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连宅基地都不用批了。确定完这事,林满堂就带着村民们去县衙立契书。一次来这么多人,文书有些惊讶,之前只是漫不经心扫几眼,这回却是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办完契书后,林满堂在街上买了些东西才回村子。其他人跟在他后头,他进去逛铺子时,大伙就在外面等他。看到他从点心铺出来,拎那么多好吃的,大伙都一脸羡慕,等明年他们养猪卖了钱,也一定要来县城给孩子们买好吃的。林满堂原本想买完东西直接回家,可大哥却扯着他的袖子,说让他跟自己一块看宅子。“我想着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买宅子收月租。”林满堂一想也是啊,“那行吧。”他看向其他人,“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我大哥再逛逛。”村民们面面相觑,林昌盛问福全,“你们是要买东西吗?不如我们陪你一块逛吧?”林满堂将自己要买宅子的事说了。大伙听说他们要在县城买宅子,一个个都羡慕得不成。林昌盛觉得他们浪费钱,“买县城宅子干啥,咱们在村里也不住啊。”他拧眉细想,“难不成你是给大吉买的?”林福全摇头,“不是,我买宅子是为了租出去。每月也能收些租金。钱放在家里容易招贼,不安全。”这会可算是说到大伙心坎里去了。林昌盛想跟着去看看,如果真能租出去,那他也买一个。关屠夫想着家里暂时也不盖房子,也想买个宅子收租。有两家也跟着一块凑热闹,其他人就先回去了。第102章林福全挑了一个宅子跟上次那个差不多大, 都是带水井,因为不是边上,进出不怎么方便, 价格要便宜一吊钱。林福全打算交定金, 和房主约定明天来过户。林昌盛见他这么快就将房子定下来了, 有些心惊胆战,还要一次就交了五吊钱给别人,万一人家拿钱跑了怎么办?他拉着林福全到边上说话, 将自己的顾虑说给林福全听。林福全微微一愣, 下意识看向他二弟。林满堂失笑,“大伯,这县城的房子都是有主的,牙纪之前就确认过房主,要是出了事,咱们可以去官府告他。”听到要告官, 林昌盛就怵,“那去官府告, 花的钱不是更多?”他拦着林福全,“我觉得你不如明天过来一手交钱, 一手办房契,这样稳妥些。左右也不差这一天功夫。”林满堂一想, 也行, 反正就一天, 房主应该能同意。他扭头就说自己没带钱, 想明天直接过户。牙纪看向房主, 等他作决定。那房主没想到对方不愿交定金, 就有些不耐烦, “既然不是成心买房,那就算了吧。我看你们纯粹就是浪费我时间。”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牙纪好言相劝,让他等等。林满堂微微眯了眯眼。虽然不交定金是破坏行规,但是他们明天就交全款,就算他房子再紧俏,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这人一看就有问题。牙纪好不容易安抚住房主,跑过来跟林满堂商量,“这宅子地段好,转手就能租出去。多划算啊。你们不如再凑凑,只是五吊钱,怎么也能凑出来吧?”林满堂笑笑,“这样吧。我正好在这边有认识的人,我去找他借钱,房主回家拿房契,咱们一个时辰后直接到县衙过户吧。”牙纪一愣,喜笑颜开,“那当然好。”那房主听说一个时辰就过户,回头看了眼林满堂,倒是答应了。林福全凑过来,“满堂?你在县城有认识的人吗?”林满堂收回视线,“认识啊,周简啊。”林福全拧眉,“可他一次能拿出四十九吊钱吗?”林满堂摇头,“不是。我是想问问周简一些事。”到了宝华街,林满堂找周简。周简听说林满堂来了,赶紧出来招呼他,林满堂让周简安排小二带这些人去泡香汤,他有事问他。关屠夫嫌钱贵,“满堂,我就不用了吧?这里泡一次就要五文,太贵了。”林满堂笑笑,“没事儿,今儿算我请的。我有事跟他说。”大伙有些不好意思,连说哪能让你破费。林满堂将人请进去,“没事儿,你们也让我赚了一笔,请你们泡一次汤是应该的。”大伙这才进去了。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等人都走了,周简带林满堂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里放着账册、规划等重要资料,四周很严实,私密得很。“最近香水行的生意怎么样?”周简给他倒茶,“年关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顿了顿,“只是咱们这个县令贪得有些过头了。”刚刚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林满堂心里一梗,“怎么说?”“咱们这儿开的是香汤,每次衙役过来,我都给他们免费,衙役们也就帮我瞒着,没向上报。前面宝华街,我听说各家至少要交两成税给他。”周简叹了口气,“大伙都憋着气呢。”林满堂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生之年遇到了贪官。林满堂将买宅子的事了。周简一听,不由急了,“你没交钱吧?”