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道,“大人,二十五号了。”林满堂眼前一亮,“那年前的菜是不是快长成了?”庄文点头,“嗯,大部分都已经长成了。但是这么多蔬菜一块往外运,会不会卖不上价?”他没做过生意也知道一个道理,物以稀为贵。林满堂摆手,“无事。我们可以卖往三个地方。”庄文微微有些惊诧,“大人是想组镖队?可咱们没有人手。”山谷里种的牧草已经长出来了,一万只小羊羔和一千头小牛犊也被陆续送到山谷。那边有五百个壮劳力看着,新回来的四百多个壮劳力都在铺路。已经没有多余人手组建镖师。林满堂摇头,“不必。我们找镖局合作。”要知道他们重德县一年能收割八九回蔬菜,镖队去一趟蜀地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十天,去金陵一趟也得一个月。一年光押镖就是十六趟。他们镖局一年都未必能接到这么多单生意。怎么也是一笔大买卖。镖局没理由不赚这份钱。搞团购的,价格不低一些,凭什么把生意交给他们。第213章从云南到金陵府全程四千多里, 靠古代的车队,恐怕菜还没运到半路就坏了。当关青将镖师叫过来,听林满堂说要运菜到金陵,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也阐明了原因。林满堂摸摸下巴,“那依你所言, 从重德到哪个地方比较近?”“只能卖到蜀地,离咱们比较近,而且也能当个新鲜菜。”云南府越往南走, 天气越暖,那边气候适宜,也适合种新鲜菜。重德蔬菜运过去也卖不上价。如果只是卖在附近, 那就是跟现在的百姓抢生意, 这不是林满堂真正的意图, 他蹙眉问,“从哪儿可以顺着大江(长江)直接南下?”古代车队速度奇慢,如果坐船, 速度应该能快上许多。镖师怔了下, 显然没想到他会选择坐船, 仔细想了下,“可以从叙州南下。从这边到叙州快马加鞭要三天三夜。”林满堂不满意,青菜和青蒜只能储存三四天,香菜可以保存七天,萝卜和胡萝卜虽然可以储存很久, 但冬天这两样菜根本不稀罕, 也卖不上价。所以他只能就近卖, 那样会扰乱现在的市场。林满堂与镖师谈了价格, 让他们尽量往远了卖,“你们走的时候,尽量多看看蔬菜,尽量在它新鲜时,卖出去。”本地百姓也只能卖给附近两个县城。最远也不过五十里。镖师点头应是。林广源作为随行押镖要跟着一块去。等镖师走后,林满堂召集大伙谈接下来的安排。咱们有八万个瓦槽,一个瓦槽面积相当于0.1平方米,相当于十二亩地。多了这十二亩暂时还改变不了菜价。可他想让重德县的菜卖出好价,带领大家发更多的财,又定了八十万个瓦槽。也就相当于一百二十亩地。等这一百三十二亩地的菜全部上市肯定会让菜价有所变动。哪怕只是降一文钱,对百姓而言都是可惜。林满堂左思右想,给大家一个任务,“蔬菜不方便运输。我想让大伙想想办法,怎么让百姓同意将他们的菜地改种水果。”重德县除了适合种蔬菜,也适合种水果,而且因为昼夜温差大,水果会比旁处要甜。瓦槽只能种蔬菜,但城郊的六千亩良田可以改种水果。这样就不会冲击市场。又因为这边的水果比别处早上市,水果又能卖得远一些,肯定卖到稍微高一些的价格。关青怔愣了下,很快明白大人的意思,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如咱们想法子补贴?”庄文笑道,“大人,您不是还没将免费学堂这事张贴出去吗?不如将两者结合在一块。只要同意将家里的菜地改种果树,家里的适龄孩子可以免费上学,书本全免,中午还有一顿饭。”林满堂细细一想,觉得这法子可行,“成,这事就交由你们来办。务必将事情办妥。现在正是移栽果树的最好时机。”关青点头应是。庄文笑道,“那我现在就去联系果树,争取给大伙谈一个好价钱。”林满堂点头,想了想又道,“之前我闺女写的那本《齐民》,里面讲了嫁接技术,你们有时间也给百姓念念。如果嫁接,结的果更多更甜。让他们考虑一下。”庄文点头应是。两人去下面布置。许是过年时吃的那顿饭,许是关青和庄文会说话,也可能是免费学堂太吸引人,百姓陆陆续续将家里的菜地改种果树。当然他们没有全都改种果树,而是改种一半,但这样也不错了。倒是嫁接技术,百姓接受得不是很快,百姓大多只将一半果树嫁接了,想着先试试效果,再决定明年要不要全嫁接了。这样错开其实更利于贩卖水果,林满堂乐见其成,也没说什么。二月开始,林满堂亲自面覆三位考生。这三位年纪都不在,四书五经也只将读了一半,这样的成绩,林满堂如何也不能给他们通过。就直接判他们不通过。他邀请三位考生的家长过来,与他们促膝相谈。“你们三位能够给孩子读书,说明你们还是有远见的。但是他们起步太晚,要是我现在给他们通过,去府城参加府试,照样被刷掉。还不如别浪费那个钱。他们三位有些功底,等学堂建好后,让他们读大班吧。到时候我会请先生教他们。”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三位家长自是感激不尽。送走家长,林满堂琢磨为学堂找五位先生。本县自然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他只能带着顺安到隔壁县寻人。他到了邻县茶楼,招来茶楼掌柜,向对方打听哪儿有家境贫寒的学子。茶楼掌柜倒是认识林满堂,从去年到今年,林满堂带人在县城一通采买,他的下人在外张罗,他就坐在茶楼歇息。他不知道林满堂是重德县的县令,但也猜到他在重德县当差,要么是师爷,要么是管家。总归是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人物。