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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文那些年(快穿) 第147节(1 / 1)

这是宝宝和娘的声音。“表姐,你快将那朵绢花带上啊,这可是咱们第一张全家福呢,以后可以留给子子孙孙的,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听意思,这是林余也一块过来了。傅时年木着脸,看着宝宝带着娘和表妹一块进来。她们都换了一身平日里不常穿的漂亮衣裳,特别是宝宝,似乎还光明正大使用了娘的一些胭脂水粉,嘴唇不知擦了什么,红润润的,看上去格外漂亮。傅时年心跳漏了几拍,可这依旧不能掩盖他准备的红袖添香,变成了全家肖像的事实。他眼神哀怨地瞅了眼没心没肺的宝宝,站在宝宝肩膀上的三花这会儿也穿着一件碎布头拼成的漂亮小裙子,脑袋上还别着一朵比它半个身子都大的小绢花,正高高兴兴地冲着他吱吱叫唤。它估计也知道了,自己是这个家认可的一份子呢。傅时年提起笔,面上微笑,心里已经开始为这段艰难的感情默默流泪了。想要红袖添香,好难……******傅时年所在的书塾是镇上最大的书堂,一共有四位夫子,其中一位年轻一些,刚刚不惑之年,还存有继续科考的念头,剩下的三位已经放弃了继续科考,专心在书塾里教育学生。傅时年的老师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也是书院的院长,他家里有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儿。因为科举在即,傅时年只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返回了书院,不过这一次葛石燕也陪着他一块去了书院,只因为回家前院长曾找过傅时年,说想找他爹娘商讨有关他之后科考的相关事宜。两人不做他想,在来到书院后,傅时年带着娘来到了院长一家居住的后院,夫子和夫人早就在家中等候。“傅夫人。”秀才娘子的年纪比葛石燕小一轮,看上去秀丽端庄。“时年那孩子今年不小了吧,我听说,您早就为他寻摸了一个童养媳,养在膝下?”此时房间里只有秀才娘子和葛石燕,她也不藏着掖着,旁敲侧击地说到自己让葛石燕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她相公很看好这个学生,想把幼女许配给他,夫妻俩打听了傅家的情况,那只是普通农户人家,傅时年也不曾娶妻或定亲,只有一个没名没份的童养媳。“我家相公时常在我面前夸奖这个孩子,他甚至断言,来年科考,秀才名额里,时年必占其一,这样年轻的秀才公,前途不可限量,我私以为,时年未来的妻子,必定要与他匹配,夫人觉得如何呢?”她想着,葛石燕是傅时年的亲娘,难道不希望傅时年更好吗?比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显然她的女儿和傅时年更般配。要知道,他们家也不简简单单只出了一个秀才,她相公的族亲里,有一位同祖父的堂兄是举人老爷,还有一位隔房的堂叔是二甲进士,现在官拜六品,这也是为什么,她相公能在镇上开办书塾的原因。在傅时年还没有功名之际,她愿意和傅家结亲,在外人看来,那都是傅时年高攀了,所以秀才娘子不觉得葛石燕会拒绝。“确实不怎么般配。”葛石燕笑了,她儿子要是考不中秀才,哪里配得上她家宝哦。作者有话要说:傅时年:嗯,又是当童养夫的一天呢第121章 农家童养媳23葛石燕琢磨着, 这不是开玩笑吗!她家宝多富贵啊,县城黄金地段商铺两间,一个带小院, 有七间屋子的大房子一套, 在镇子上,这些年也添置了两间商铺, 除此之外, 还有五十七亩良田。这些折算下来, 就已经不下两千两了,更别提这些还都是能生钱的东西,每年除了供自己花销,结余的租息还能再添置田地铺子。然后田地铺子再生租息,租息购置田地铺子……简直无穷无尽啊。而且这也只是房铺田产罢了, 除了这些, 她闺女还有一些没切割的翡翠原石, 一些上年份的珍贵药材……当然,这些依旧不是顶顶珍贵的东西, 最贵重的是什么?是她闺女养的胖老鼠, 那只老鼠贼有本事了,它指哪儿哪儿就有宝贝, 但凡他们贪心一些, 带着胖老鼠多出去遛遛,这些年攒下的财富就能番上百十来倍了。现在这样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无比庞大的家底, 还是他们克制再克制的结果。至于她儿子呢?葛石燕都不稀得说, 这小崽子现在还啃老呢,每年念书填进去的花销,足够乡下普通人家一两年的嚼用了。他要是考不中秀才, 怎么配得上她家宝呢。葛石燕深刻觉得她儿子攀高枝了,这小子这辈子可能就是吃软饭的命啊。当然,葛石燕不傻,她当然明白眼前这位秀才娘子和她说这些话的原因了。“娘。”这不,都不用她去验证,证据自己跑过来了。来人是夫子家没出阁的小女儿,看上去和宝宝差不多年纪,样貌清秀,稍微有些瘦。其实这样才符合当下的审美,女子削瘦袅娜,文弱秀气才像是大户人家出生,受过良好教养的富贵人家的小姐,和眼前这个女子相比较,宝宝稍显丰腴,眉眼间压制不住地生机勃勃,也过分跳脱了。可葛石燕就喜欢自己养大的活泼跳脱的姑娘,其实这也无关喜好,要是宝宝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没准葛石燕就喜欢文静秀气的姑娘了。其实这就是偏心,就因为她喜欢宝宝,仅此而已。今天葛石燕会过来,主要是因为想商讨有关儿子来年科考的事情,并不算是宾客拜访,在这种情况下,主家的女儿也不必出门拜访。对方这会儿过来,其实就是秉着相看的心思,想让葛石燕见一见自家的女儿,让她见识一下秀才小姐的温婉娴静,相比葛石燕如果真的疼爱儿子,应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傅时年来说是最好的。“这是我家小女,年方十五,她爹最爱这个女儿,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没给她定下亲事。”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秀才娘子笑吟吟地冲着女儿招手,“快过来拜见傅夫人。”“见过傅夫人。”秀才小姐的身姿极其优雅,她袅袅娜娜地走到葛石燕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真是个标致可人的姑娘。”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夫子,葛石燕也不准备撕破脸。“我也养着一个女儿,夫子的心思,我太能理解了。”葛石燕起身上前握住秀才小姐的手,没有真的受她这一礼。“照我说啊,养女儿最费心思,她们娇养在膝下的日子拢共就十几年,将来就要嫁去婆家,这婆家的人选可是一个大学问,要是婆家不好,女儿的下半辈子还有的苦呢。”