林满堂摇头,听他表情不对,有些诧异,“怎么了?”周简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打官司增多了。尤其是各类欺诈案。”林满堂挑眉,“啊?哪来那么多骗子?”周简面露不嘲讽,“以前新陵一年到头也就出现一两个骗子。可自打这个县令来,街头巷尾天天都在传哪家又被骗了。现在没被骗反而成了少数。我看这骗子多半是县令招来的。”担心他听不懂,周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了。原来这骗子还真跟县令有关系。就像今天这样,那骗子收了五吊钱定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不幸被你逮到,人家也不怕。你告就告呗。到了公堂,那些衙役就借着各种由头就让掏钱,总之打官司花的钱绝对比骗的钱要多得多。县令看似干干净净,啥也没做。打官司也站在受骗这方。但跟以前相比,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全是这个县令私下授意的呢。周简劝他,“暂时别买宅子了。现在买房子过户要交不少税。根本不划算。”林满堂原本还想买宅子时小心谨慎点,不交定钱,一手交钱一手办房契,应该能成,听到周简这话,他又愣住了,“要交多少税?”“以前只要一成税。现在两成都打不住,多数都三成。”这样算下来,买宅子根本不划算。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洗漱干净。与周简告别,大伙直接到县衙门口等人,那骗子果然没有来。林福全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跺了跺脚,大骂,“竟是个骗子,简直太可恶了。”林满堂看了眼牙纪,对方摆手,“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个骗子。”无论对方是不是个骗子,这个牙纪,他都不可能相信他了。林福全冷汗涔涔,给林昌盛鞠了一躬,“大伯,这次多亏你。”林昌盛刚刚也就是顺嘴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中的,还真叫他们遇到了骗子,不觉万幸。林昌盛看向林满堂,“满堂,咱还买吗?”林满堂摇头,“暂时不买了,要交很多税的。”林福全一听也放弃了。回去的路上,林满堂一直心事重重,闷声往前走。林福全以为他在自责,“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想到那人是骗子啊。”林满堂摇头,“大哥,你要是买宅子,咱们可以去府城买。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是真没想到买个宅子居然都提心吊胆的。看来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要自己立得起来。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早点考上秀才,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指望别人。林福全细想了下去府城买宅子,少不得要麻烦二弟的朋友,到时候欠人情,只好打退堂鼓,“府城房子肯定比县城贵,我这点钱恐怕不够,到时再说吧。”林满堂一想也是,便没有勉强。回了家,离老远林满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撒欢的声音。推门一看,原来是大丫和大利从马地主家做客回来了。“哎哟?这么热闹啊,说的啥呀?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林晓看到她爹回来,人家也顾不上听大丫两个讲话了,立刻小脸一板,小先生上线,“爹,不是我说呢,一年到头就这几天有空,您还不知道认真,您说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愁死我了都。”大丫和大利对视一眼,哎呀,娘咧,这十几天不见,晓晓都这么跟二叔说话了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教训爹啊。林满堂见女儿又唠叨,头皮都快麻了,冲她笑,“爹这不是办正事去了吗?”将买来的糕点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爹现在就去念书。”林晓接了糕点却不急着吃,而是追在他后头叨咕,“爹,不用了,你现在有空还不如去把那先生请回家呢。”林满堂一想也行,于是又将糕点提起来,“这糕点留着等先生来孝敬人家。爹下次再给你买。”林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了手的糕点飞走了,她怀疑她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