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细细一想,大人说得不无道理。林满堂继续道,“那荒山可行,不过因为他们家有茶农,你可以让他们当个小管事。分点小权利给他们。总之要跟别人不一样。”他顿了顿,“你还可以安排这些人进水泥厂工作。这样也多了一份来钱路子。”云南府的水泥场已经建起来了,有一半接的是私人单子,另一半接的是公家单子。公家单子需要百姓服徭役铺路。云南府再怎么有钱,也付不了一百多个县的工人工钱。就只能用免费徭役。不过林满堂为了不出事,限制材料,给每个县发的材料就只够铺县城主干道。那点活应该累不死人。关青眼前一亮,“可以。属下这就去通知。”他急急忙忙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让林满堂忍俊不禁,“他这一办起事来,这性子也不再温吞了,瞧瞧多飒爽呀。”庄文也笑了笑,见大人眉头皱紧,以为他是在担心茶农被人挖走,便宽慰道,“大人莫要担心,您是知府,那些茶农不敢得罪您的。”茶农可是签了契书,要是他们将方子泄露出去,可是要赔偿大笔银子。就算那些茶商愿意出这笔钱,可这云南府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家,没人愿意离乡背井出去讨生活。林满堂摇头,“我不担心这个,你和文青办事,我放心着呢。我现在担忧假药的事。”庄文怔了下,各行各业都有制假贩假的事发生,只有假药会要人的命。“大人,您已经交待下去了,他们不敢不听的。不如先看看效果吧。”林满堂想想也是。一眨眼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云南府各个县城,大街小巷都有衙役巡逻查验。甚至连城门口都有经验丰富的大夫帮忙检验药材。查得那叫一个严格。只要查到必定严肃处理。一个月下去,假药大大减少。只衙役们也有差事,不可能天天守着药摊子,不管旁的事。严查一个月慢慢开始放松戒备,分拨人手到旁处。于是渐渐地这假药又冒出了头。有百姓举报,衙役们跑过去,那些假药贩子溜得也快。于是衙役就与假药贩子斗智斗勇闹得整条街都不安生。县令为了杜绝假药贩子再次出现,只能将衙役再拨过去盘问。如此反复,花费太多人力物力。假药就像雨后春笋,抓了一批还有一批,怎么都抓不干净。林满堂决定来个狠的,“既然从表面无法杜绝,那就来个钓鱼执法。”庄文不懂这个词,认真请教。“就是找商队配合,勾那些假药贩子上当。咱们可以给予一定的奖励。”庄文眼前一亮,翘起大拇指,“大人真是高招。”林满堂摆手,“我这也是被逼急的。你去找些信任的商队,千万别找了内鬼。”庄文自然知晓这其中厉害,点头应是。“我写信函给各个县令,你找信得过的人带给各个县令,让他们全力督办此事。不能这么乱抓下去,正常生意都给搅散了。”庄文点头应是。他在边上磨墨,看着大人一封接一封地写信。等信上的字干了后,他将信收入信封,然后封上腊。信写好后,他回到后院,得知正好有商队回来。他便每人给了一封信,让他们去底下送信。领了信,这些人也不耽误,骑着毛驴就出发了。转眼一个月过去,腊月二十,府城依旧是温暖的。穿着一件外衫就够了。林满堂在前衙办公,各地县令前来汇报情况。这次会议重点是总结抓捕假药贩子的结果。每当这个时候,林满堂就会根据大家的表现评出上、中、下三等。做得好,他给予奖励,当然这奖励不仅只是口头奖励,还包括物质奖励。“这次大家配合得不错。希望你们以后再接再厉。不要掉以轻心,假药贩子肯定还会卷土重来。你们每个月都要安排一两回。让那些假药贩子心惊胆战,早点收了心。”大家齐齐应是。第245章转眼三年后, 腊月初一,林满堂一大早就接了皇上的诏书,让他开春到京城述职。林满堂便招了庄文和关青交待事情。“大人此次回京极有可能会留任京城。”本来他就是知府, 在外地当官, 知府就是一方大员。云南府地处偏僻, 皇上也不可能把他调到京城,然后再让他外放,那样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林满堂也是这么想的, 只他看了眼自己的房间, “在这边待了六年,当了四年知府,这乍然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关青笑道,“大人如此,我们也差不离。旁的不说, 就说咱们的商队和茶山,就这么走了, 以后可就不好挣钱了。”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他们少不得要花银钱打点。那挣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庄文笑道,“大人, 您不是推选了同知大人接任吗?兴许皇上真能同意呢。”庄文说的同知大人是云南府的佐官, 姓许, 为人倒也刚直, 一直尽心办事, 是个严谨办事的性子。这四年,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事。林满堂便向皇上写了推荐折子。