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想了下,让关青明儿在县衙贴告示,“明天将城内的百姓先叫过来,先问问他们这边山头的情况,寻摸看看能不能种树。”关青点头应是。第二日,大批无所事事的百姓被叫到县衙门口开会。林满堂也没穿官服,先是自我介绍身份,然后像闲聊似的问起这边的情况。百姓们刚开始知晓他是县令,还有些拘束。现在见他如此平易近人,又大着胆子,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前任县令刚过来也是踌躇满志,也带他们上山摸索过。但前县令是个文弱书生,没爬几个山头,就累瘫了,逛了十来个山头,就无功而返。后来县令琢磨在山上种各种农作物,可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到最后县令将县衙那点存银折腾光了,也就放弃了。林满堂听到他们只走过十来个山头,还不死心,“其他山头呢?你们就没看过?”大伙摇头,“都没去过。这边的山都是这样,不长东西。偶尔也就长点草。也是一块一块的。不值得折腾。”好吧,本地人都不相信这边能长出庄稼,就不用说前任县令了。不过他相信闺女不会撒谎的。一定有山头可以种酸角树。他将自己带来的人分配,每两人一组,领五十个壮劳力,从各个方向出发,务必要将五十万亩地全部都过一遍,“你们每人拿一个旗子,你们去过的山头,就在山顶插一个旗子。”百姓们听到县令又想上山,纷纷劝道,“大人,咱们这儿真的不长庄稼,您就别折腾了。咱们还要在家种菜呢,真的没时间出去。”林满堂怔愣了下,“种菜?”“是啊,咱们这儿天气干燥,就得时不时浇水,这样菜才能养活。大伙可就指着菜地呢。”重德县所有良田都在城郊,只有六千多亩地,围着整个县城,看起来并不算多。为了生存,大部分人都选择种蔬菜,然后再卖给其他县,然后运回粗粮度日。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重德县的路引等同于虚设。前任县令为了收税,就只能给百姓们提供了便利。当然他没想到百姓会抛弃自己的户籍,宁愿去外地当一流民。等他意识到时,却年事已高,想管也有心无力。林满堂微微有些惊讶,“现在种菜?”“大人,就是现在种,正好能赶上过年。到时候菜才能卖上价。”青菜种子撒到地里,一个月就能长成。而在年前,新鲜菜才是最贵的。像夏天那会儿,外面的菜长成,也就卖不上价。林满堂恍然。这地方气候干燥,像个巨大的棚子,完全不用担心冬天菜会被冻死。林满堂摸摸下巴,“那你们一年四季能种多少茬青菜?”“只要勤快些,一年能种八九回。咱们家就指着青菜挣钱呢。”在新陵,一年也就能种六回,这还得搭大棚。这边却可以种八九回,可见这边的高温缩短了蔬菜的成长期。林满堂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很快压了下去。“大人,不是我们不愿去,而是全家老小就指着这菜地过活呢。”林满堂看着这些人,淡淡一笑。这些人理由找得很好,但林满堂还是找出漏洞,“但是你们家家户户也只有两亩地,让你们老娘孩子浇不是一样的嘛。”百姓们个个露出颓废之色,大人摆明了是要折腾。他们本来就吃不饱,要是真上山下山这么一折腾,不到晌午,他们就得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晓得他们的为难。林满堂笑道,“你们放心,我不让你们白干。只要你们跟着上山,每天给你们发两个馒头。”大伙齐齐看向他,“啊?发馒头?”“对。”林满堂原以打算给他们钱,可一细想,就算他们钱,估计他们也不舍得花,所以干脆就让家里人蒸馒头。有馒头在前面勾着,再也没人说个不字,甚至有人急切站起来,“大人,我爹可以吗?您别瞧他腿脚不好,可这一带他熟啊。他还去过三十里外的山呢。那边有个非常凶险的弯。”“对,大人,我爹也去过。”“大人,我妹妹可以吗?她吃得了苦。”……林满堂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将事情交给关青安排,自己就进了县衙。等他一走,庄虎已经抬来桌椅板凳,胖子也端来笔墨纸砚,关青坐下来,“来!一个个都过来登记。我来给你们分配。”百姓齐齐涌上前。大利碰了碰一直发呆的许二郎,“瞧见没?你看人家多机灵。咱们差远了。”许二郎也懊恼得拍了下脑门,他刚刚怎么没想到要拿桌椅板凳呢?第207章到了晌午, 林满堂就带着大批壮劳力上山。庄文指挥庄虎、胖子和大利抬着两麻袋乌沙到河边淘金。倒些乌沙在淘金床,双手端着两边,水面只露出一点水很有技巧地晃荡, 粗沙会随着水流倒入江中, 只剩下钨沙和金沙。经过上一步后, 滴入水银,双手揉搓,一直揉到金沙全部裹入水银中, 这样钨沙就会被分离出来。只剩下金沙和水银。水银烧热容易蒸发, 金沙经过凝聚在一块,就成了金子。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水银蒸发容易中毒,需要做好防护措施。沙金根据颜色不同,含金量也不同,价格也有所出入。庄文这伙人的行为很快引起不少百姓注意。“咱们这儿有金子?”“真的吗?瞎说的吧?哪有金子?”“可他们在淘金子?”