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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1)

那些记忆像是隔着一层纱,他怎么也看不清。他抿唇道:我不知道怎能进的这个游戏。周礼的眼神有些惊讶,他道:应该都是有原因的,否则它不会找上你。宋越垂眸,半晌才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宋越走到了谢余的住处,斑驳凉冷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激起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才推门进去。谢余正在睡觉。男人靠在皮毛摇椅上,整个人都陷在其中,看起来安逸又带着不自觉的温和随意。谢余无疑是个美人,眉眼如画,皮肤少有瑕疵,那双茶色的眼睛一睁开,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玫瑰。每一处都长在宋越的心上。宋越慢慢靠近他,每一步,一个世界的记忆就开始苏醒。那些或狗血的,或动人的故事画卷缓缓展开。每一个世界都有他,都有谢余。他记起了主系统,记起了他如何进入这些世界的。他叫黎阳,宋越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黎阳最开始是无意间得到了一个恐怖游戏的系统,这个系统告诉他,它是主系统的分支,与主系统同源,地位在主系统之下,但它不想继续那样枯燥无味的程序生活。它想变成人。黎阳就是他选择的宿主。它需要很多能量,也需要一个全能型的宿主,黎阳当时或许不是最佳选择,但他胜在意志坚定。所有的宿主中,只有他脱颖而出,即便是火烧,刀砍,水淹,那些超越人类极限的事情,黎阳都抗下了。他的精神力是系统见过的最强大的人类,奇迹也不过如此。所以系统绑定了他,彼此签下条约,他们要去最危险的恐怖世界获取能量,得到的力量平分,系统还会允诺他一件事。黎阳日复一日地做任务,他什么恐怖的场面都见过,那段日子无疑是极度黑暗的。他不仅要面对各种天灾人祸,百鬼夜行,还需要应对主系统派来捕捉的位面监管者。可他都抗下来了。他一直都叫系统关注谢余,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知道谢余竟然被主系统那边绑定了下来。而他这边的任务也即将收尾,系统问他要什么,他说,他要修复谢余先天性的情感障碍。系统当时惊讶极了,它问:只是这样?黎阳说:就是这样。系统都骂他脑子有问题,情感障碍是可以通过人类的手段来医治的,哪需要浪费这样的机会?黎阳说,他一开始愿意绑定系统的原因就只是这一个。他不希望那样骄傲的谢余去找那些新世纪的医生,常年被关在疗养院内,被当做异类对待。他不想谢余变成这样。系统最后骂骂咧咧地帮他办好了。所以,其实谢余在经历第一个世界的结尾时刻,便已经被治愈了。他依旧保持那样的状态只是因为还不知道,惯性思维的引导。否则谢余最后不会给裴树那个吻。黎阳是个聪明人,他将自己的力量分割成丝丝缕缕,投入谢余所在的世界,像是保护一朵盛开的花儿一般地保护谢余,他让自己成为病毒。黎阳用命换来的力量用来守护谢余。他没什么可后悔的,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谢余。黎阳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好在他们从来都是双向奔赴。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码字睡着了,感冒药让我直接昏迷嘤嘤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乜俞 10瓶;感谢老婆嘤第108章 第八只舔狗10细长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过一圈。这栋宅子沉浸在黑暗中的时候更像是某种深渊。鬼怪张牙舞爪地溶于暗色, 阴影像是带着利刃,阴冷的色调充斥着每一处,让这一方天地都显得格外阴郁病态。时间一点点地走向凌晨的三点。门外不明的沙沙声再次响起来, 带着令人牙酸的刀片刮在地面上的声音。如此寂静的情形下, 宋越陡然听到了李源的一声惨叫。确实是惨叫, 宋越从来没听过李源这么尖利的嗓音, 像是被人用指头塞进喉管的声音。他的黑沉的眼睛注视着黑夜, 外面雾气朦胧,凝聚的雾色好似也是混沌的暗色,看起来像是一滩毒气。但李源的声音就在耳畔,他想了想到底还是出了门。他如今虽然知道自己是黎阳, 但其实还未曾融合江柳的记忆, 属于黎阳的能力无法动用,眼前的迷雾枷锁事件也不曾得到准确的答案。李源确实与他有些交情, 再加上眼前的僵局必须要有一个打破的人, 他想起自己在上一个世界得到的能力还不曾动用, 心中便稍稍有了几分底气。那个能力甚至有些像是bug,能够让他得到非人类的力量,但有个极大的致命点, 他必须要被非人类附身,也就意味着, 宋越若是意志不够坚定, 身躯就会被强大的鬼物强夺, 最后走向死亡。宋越从来就不怕这些,他面上沉稳,直接出了门。屋外一片静悄悄,宋越夜视能力还不错, 他快步去了李源的屋子,李源的屋子并未关门,他能够看到门外地面上一道刀刃刮出的划痕。他进了屋,看到李源被一大团的血肉包裹住,看起来恶心极了,那些肉甚至还在颤抖,看起来像是死猪肉一般,有些泛白,还透着猩红的血丝。而李源整个人被那团血肉吊挂起来,更恶心的是他喉间被塞进一团血肉,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意识模糊,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那团肉看着像是想要被李源吃掉,但实际上,李源若当真吞下了这样一团不知是被什么诅咒了的血肉,只怕这人也就剩下一具供人驱使的躯壳了。