地方吗?江砚深气的脑门都红了,他直接抓住谢余的手,将小孩按在自己腿上,甩手就是几巴掌。清脆的啪啪几声,手掌下的触感意外的弹软温热,江砚深不由得手下一顿,身形僵在原地。谢余则是眼睛眨眨,泪珠子跟浑圆的珍珠似的一滚就下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绵软害怕道:哥,我错了,呜呜我错了江砚深脑海中翻涌的情绪安定了下来,他放开了小孩,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眼神撇开几分:知道错就好。说着他又气不打一处来地看了小孩一眼,有些粗糙暗黄的手指点了点谢余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百乐门里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要是惹上了什么人,我们俩命如草芥,都得送了命去。江砚深见小孩抽抽噎噎怕得直缩颈脖的模样,心下软了几分,到底还是不忍心多加苛责。但他心中还是有几分莫名的不安,脸色也不曾放晴,他问谢余:你是怎么去的百乐门,能种地方不是你说要去就能去的。谢余垂头,还一答一答地抽泣着,声音软的不像话:是、是我刚好碰上了招人的经理,我想要赚钱,就主动去了。江砚深叹了口气,将小孩扯到自己怀里,随意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满脸泪痕的脸,粗糙的布衣擦得小孩脸都红了几分,那张纯稚的小脸看着还当真艳若桃李。他握了一下手指,问谢余:你要钱做什么?真想买什么问哥要,哥又不是不给你。谢余眼泪水总算是止住了,他委委屈屈的将小礼盒递给江砚深,吸气道:这是送给哥的生日礼物,今天是哥的生日,小余不想连这个钱都找哥要,我想给哥一个惊喜。江砚深微愣,他接过盒子,打开来,是一块纯色的手表,不算多值钱,但至少也要一块大洋了。江砚深还记得他当初想买这块手表,好几次带着小孩走过店,眼神都下意识地看向橱窗,只是一块大洋,实在不值当。一块大洋够他们生活好久了,江砚深不舍得。没想到小孩能一直记着,还瞒着他去百乐门端盘子,就为了给他买下来。江砚深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变成什么样,但他知道,在这种乱世,能被一个人这样全身心的关怀注意着的感觉,温暖至极。江砚深埋头抱住小孩,不让他看到自己微红的眼眶,他声音有些低:小余,是哥冤枉你的,哥对不起你。他的手轻轻为谢余揉了揉被打红的屁股,一边道:不过百乐门你还是不能去了,那里坏人太多了,乖乖待在家里帮着哥就好了,嗯?谢余乖巧的点点头,他全身心的信任男人,很认真的回抱住男人,声音软软哒哒的:我听哥的,哥出去工作,我来顾家,我就是哥的小妻子。江砚深忍不住笑了,他锋锐的面容也柔化了不少,手指轻轻点了点少年的鼻尖道:小家伙,谁教你这么说的。谢余抱着他撒娇:我看姐姐们都是这样的,我就是哥的小妻子,哥你说对不对?江砚深笑着搂着他的细腰,开玩笑道:对对,小余就是我的小妻子,以后我们去拜堂成亲,让小余当哥的新娘子。谢余高兴极了,围着江砚深转了两圈,傻乐的样子可爱的叫人忍不住开怀。江砚深一直当小孩是弟弟,对此他也只当谢余是不懂事随口说的,却不知道小孩最是固执认真。*谢余第二天就没再去百乐门了,经理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也就没辙。江景辉这一阵子都忙着军务,也就没空去百乐门,这天刚好忙完事,就坐了车去百乐门。一路上他叫人买了好些珍惜的糕点,他坐在车上,从墨色中山装的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绒黑的小盒子。手指微抬,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头是一枚小巧精致的钻石戒指,这是西洋那边传来的玩意儿,据说是为了结婚定情用的。江景辉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小孩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样子,向来冷峻的面容都缓和了下来。江景辉只娶过一任媳妇儿,那媳妇儿还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他当初年轻,为了军权实力,没什么不能做的。他和那个女人就是单纯的交易关系,他娶了她,帮助她家稳固下来,而她则是要给他绍城的军权。两厢情愿,只是后来那个女人命薄,只留下了个小孩。江景辉便顺承着放养那孩子,后来发现那孩子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便放进军队里磨练着了。车子停了下来,江景辉合上盒子,黑沉的眸中软化了几分,他下车便进了百乐门。只是刚到包厢坐好,却发现伺候的人换了。换的也是一个长相精致漂亮的少年,只是像是完全仿造的翻版谢余。谢余气质单纯天真,没什么心思,是个真正拥有赤子之心的小呆子,而这个少年则是眉眼到全身斗透露着一股子心机的味道,画虎不成反类犬。江景辉忍不住蹙眉,有些不耐烦道:叫谢余来,你,滚出去。少年登时脸就涨红了,他心底鼓气,朝那个长相俊美冷峻的男人靠近,这可是掌握着全绍城的江司令,只要他抓住机会,以后想要什么没有?