听到问话,茶楼掌柜也没有敷衍,而是给他指了几个,“前年有几个童生中了,还在我这儿喝过茶。我记得有个家住城东,瞧着他穿着,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林满堂又问他具体地址,掌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永平巷。”林满堂拱手道谢,带着顺安往城东赶。到了城东,顺安与附近百姓打听,城东确实有个童生,就在永平巷第六户人家。两人找到目的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倒是隔壁大娘听到动静,过来回答,“今儿不是发榜的日子吗?估计他去瞧热闹了。”林满堂拍了下脑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顺安看了眼天色,“大人?咱们是直接去县衙门口等,还是在这儿守着?”林满堂摇头,“就在这儿守着吧。就算现在去县衙门口,估计人也不在了。”顺安点了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隔壁大娘看他们可怜,主动邀请他们进屋说话。林满堂和顺安道了谢。大娘主动与他攀谈,“你们找周小子啥事呀?莫不是他欠了你们的钱?”林满堂摇头,“没有。”大娘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问,“你们是他的朋友?”林满堂点头,“算是吧。”大娘手里拿着针在缝一件衣裳,针在头皮上划拉,“这小子忒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守着书本,家里没钱,也不知道去挣钱,一天三餐只吃粥,我看迟早会把身体弄跨。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好好劝劝他,好好说一门亲,别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门缝里看人。”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林满堂和顺安都听得糊涂。说她关心周小子,可最后一句话又似带着怨怼。顺安失笑,“大娘,他好歹是童生,就算抄书也能挣着钱,您不用担忧。”“抄书能挣几个钱。那笔墨纸砚不要钱啊?”大娘撇了撇嘴,言语中还是在嫌弃。三人说着话,里面走出个小丫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又移开,“娘?”大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啥去啊?”“我去花大娘家还花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儿就借的。我得还回去。”大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顾忌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警告道,“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小丫头点头应是。又过了一会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顺安探头往外瞅一眼,一个青瘦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眼前一亮,“老爷,人来了。”林满堂起身,冲大娘道了谢,两人出了门,正要等对方过来,跟他打招呼。却不想刚刚那小丫头从隔壁出来,拦住青瘦男子的去路,“周哥哥?你回来啦?”那青瘦男子看到她,面色微变,拱手施了一礼,刚要叫一声“彩云姑娘”,就见大娘从林满堂身后蹿了出来,扯住自家闺女就往自家走,“周小五,你以后离我家彩云远远的。不要害她清白。”周小五忍了又忍,“大娘?在下刚刚回来。只是偶然撞见”大娘呸了一口,“你那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担心别人看热闹,大娘都是压着嗓子说话。周小五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等隔壁出来询问“出了何事”时,他摇头,“无事,我摔了一下。”那人便没多问,只嘱咐他要小心些。周小五道了声谢。等周小五走到面前,顺安上前施了一礼,“可是周公子?”周小五怔愣了下,“我姓周,你们是?”林满堂直接表明身份,“在下林满堂,字务实,是重德县县令,冒然前来想向周公子帮个忙。”周小五听说他是县令,心中有些激动,请他们到家中说话。进了门,顺安将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周小五满脸羞愧,“家中简陋,实在没什么招待,请二位见谅。”林满堂表示无事,直接表明来意,“重德县正在建学堂,我想请五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不知周公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