庄文告诉他们,“咱们这金子是大人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是这儿的。”百姓们还是不信。有人想起之前他们抬的那些湿漉漉的东西, 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庄文也谨遵大人吩咐,没有阻止。重德这一带的岸边已经被他们全部三十多人仔仔细细搜罗过了。到最后这些百姓一无所获, 只能无功而返。一连七日,庄文等人终于将三十几袋乌沙都淘洗干净, 最后得了一百三十六斤沙金。这些沙金成色不一,如果换算成白银, 大概有八千多两。林满堂让庄文将账目记下来。“咱们花出去粮食钱也都记下来。还有你们的, 也都记下来。这些都是公账。单独记一本。”林满堂揉着腿, 一连爬了七天山头, 可把他累坏了。这边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更像石头, 硬邦邦的, 一不小心滑下来, 膝盖都能磕破。他今儿就摔了好几回。“大人,要不然明儿您歇息,我带其他人找吧?”庄文看他眉头皱成一团,显见遭了大罪,忙请示。林满堂摆手,“不必。咱们已经翻了一半,再过七天肯定就能全部翻完。”他倒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山头。第二日,林满堂精神抖擞带着一伙人进了山里。他们不仅背了干粮和水,每人手里都拿了农具,就这么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块大山后面的幽谷内发现了绿意,他招呼其他人下去,只见整片山谷都是绿色的杂草。这儿的土依旧是红土,这样的土不能种菜,大概也就只能种酸角和野草了吧?关虎薅了一把野草,兴冲冲看向林满堂,“大人,这些杂草可以喂牲口。”林满堂掐了把野草,这野草汁水少,根系强,要是真用来养羊不是最佳选择。他示意大伙去山后看看还有没有绿色。其他人领命而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往下看,入眼皆是连绵不绝的荒山。而这儿离重德县县城有九十多里,光翻过来就要三天三夜。“大人,那个山后头也有绿草。”“大人,我这边也有。”“再往前看看。”林满堂心中激荡,难不成他闺女说的酸角林基地就是这儿?瞧瞧这一片山谷应该有三十多亩地吧?过了一个时辰,散开的百姓全都回来了,“大人,我往东走,前面是几座小山,上面都长了小树苗和野草。大概能有百十来亩。”“大人,我是往北走的,走到头就是丽水,大概也有一百亩。”“大人,我是往南走的,我没走到头,山上都有树和草。不过石子也很多。”林满堂心中有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闺女说的地方。“你们留在原地休整。”他指了两个壮劳力,“你们回县城通知其他人,带他们过来。”担心这两人迷路,他将媳妇特地染的红绳给了他们两卷,“走一段距离,你们就在红绳上面系一块石头或者土坷垃。”那两个壮劳力点头应是。林满堂示意大家将石子聚拢到一块,然后修整土地,“你们每耕地一亩可以得到十斤粗粮。一日三餐管饱。粗粮可以分给你们的家人,不用去外县也一样能养活家人,多好。”大伙听到有十斤粗粮,一个个干劲十足,纷纷找地方耕地。壮劳们忙个不停,林满堂示意庄虎跟上,“咱们继续往南走,看看这片有多大。”庄虎点头,一声不吭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走了两千来步,林满堂腿都软了,这片依旧是绿的。“这片区域很大。你估摸有多少亩?”庄虎细算了下,“如果全部加在一块应该有两三千亩。”林满堂点点头,庄虎算少了,这片区域应该能有四千亩。与他闺女说得有点出入,估计这片区域除了气候原因,也应该被工业污染过或者水土流失等原因,所以比后来多了一千亩。林满堂四下看了看,“咱们在这儿栽种酸角林,再种上牧草,到时候就能养些羊。养活三千多个百姓绰绰有余。”酸角树根系庞大,而且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但它只能用“四旁”零星栽种,不能采用密植法。为了合理利用,他可以在酸角中间的空地种上牧草。牧草可以养羊,羊粪可以肥田。形成生态链。庄虎点头,“不止。”林满堂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只是有一点,酸角要两三年才能结果。所以为了大家,咱们今年就得将种子种下去。”“还有要种上牧草,这边的杂草汁水太少,不适合山羊,大荣那边的牧草产草量高,再生力强,一年内能收割多次,很适合养羊。我写一封信到新陵,等回到县城,你亲自跑一趟,将信送到驿站,让对方三百里加急。”大荣那边的牧草一亩地可以养十只羊。而这边的野草养两只都费劲。但边城一直在打仗,也不知萧定安那边能不能弄到牧草。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本地野草了。只是那样的话,养的羊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