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县衙就到处找林满堂。衙役见他行色匆匆,当即告之地址,“在二堂办公呢。”林广源火急火燎冲到二堂,连门都顾不上敲,一把推开房门,“大人,出事了。”林满堂手里的毛笔歪了一下,毛笔撇开,字写歪了,他也顾不上,将毛笔放下,“发生什么事?”林广源喘着粗1气,三两步迈到书案前,“大人,成都府已经有了水泥。”林满堂蹙眉,随即瞪大眼睛,“成都府?”他站起来,在屋里转圈圈,不可能啊,皇上拿了水泥方子不在京城赚钱,怎么跑到成都府了?成都府再有钱,也比不上京城啊?“大人,我跟那铺子里的掌柜打听,您猜他们说什么?”林满堂疑惑,“说什么?”“他们说是奉了您的命令在成都府开的铺子。”林满堂更加不解,“我的命令?”这怎么可能呢?他好端端跑去成都府开什么铺子?林满堂立刻叫顺安进来,“你去把关青和庄文叫来。”顺安见两人神色不对,飞奔出去找人。一刻钟后,关青和庄文匆匆赶到议事厅。林满堂坐在主位上,似是想着什么。林广源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关青扇面敲击掌心,猜测道,“大人,您的方子可能被人截胡了。”林满堂刚刚思考时,也想到这点了。说实话这样的事,他已经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了。同知将双滑犁据为已有,对方给了他很多好处费,他吃下闷亏。龚福海想夺去养猪法,皇上跟太后斗法,对方受了牵连倒了大霉。光禄寺卿贪污蔷薇水,皇上整治家贼,对方被杀了头。这次一定不是普通人,林满堂猜来猜去,也猜不到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他是以替皇上过万寿节的名义献上的方子。他给皇上的贺礼是一块水泥,用包装纸包好。方子是以他闺女的名义献上去的。如果同知、知府和礼部有人查看里面的东西,应该会斥责他不敬皇上,可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想来他们没有检查,但是光禄寺一定会查看。可也没有消息。光禄寺卿之前被皇上砍过脑袋,新上任的光禄寺卿绝不敢再当家贼。所以是谁胆大包天敢私藏了他女儿的方子,而且还将铺子开到成都府来了?林广源试探问,“要不然你写信给陆少卿,他是光禄寺的,他应该知道吧?”林满堂摆手,“成都府的铺子都开起来了。可陆少卿至今也没给我稍个口信,这事定有古怪。”几人正说着话,守门衙役送来一封信。说是京城送来的。林满堂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看下去,随即笑了,这笑声中透了股冷意。“大人,怎么了?”林满堂将信递给关青,“你们看吧。”其他人立刻凑过去。这信是陆少卿寄来的,信中说他闺女的方子被人截胡了,让他吃下这个闷亏,不要妄想跟人家斗,他斗不赢的。识时务为俊杰。林满堂看着前方,目光无神。说到底关系还是浅了点,为了点利益就把他给卖了。关青等人看完,颇有些吃惊,而后齐齐看向林满堂,“大人,他信中说的人是谁?”林满堂攥着茶杯,冷笑出声,“还能是谁?他的主人呗。”“你说沈阁老?”林广源不可思议看着他。林满堂颔首,吐出一句话,“除了他还能有谁?”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慌。如果是沈阁老,大人人微言轻,可斗不跨对方。可谁能吃下这种闷亏,林广源拳头攥紧,捶在茶几上,“凭什么呀,那方子可是晓晓弄出来的。凭什么他们说抢就抢?”没人回答他的话。只有茶碗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而后倾倒,在茶几上滚了一圈,啪叽一声摔落在地面。众人看着那碎裂成八瓣的茶杯。到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呢?议事厅外,林晓拿着刚刚写好的书稿来找她爹参详,不小心将事情听了个全场。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巧儿和喜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林晓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道,“走!”第219章沈阁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子进行。自打朝廷开设了玻璃司, 皇上便不再用私库贴补国库,私库的银子养了更多的暗卫。以前暗卫很少,只能监视重臣, 可现在暗卫多了,他就将全国所有官员都监视进来。谁与谁来往密切,全在他掌握之中。林满堂这边给他呈了寿礼, 暗卫早就写信告知皇上。皇上听说水泥和玻璃一样能让国库增添一笔,自是满心期盼。可谁能想到,寿礼到了光禄寺, 竟被人截下了。负责登记的光禄寺主簿见到土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偷偷将这事告诉了沈阁老。