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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穿越到古代 第232节(1 / 1)

回去的路上,李秀琴跟桂香说起一事儿,“若你干爹去外地任官,到时候家里的铺子就由你照管吧。到时候净收入,你留一半。”桂香想也不想就推辞。李秀琴抬手,“这铺子刚刚起步,卖的是腊肉和香肠,可等咱们走后,这两样应该已经卖完了。重新上货,收入可能不高,就得由你来掌管。到时候你要多费心。”刚刚起步的铺子,少了两大支撑,生意肯定不好。这时候就要花费大力气来打响名气。桂香没做过生意,她有些迟疑,“我能行吗?”“葛管家是做生意的好手,由他来出主意,你在后面管着。”桂香想了想,葛有福毕竟刚招过来没多久,人品如何,干爹干娘也不敢保证,要是没主家看着,说不定会贪主家的钱。她到底答应了,“行”。六月选官,林晓一大早就叫顺祥和顺宁去吏部门口看皇榜。得知被分配到重德镇当县令,林晓当即就让顺祥去国子监通知她爹赶紧回来。顺祥领命而去,林晓叫了巧儿和喜鹊,跟她一块去书肆。李秀琴迟疑,“你等你爹回来一块去吧?”林晓想了想,还是等她爹一块回来吧。林满堂回来的很快,他崩着一张脸进了院子,到了厅堂让下人们都出去,这才数落两人,“你们娘俩也太过分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林晓抿嘴,“爹?我这不是担心这事成不了吗?”李秀琴也在边上附和,“对啊,闺女也是一片好心。你干啥板着脸?”谁知她这话音刚落下,林满堂再也崩不住,脸上一阵狂喜,将手里的书往旁边茶几上一扔,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我的老天爷,终于不用读书了。我可真是解放了。苦死老子了。”林晓和李秀琴面面相觑。林晓上前,“爹?你就不好奇,你的官是从哪来的吗?”林满堂一怔,坐直身体,“对,你跟我说说,这官哪来的?你是不是找了秦祭酒?哎呀,你这孩子,你请人办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送了人家什么礼啊?可别一两样小东西就把人家打发了。我跟你说,咱们要重礼……”他说个滔滔不绝,啰嗦得要命,林晓好几次都没插上话,等他好不容易说完,林晓才可怜巴巴道,“爹,我是直接跟皇上说的。就是上次皇上召我进宫。”林满堂眼睛瞪得溜圆,“你胆子也太肥了?你居然跟皇上要官,你不要命了?”林晓抿嘴,“是他自己问我要什么赏赐的。我就说给你个官当当?而且我还说了……”说完,期期艾艾不敢看他。林满堂等着着急,“说什么了?”林晓闭着眼睛,“我还说了,我爹是个人才。您现在给他个官当,以后他保准给你考个状元。”屋里一片寂静,林晓见气氛不对,撒腿就跑。林满堂重新抄起书,追在女儿身后打,“我打死你个不孝女。还状元?你这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跟谁学的?”林晓围着柱子跟他转圈圈,断断续续回他,“我…我跟您学的呀,您以前不是老说,第二有啥好的,要考就考第一。您…对我要求这么高,对自己不能太松啊。你得一视同仁。”林满堂气得半死,“我…我那是对你。你读书成,我不成。你得根据实际情况吧?你现在给我立这个誓,我以后要是办不到,我就是欺君,有你这么坑爹的吗?”林晓坚决不认这个账,理直气壮顶他,“我怎么就坑爹了?谁家闺女能让自己爹当上官啊?我好心好意为你,你还不领情。你怎么当爹的?”林满堂气得够呛,手里的书都甩飞了。第200章廊檐底下, 父女俩喘着粗气,大眼瞪小眼,一个随时想要暴起, 一个时刻防备, 都紧张地瞪着对方。下人们都在不远处战战兢兢看着他们。李秀琴见他们闹得实在不像话, 赶紧出来劝阻,“行啦!事情都到这份上,你就认命吧。又没让你现在就考上, 你着得哪门子急。”林满堂翻了个白眼, “没让你考,你当然不着急了。”林晓不厚道地笑了,“爹,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肯定会督促你的。只要你照我的方法来, 我保证你将来一定能中状元。”林满堂狠狠瞪了她一眼,有气无力摆手, “成!我算是坑在你手里。你这倒霉孩子,成心就是气我呢。”林晓见他没力气, 舔着脸上前扶他,“走, 爹!咱不气了哈, 您说您都一把年纪了, 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您也不嫌丢人?”林满堂磨牙, 好想揍她。林晓侧眼打量, 见他脸上青筋又暴起, 不敢再撩虎须,忙岔开话题,“爹,您知道重德在哪儿吗?”林满堂摇头,“我哪知道。这边又跟以前不一样。”一听这名字就没什么印象。林晓歪着脑袋,“爹,那咱去书肆看看吧?”虽然弄不到舆图,但是这古代的学子喜欢写游记,说不定有人写过重德县的游记呢?就算没有游记,好歹也以省份为单位的通志。林满堂细细一想,“那也成。”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父女二人坐牛车去了书肆。游记太宽泛,两人先找通志。重德县属于云南府,这个府是行省一级,既可以叫云南府,又可以称云南省。两人将通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只找到一个简单介绍,重德县位于云南省西北,左侧是丽水,从西到东距离是四十里,从南到北的距离是五十里。