“推荐是推荐了, 只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林满堂叹了口气,“不过走的时候,我肯定要将事务交给他。”关青点头。林满堂想着在这边六年,他还没带家人出去逛逛,便道,“明天我带家人去乡下视察,你们也带家眷跟上吧。咱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们连府城都没出去过呢。”重德那么不算,那里都是荒山,没什么好看的。可云南府这边的美景数不胜数,他想圆了两世的梦,带媳妇和女儿去看看五彩梯田。关青和庄文对视一眼,点头应是。林满堂将事情交由许同知,带着两个下属回了后院。刚进院里,就看到女儿正在给弟弟和妹妹上课。这几年,林晓几乎大半精力都在弟弟妹妹身上。很少鼓捣实验。今天捧着书本教他们背九九乘法表,背不会,不许吃饭。两个孩子之前不听姐姐的话,在地上打滚耍赖,被她揍过屁股,就乖乖听话了。宝柱到底年纪大些,反复念了三遍,也就会背了。七七年纪小,背得磕磕绊绊,“五七……五七……三十……”宝柱在旁边偷偷提醒她,小丫头听不清,“三十七。”宝柱小手捂住眼,没眼看了。都说是三十五,怎么能将五成听成七呢。林晓凉凉道,“三十五。背错一处罚读十遍。去那边读吧。”七七瘪着小嘴,就要哭出来,“姐姐坏。”林晓抱着胳膊盯着她,七七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哭,眼睛就这么要掉不掉悬在睫毛上,眨呀眨,眼泪眨了下去。粉粉嫩嫩的小脸,因这眼泪染了一丝红晕,瞧着可怜兮兮的。宝柱瞧着都心疼了,从褡裢里取出一方帕子像模像样给她擦,“别哭了啊。姐姐不疼你,哥哥疼你。”七七不觉得他是好人,反而推他一下,小嘴一瘪,“就是你告诉我错的,我才被罚十遍的。哥哥坏。”宝柱:“……”我冤枉啊,我明明说的是五,是你听错了,怎么能怪我呢。可瞧着她这么可怜,宝柱只能哄着,“好,是哥哥说错了,哥哥下次……”“下次什么?”林晓蹲到两人中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宝柱小身子一抖,就像看到大灰狼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没…没什么。”林晓看向七七,她倒也义气,没有出卖宝柱,将头扭向一边,一副我不搭理姐姐的架势。林晓将手中的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居高临下看着宝柱,“宝柱,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醒七七,你这不是在疼她,你这是害她。”宝柱怂得狠,伸出两只手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跟她商量,“我认错,你能打得轻一点吗?”林晓抚了抚额,认错倒快,下回照旧犯错。“成,我不打你,我罚你跟七七一样读十倍。去墙边认罚吧。”宝柱乐得差点蹦起来,居然不打他?只是罚他背十倍?姐姐这是吃错药了吗?可不管是不是吃错药,不打他就是好事,生怕她反悔,宝柱拉起七七的手就到墙边,大声诵读乘法表。林晓头疼,林满堂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你看看你这姐姐当的,这两人已经结成同盟了。”林晓唬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他爹,有些诧异,“您怎么回后院了?前面不忙吗?”林满堂摇头,“不忙”,他看了眼屋里,似乎没什么人,“你娘呢?”“在花园招待那些夫人呢。”林晓冲他挤眼睛,“咱娘真是越来越爱夫人社交了,三不五时就叫一大堆人到咱家赏花。有什么好赏的呀?不都是花店买的吗?我看咱娘就是想听那些彩虹屁。天天听,她也不嫌腻的慌?”林满堂心塞,他媳妇哪是想听彩虹屁啊,而是为了给女儿制造机会让闺女挑个中意的男孩子。可惜闺女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官二代,每每让人家下不来台。他心里暗爽,“你怎么不去?”林晓撇嘴,“我去干什么?一大堆人吵得我耳朵疼。我就露个面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满堂心里暗乐,面上却不显,岔开话题,“我决定明天带你们去五彩梯田,你快回房准备行礼吧?”林晓不是小孩子,虽然云南府四季如春,但也没人腊月跑去旅游的。毕竟一年当中,官员最忙的就是腊月。她爹又是一把手,要写考评表,要给下属开会,又要辞旧迎新,给下属画大饼,让他们明年接着干。他怎么可能会撂下这么事不干,带他们去旅游呢?“您这是有事?”人走茶凉,谁知道新任知府是个怎样的。如果是个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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