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她以为葛石燕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是个好婆婆,将来她的女儿要是嫁过去,不用担心受罪。可谁知道下一秒,葛石燕就转变了画风。“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我早早就给我那养女定下了亲事,那冤家就是我儿子,将来女儿成了媳妇,娘是我,婆婆也是我,哪用得着担心她吃苦受罪呢,秀才娘子,您说我这榆木脑袋是不是也挺机灵的。”葛石燕哈哈笑道,“在我眼里,我那女儿真的处处好,将她配给我那小子,我还觉得她委屈了,所以啊,我让那小子念书明理,这一次他要是能考中秀才,这俩孩子总算是般配了。”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秀才娘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刚刚她口中的不配,是指傅时年配不上她养的那个童养媳啊!秀才娘子脸上的笑意一收,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小姐也愣了愣,贝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脸色有些难堪。她早就得知了爹娘今天让她出门见客的用意,来人是傅师兄的娘亲,这次过来,是想要商讨她和傅师兄的亲事。她偷偷见过傅师兄,对于那个隽秀温文的少年有几分爱慕的情愫,在得知爹娘的打算时,她高兴的一整宿没有睡着。可现在,师兄的娘亲分明就没有看上她,还有未婚妻!傅师兄怎还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呢?“看来夫人的养女必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喽?”秀才娘子面上淡淡,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能叫葛石燕这般喜欢。难道傅时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养女和亲子孰轻孰重,她总该明白吧。“倒也不是。”葛石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丫头哪担得起温柔贤惠这个词啊。她早就想过了,按照她小丫头跳脱的性子,恐怕她这个当娘的还得努力养好身体,帮她将家里家外各种琐事担起来,最好再当家二十来年,等到宝宝都当婆婆了,直接将重担交到靠谱的孙媳妇手里。她家宝开心就好,反正只要她在一天,她总是会护好她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时年亏欠她的。”葛石燕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这罅隙就要产生了,于是她简单几句,将当年宝宝爹娘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叙述了一遍。“时年和我这条命都是欠她的。”葛石燕看着眼前的秀才娘子,她也是娘,明白秀才夫妇的心情。“我给夫人讲一个故事吧。”不等秀才娘子反应过来,葛石燕就讲起来儿子在邻村夫子那儿启蒙时看到的那个故事。那位在夫子门前苦苦哀求的小媳妇最后还是被夫家赶出去了,可因为她最后孤注一掷跑去夫子家门口闹腾的缘故,这件丑事传开了,那位新秀才家里反倒不敢做的太过分了。最后休妻变成了和离,小娘子不仅带走了当初娘家陪嫁的一些东西,还得到了那户抢她夫婿的富商家里给的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这对小娘子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和离虽然对名声有妨碍,可也不会太过影响娘家侄女外甥女的婚嫁,因为手里有银子,娘家的兄嫂们对她也不至于冷眼相待。听说和离后的第二年那个小娘子就再嫁了,再嫁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农家汉子,两人之后生了三个孩子,小日子平淡和美。和离后,那位新秀才立马和富商家的女儿成全,富商在他身上下重注,请名师为他上课,第三次县试,他侥幸考中了举人。富商本以为可以借由这个举人女婿的名望得到一些好处,谁知道人家一成为举人,顿时就看不上商户人家出来的妻子了,前脚收了富商送来的贺仪,后脚就纳了一个出生清白的,老童生家里的姑娘。中举前一口一个岳丈、舅兄,中举后翻脸不认人,好像商户家的铜臭味会沾染到他身上似的,得了“良婿”的富商顿时叫苦不迭。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当初他可以为了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将来有了更高的高枝,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狠心将你折断呢?在葛石燕看来,如果今天她真的欢欢喜喜答应了这门婚事,秀才夫妇才应该担心,自己找的到底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佳婿,还是一家子见利忘义的中山狼。果不其然,在听完葛石燕的故事后,秀才娘子和边上的小姐都沉默了许多。秀才娘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其实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们总心存侥幸。那位富商的经历并非个例,历年科考,有无数空有财富却无地位的富商在各个考生身上下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一部分将家里的嫡女庶女嫁给他们,结两姓之好。对他们来说,钱财和女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上一个有良心的读书人,这笔买卖就值了。这就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夫子夫妇还有别的依仗,他们的族亲里也有举人,还有进士,傅时年的天资固然好,可他未必比得上家里这些族亲,只要对方需要仰仗他一天,就不敢对他女儿不好。“傅夫人通透。”秀才娘子感慨一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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