占地五十万亩,人丁四千六百三丁。林晓显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五十万亩为什么才四千多人?这人口也忒少了吧?刚刚她看其他县二十万亩,都有两万人呢。“爹?您瞧瞧这个?”林晓将这页拿给她爹看。林满堂也是惊讶万分,“这地广人稀,难不成这地方都是盐碱地?”林晓蹙眉,“不应该吧?盐碱地不应该离海近吗?云南南边靠海,西北是内陆,山多。”她眼睛一亮,“对,一定是山多。”林满堂细细一想,“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边离丽水近,又有山,那应该不穷啊?人口怎么会这么少?”他又往前翻了两页,“你看这也是云南省的,这个县人口就有三万呢。也不至于就少成这样了?”两人都觉得这地方有蹊跷,便想翻游记,想从中找到线索。奈何这地方太偏僻,还真没有人写过地方志。林晓又去问掌柜,掌柜也说没听说过写重德的游记。林晓失望而归,想了想,“爹,虽然没有重德的游记,但咱们可以问云南省的举子啊?”云南路途遥远,肯定也有不少举子留在京城读书,就像刘叔那样。林满堂一想也是,“对,我去找刘轩,问问他认不认识。”说着,就带着闺女去了凤梧书院。两人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刘轩才出来。得知来意,刘轩点头,“我有个同窗是云南省的。我给你叫去。”林满堂拱手道谢。刘轩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学子来了。此人也是一身学士打扮。此人名叫陈瑜,字少英。林满堂请他们到旁边的茶楼喝茶,点了两盆点心,叫了一壶茶,然后向对方请教,“敢用少英兄可知晓重德县?”陈少英思忖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当然知晓,重德县在云南省的西北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很热。像咱们冬天要穿棉袄,他们那儿只穿两件秋衣就可以了。那儿也很干燥,听说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回雨。”没有雨就长不了庄稼,也就养活不了人。林满堂又问道,“那地儿有多少良田?”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也没去过。不过,不下雨,应该也没有多少良田吧?”林满堂还不死心,“可那儿不是有丽水吗?”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丽水从上流到下流,那么长,从未干枯过。陈少英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刘轩刚刚只是安心听着,现在见他一个劲儿问关于重德县,就好奇问,“可是务实弟有哪位好友去那儿当官?”林满堂摇头,“不是好友,是我。”刘轩微讶,又有些不解,“你不是没考中进士吗?”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亮了,“务实弟可是找到门路谋了官?”林满堂点头,“是啊。”又侧头宠溺地看了眼闺女,“你也知晓我闺女是县主,前几日蒙皇上召见,让我当了重德县的县令。”两人看了眼林晓,又齐齐羡慕地看着林满堂。世人都是父以子贵,务实弟却是父以女荣。这运气也是绝了。林满堂收获了羡慕的眼神,末了又苦恼道,“虽然侥幸当了县令,入了仕途,但听少英兄刚刚所说,这县令恐怕不好当。”官员考核把农林开垦、赋役征收、人口增加、社会治安等作为主要的考核指标。这人口少,收的赋就少,农林开垦也没有劳工。至于社会治安就更难了,穷的地方犯罪率也是成倍增加。所以皇上给他的是一块烫手山芋。果然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刘轩和陈少英一听,又转为同情,两人鼓励道,“务实弟,在任上熬几年,到时候打通门路调到好点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好嘛,人家也不看好这个地方。用了点心后,林满堂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经过岳福楼时,林满堂带着女儿顺道去了对面自己家的铺面。林满堂自打读了书,就没怎么管过生意。他想看看他媳妇的成果。店里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热情介绍他们家的腊肉和香肠。四月份开业时,他们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因为与岳福楼近,一个多月时间,两个小二将十几车腊肉和香肠卖得七七八八。现在店里存货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也不急着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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