沈阁老虽贪财,却是个老狐狸,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 自然不敢轻易犯错。他先是将方子抄下,然后让将寿礼压下, 着人打听广德县主的关系网。其实也很好查。广德县主是草根出身,也是政治边缘人物。在京城几个月,只与秦祭酒和陆少卿两家有来往, 其他人皆是小民, 不足为虑。秦祭酒也就罢了, 秦家那孙女入了宫,皇上只招了对方侍寝两回,就被他孙女找个由头罚了。现在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秦祭酒更是天天待在总明观,研究司南,听说人都入迷了。沈阁老叫来陆少卿, 问及林满堂的为人。陆少卿便将林满堂胆小怕事一面说了。沈阁老放了一半心, 又问, “他们家与旁处没关系?对了,当初你为何会去他们家采买猪?”陆少卿便将林家与萧世子的关系说了。沈阁老心下微沉,这倒有点麻烦。萧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低。等土水泥做好后,他带着沈家子侄亲自观看。这土水泥能将墙面抹得干干净净,也能雕刻精美的花纹,这方子绝对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沈家人舍不得放手。沈阁老招来幕僚商议,最终决定将方子据为己有。萧世子那边就交由沈大老爷,林满堂这边胆小怕事,只要将他们的言路堵死,想必也不会出现岔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沈家便在成都府售卖土水泥,打的是林满堂的名义。打的主意也很好猜,万一将来被皇上知晓,也只会问林满堂。皇上扔到暗卫呈上来的密报,阴沉着一张脸,鼻端哼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他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既然对方将土水泥据为已有,大肆敛财,他何不反其道行之。等他找个由头抄家,沈家说不出钱财来源,那就是贪污所得,他可以借着这由头摘了他们九族的脑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他现在只需要放任对方,养他们的胃,让他们整个族的胃口都变大,他才好动手。正暗自思量时,外面传来几声异动。伺候皇上这些年,黄章哪能不知道皇上想事情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在皇上发怒前,他上前叱责,“何人在外喧哗?”接着有太监匆匆进来回禀,那太监进殿就跪,满脸喜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贵妃生了,母子平安,诞下一个六斤七两小皇子。”皇上眼底迸发出惊喜,“赏!”想了想,“去请荣华夫人。”那太监忙道,“皇上,荣华夫人已经去看贵妃了。”皇上点头,有儿子傍身,他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冲黄章道,“召沈阁老到御书房说话。”黄章点头应是。另一边,林满堂背着手,神色复杂回了后院。刚进堂屋,就看到闺女正在和媳妇商量事情,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娘俩商量什么呢?”李秀琴看向闺女,“行了,你爹来了,你看看他同不同意吧?”林满堂坐到主位上,范寡妇给他端了一杯茶,屋内下人全都离开,林晓才开口,“爹,我罗盘遇到问题解不开,想去趟京城请教秦祭酒。”林满堂想也不想就反对,“那怎么成,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呢,回头路上要是遇到山匪,我和你娘还不得哭死。不行!绝对不行!”林晓扯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可我真想去京城,我的问题只有秦祭酒才能回答。”“那也不需要跑一趟啊。你写信不就行了?”林满堂不为所动。“可是我问题很多,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林晓转了转眼珠子,“而且总明观还有很多书,我都没看。”林满堂摇头,“你让秦祭酒使人抄录一份给你寄过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行了,你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乱,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爹,我可以多带些人。而且每个人都给他们装一个袖箭。还有咱娘制的那个药,我也拿上,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爹,你要是让我去,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