宋越握紧了从系统那边兑换来的驱邪刀刃,动作利索地动手将刀划向那滩血肉。那腥臭的血肉竟像是拥有意识一般的,分裂出一滩手臂一般骨肉拦截了宋越的刀刃。一刀下去那血肉便被削去了一大块,血液喷涌,源源不断的,泉涌一般的。宋越身上不免也被沾染上了血迹,他有些厌恶地摘下了眼镜,那双原本温文尔雅的眼像是陡然变了个样。锋锐似刀子,整个人的气质甚至都带上了几分阴冷,比那些鬼物的气势还要更强一些。那滩血肉哆嗦了一下,放下了李源,整滩都向宋越扑来。更诡异的是那血肉的伤口上缓缓地长出一张荒诞的鬼脸。那鬼脸血肉模糊,脸上的筋骨都能看得清楚,一双眼珠子是纯然的黑色,诡异又病态,那鬼脸上不停地滴着殷红的血液,滑溜溜的,让人想到古时候的一种酷刑,剥去人皮,叫他们曝光在烈日下,吊在绞刑架上凄惨死去。宋越轻轻往后退了一步,眼尾瞥见李源躺在地上痛苦咳嗽的模样,还是活着的。那张鬼脸对着宋越裂开一个恐怖的笑来,它的头缓缓扭向墙上挂着的那个钉着稻草人的闹钟。凌晨三点。宋越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心中有个不太好的预感。谢余曾经提醒过他,两个人不能呆在一间房,晚上睡早一些。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4瓶;抱住好姐姐嘤第109章 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4瓶;抱住好姐姐嘤第109章 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4瓶;抱住好姐姐嘤第109章 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4瓶;抱住好姐姐嘤第109章 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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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4瓶;抱住好姐姐嘤第109章 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4瓶;抱住好姐姐嘤第109章 第八只舔狗(完)袁殊的尸骨里头有一根黑长的五寸钉。从这时候开始,村子里头许多人便开始陆续死去,村子里头也开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江柳回来复仇了。没人当真见过江柳的鬼魂,但村内的诡事愈发频繁,暴死的鸡鸭,愈发阴暗的天空,夜半涌动的奇异的雾气,以及突兀出现的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像是被人随意画上的符号,可一到夜晚,那些小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盯着人的目光仿若阴邪的鬼物。屋子外面的雾气愈发的浓厚了,像是能跟凝成露水一般。宋越眼前怪诞的鬼物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宋越看着屋子外头的雾气缓缓渗入屋内,他手中捏紧,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源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他撑起身子,面色有些白:宋哥,谢了,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吃了。宋越戴好眼镜,对李源道:缓一缓,这个情况不对劲。李源慢慢直起身,他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那东西恶心到了。他眼睛里都被呛出泪花:咳怎么了?宋越道:你看看墙上的钟。李源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宋哥钟好像停了。宋越点头,深邃的眼中带着隐秘的光: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李源结结巴巴道:两人不处一房。宋越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整个人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李源也不紧张了,紧张有什么用,除了让脑子更不清醒屁用都没有。雾气彻底挤入屋内,宋越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李源,他最后道:注意情况,小心行事。李源刚应了一声,就觉得天地一阵翻转,脑海中一阵轰鸣。宋越倒是镇定的很,再次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小山村。只是这个安宁村看上去烟火味很足,村民的表情都很缓和,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人类聚集的再正常不过的村庄。而宋越这会儿正站在安宁村的大路上,来来去去的村民都好似看不到他一般的。他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奇异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通关的关键,眼前展露的似乎正是关于安宁村的往事。宋越先去了谢余的那个屋子,粉墙黛瓦,丝毫没有变。他缓步走了进去,谢余恰好端了几碗看起来令人食欲勃发的菜摆放好。谢余的表情温和极了,简直像一个正在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位病弱的青年。