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明白归明白,但还有人设这一说啊。更何况现在主角攻受都在场,后面还有一个看剧情以为和他是同一阵营,如今看来妥妥的是苏笙卿阵营的魔修他要是人设崩了,积分还不知道会被扣到什么程度。白穆立刻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从得知情况的愕然到想通后的愤怒,也不过顷刻之间。他一把推开对面的苏笙卿。几乎是他动作的下一刻,一道剑光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下几缕碎发。少年愣住,他怔怔看向前方。凌霜剑尊弯腰扶起跌落水潭苏笙卿,动作间竟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这是少年一直希望又一直希求的如今,剑仙被拽入凡尘,但是为的却不是他。本来也不是他,他只是那人的一幅画像罢了。而这时候,凌霜剑尊已经转过头来,面带寒霜的看向他。师尊这声音慌张又无措,像被抛弃的小兽。凌霜剑尊一怔,原本冰封一样的面色泛起细微的涟漪。察觉到这气息波动,他后方的苏笙卿神色一变,连忙伸手去拉,肌肤相触,凌霜剑尊脸色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画妖并未察觉这刹那间的变化,他焦急地提醒道:师尊小心!!苏师兄他、入魔了!换来的却是一道将他掀翻的灵力,还有冷冷的一声,不知所谓。铁链发出一声哗啦的响声,少年单薄的脊背撞到那石壁上,他偏了偏头吐出一口鲜血。而那边凌霜剑尊早就抱起他的心上人,疾步远去。这临场发挥,满分一百分,白穆能给自己打个一百二。为了对得起这个附加分,就算人走了,但白穆还是演了个全套,他呆呆愣愣的看着前面两人离去的方向。视线范围内,一团黑气氤氲开来。这雾气比上次凝实许多,里面竟然隐隐显露出人形的虚影。小画妖却好像没有看见,眼眸仍旧没有焦点的望着远处。但是待那虚影的五官渐渐清晰,他却猛的睁大眼睛,师尊?!不过片刻,那点惊愕就转做了怒气,你竟敢!!竟敢幻化成师尊的模样?!这显然让他极为愤怒,甚至不顾自己现在灵力无从调动,他就像个体修一样,干脆的握拳冲了上去。拳头穿过那虚影,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跌去。并没有跌倒到水潭中,而是被一团雾气缠绕着拉了起来。与这救人的动作截然相反,殷祀口中的话却与刀子一般无二,门下弟子竟然弃道修魔,这种奇耻大辱你师尊恐怕早就后悔收你为徒了这话显然刺到了小画妖的痛处,少年那惨白的脸上都浮现了一丝血色,他怒斥,你胡说!我没有!!我并未入魔。殷祀用着凌霜剑尊的脸勾起唇,露出一个不甚在意的笑,是吗?可你的师尊却更在意真的入魔的那个若这两个弟子只能存一,那你猜他会留闭嘴!画妖脸上方才那点被激起的血色退了干净,他急促地打断了这话。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都是入魔他被人护于羽翼之下你却只能被锁在这方天地里白穆:操。又开始了要是说在主角攻受面前表演,他还有点动力,毕竟一个闹不好就要扣积分的。但是一个出场没几集的配角?在他跟前费这么大力气,白穆还觉得怪亏的慌呢。但是,这个魔修真的是太烦太烦了!!!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他闭上嘴?!入魔嘛tmd不就是想让他入魔吗?白穆咬着牙,接着刚才主角攻受来之间的做法继续。要是自己累死累活好几个世界,然后一招不慎积分清零重新开始的悲惨场景白穆:!!!md!这个世界他牺牲也太大了!!但不管怎么说,方法找对了,入魔要比之前容易多了。在殷祀眼中,这就成了被凌霜剑尊和苏笙卿之间的关系刺激,心神不稳,才终于有了这个可乘之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殷祀就开始不干人事,每天都在白穆耳边播报主角攻受的感情进展,兢兢业业、简直比狗仔还负责。白穆:等剧情走完了,他一定要把这个魔修的舌头拔了。*不过,这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殷祀难得安静下来,白穆甚至不大适应,他忍不住睁开眼,却发现这傻逼魔修仗着在寒潭附近没有别人,大大咧咧在这里面前立了一个巨大的水镜。周遭是寒冷寂静的刑罚之所,而镜子映出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人来人往,吆喝声不绝于耳。这充满人气的热闹情形,越发反衬出寒潭的寂寥来。白穆纳闷:这魔修什么意思?难不成终于良心发现,觉得害他一个人被锁在这于心不安,所以给他看看热闹解闷儿?!白穆:用脚后想想都不可能。白穆皱着眉细看,那水镜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反倒像是跟着什么人。白穆不多一会儿就发现它镜头的焦点。是两个相貌不错的青年,说是相貌不错,但是修行之人就没有丑的,这两人在其中,一点也不出彩,可谓是非常路人了。但是,能让这个魔修特地召了水镜来让他看的,显然不可能是普通路人。按照这几天这魔修在他耳边念叨的情况,这两人的身份,几乎不言自明。除了主角攻受,还能有谁?白穆恍然:上次从秘境出来,他意外折腾没了两人的约会,原来是在这儿补回来了。他又忍不住想:既然这都能补回来了,他扣的积分,能不能也补回来?白穆脑中正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而水镜之中,两人中的一个却突然抬头,视线像是要穿过水镜,直接刺到他身上。