凭什么谢余那个傻子行他就不行了?谁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只是他还没靠近,就被江景辉身旁的随从踹开了。然后他就听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描淡写的声音:腿打断,丢出去。叫这儿的经理别犯蠢,不然下次断腿的就是他了。中年的经理抖着手擦了一把汗,他耳畔还残余着断腿少年的惨叫声,心里对这位爷更怕了。他颤颤巍巍的进了屋子,心里明白了几分,不由得便对谢余起了几分怨怼,谢余为什么那么不识抬举,居然敢直接不来。也不怕江司令发怒,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江景辉指尖夹着一根烟,眼睛黑沉得可怕,他抬眸看了眼经理:谢余呢?经理擦了把汗,抖着嗓子道:他,他前些天就辞职了。江景辉垂眸,任由烟烧到指尖。半晌,经理只听到一声浅淡的笑:躲着我就有用了?作者有话要说:爱老婆们多多留言嘛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庭、47980169、依依入桑梓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依依入桑梓、宫商角徵羽 10瓶;帅比凉 2瓶;柏舟、云梦 1瓶;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第76章 第六只舔狗4日光正好,暮色从天边灼烧,晕开一片深色云彩。落霞孤鹜,古街小巷,绍城的傍晚有一种晚钟向远的安宁感,在战火纷燃的年代,尤令人向往。绍城也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日本人的铁骑曾踏足过这里,大炮与子弹曾铺满街道,哭声不绝于耳,这里曾是鲜血与绝望的地狱。但如今,因为有江司令的第三十二军坐镇,再加上绍城外无数个分系军阀与城市的崛起,日本人已经很难能够打进来了。绍城人民的生活也就稍微好上一些了,至少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在敌人凶猛的炸弹与子弹中死去。江砚深左手拎着一只脆皮的烤鸭,右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中,谢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脚上蹬着粗麻编的草鞋跑出了门。哥,你回来啦。少年跑的有些快,头上都翘起了一撮呆毛,配着那纯澈的眸子,呆萌又天真,正是这个年纪男孩所该有的朝气与干净。江砚深轻轻抬起左臂,接住了像是归巢小鸟一般的少年。谢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江砚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他说着,很主动的接过青年手中的包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江砚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哥找了个新的工作,公家先给了一串大洋。谢余惊叹的张了张唇:好多!那是什么工作呀,会不会很累?江砚深将东西摆放在桌上,他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柔情;不累,哥是去司令府上当兵,以后护着国家,赶走日本鬼子,叫我们小余过上好日子。谢余瞪大眼睛:当兵?那哥以后就是军人啦,我看过他们,穿的特别威风,我光是看着就好羡慕,哥,我也可以去吗?江砚深摇摇头;小余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去,等以后哥攒钱给你买药调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以后小余再来当兵好吗?谢余瘪了瘪嘴,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晚上一餐添了肉,两兄弟吃的温馨,江砚深没怎么碰肉,几乎都留给谢余了。江砚深第二天就去司令府上报道了,一个身穿深色军服的指导官带着他们去了士兵训练场。新兵训练就是负重跑步,也算是选拔身体素质好的、机灵些的新兵来培养。毫无疑问的,江砚深自然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指导官便给他单独加重了训练任务,江砚深聪明又有野心,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踏踏实实、不扎眼却又不着痕迹的展露着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长相帅气桀骜,性格近人,跟谁都能聊得好,一天下来,指导官便将他任命为新兵的班长。有实力、性格又好,便也没人反对。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