谢余看到青年便站起身,他一只手搀扶着青年,表情带着一些责怪:阿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张没照看着你?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病弱的青年正是江柳,也就是谢余所谓的先生。宋越理智上知道谢余是喜欢自己的,但情感上还是难以遏制的嫉妒。他隐隐的知道自己与这个江柳似乎也有几分联系,或许江柳也是他的一个寄体。但是嫉妒哪有什么道理,更何况这个寄体分离出来了,还在他面前顶风作案。宋越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江柳牵着谢余的手,笑笑道:没多大事,小张来的路上瞧见了糖葫芦,我就放他去买了。谢余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今天做的菜可都是你喜欢吃的。江柳抿着苍白雅致的唇,露出一抹宛如夜半花开的温柔笑意:小余不需要一直迁就我。谢余乜了他一眼:我哪是迁就你,一家人不合该这样?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脉脉温情的。但是世事无常,若是两人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一起了,安宁村便也不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江柳是村长的长子,只是身体病弱,在村子里没什么说服力,村长也老了,看江柳不看重人,便培养了一个接任的人。这个接任的人叫做袁殊,是村子里有名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巧的是,这个袁殊似乎对谢余有些兴趣。袁殊一开始不敢放肆,毕竟他还要讨好村长,所以即便谢余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格外的热情注意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当村长逐渐将权力交给他,袁殊便表露出了对谢余的意思了。他甚至暗示谢余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谢余当然是拒绝了,袁殊也知道谢余喜欢江柳,于是他就开始叫村里自己的人给江柳压力。江柳有一阵子莫名地被人劝说与谢余分开,一开始是劝说,后来就上升到了侮辱的地步了,那些人骂他病秧子,连狗儿跑的都比他快,他凭什么能娶谢余。江柳那阵子阴郁了不少,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他一开始不知道袁殊才是主导者,还当他与自己关系甚好,便提起过,希望这个父亲的接任者能管一管。但是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便更加猛烈了起来,江柳甚至被人踹得跪下,那些人叫他学狗叫,学狗爬,他们日复一日的说他配不上谢余。江柳没有丝毫办法,小张似乎也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甚至威胁他如果敢声张就要把他的父亲,也就是老村长杀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江柳过了半年,他瞒着谢余,瞒着村长,伪装着日渐病态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希望将他与谢余的婚礼取消。原因是袁殊很喜欢谢余。多么荒谬,就因为他喜欢,江柳就要让出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又将谢余当成什么?江柳当时便对村长说他绝对不会放弃谢余,随后他便去找谢余,却不想恰好撞上了袁殊想要强迫谢余的画面。火上浇油。那是江柳第一次这么疯的打人,他甚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与袁殊缠斗。结果当然是袁殊更厉害一些,江柳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袁殊当时威胁他们,并且说明了一切的始末,包括欺辱都是他指使,若是他们试图将今天的事曝光出去,他就会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但是出乎人意料的事,第二天,江柳死了,死不瞑目。谢余也是奄奄一息,最后被救了回来。江柳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稻草人,那稻草人被五寸钉扎着,草人背后写着两个字,袁殊。从那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出现怪事了。鬼影重重,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袁殊是第一个死的。他死的很惨,整个人都被碾碎了,像是一只被碾烂的臭虫。袁殊的桌上摆着一张纸,那上面陈述了自己对江柳与谢余做出的阴毒的事。他像是要忏悔,却在忏悔的时候被活生生碾碎了,骨头都碎成沫了。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有点晚,不过应该快要完结辣嚯嚯嚯所以有点偷懒嘤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夭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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