白穆:!!!他不由屏息隔了好一会儿,才长舒口气。吓死爹了。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他刚才差点以为凌霜剑尊看见他了。第122章 画妖19师尊?坊市上, 苏笙卿注意到凌霜剑尊的晃神,不由这么问了一句。凌霜剑尊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笙卿拉过来的手。苏笙卿怔愣了一下。看着凌霜剑尊眼底的挣扎之色,他心底一跳, 也不顾姿势别扭, 强硬地伸手拉住凌霜剑尊。碰触瞬间,凌霜剑尊皱了下眉, 但等到低下头去,神色却已经温柔下来,那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眸放了柔, 里面是不容错辨的温情。苏笙卿觉得自己该高兴的, 但他却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 沉重极了,他抓着凌霜剑尊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交握的手往上, 淡淡的红色纹路向腕间蔓延。若是天一宗掌门在此,定然能认出, 这便是百年前,凌霜剑尊前往魔岭不慎身种的情蛊。当年天一宗诸位长老联手, 凌霜剑尊本人对此又有防备, 方才不至酿成大祸。本以为已经将此蛊解开, 孰料魔修狡猾,现如今看来, 当年只是将它暂时压制罢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白穆隔着一个水镜,当然看不出来,更何况方才凌霜剑尊抬头看了那一眼之后,这魔修似乎终于识时务了一回,担心被发现, 将水镜的位置又拉远了几分,从镜子里面,白穆只能看见两个亲密相携的身影。那话痨魔修显然不可能的当真安静下来,只见那团黑雾又飘飘荡荡地团聚到他的肩头,同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识海里响起,依旧是蛊惑的腔调,你在这里受苦,他们倒是玩得欢快。白穆:→_→要不是这傻逼在这里,他现在也能玩得欢快。白穆对看主角攻受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至于反感。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助攻工具人,他对甚至乐见其成。快早早在一块儿得了,别折腾他们这些领薪水的打工人。想是这么想,但是白穆显然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耳边那魔修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白穆闭上眼转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心哀莫大于死的态度。当然也没忘记想象一下积分困境,好让自己的入魔程度更深一点。只不过同一个招数用久了,作用消退,白穆现在用这办法没有一开始来得效果明显。只见淡淡的魔气萦绕身周,却以一个比生出更快的速度消散了。白穆:入个魔怎么就这么艰难呢?!而看见这一幕的殷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也一点也不因为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效果而恼羞成怒,甚至正好相反,他整只魔都兴奋起来,那团黑雾收缩,隐隐生出了实体。殷祀可不是什么白穆以为的魔修,他本就是天生地养的魔,所谓躯壳只不过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一个容器罢了,废了一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至于和苏笙卿达成的约定难不成还指望一个魔,遵守诺言吗?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皮相不错、身份更是绝妙的新容器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将不染纤尘的纯白染成最深沉的墨黑,然后占据他的躯体,这可比染黑那灰色来得让人兴奋多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一身躯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到手之后的情形了但是现在看着白穆身周泛起一瞬,这会儿又消失了干净的魔气。殷祀笑了笑。该再添一把火了。*白穆被锁在寒潭,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日子久了,他甚至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上次指认主角受是入魔的事,似乎惹恼了凌霜剑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就打算让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也或许更久白穆也辨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个好消息,那个逼逼叨叨、比老母鸡还烦的魔修好像有什么事儿,终于不再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白穆也终于得了个清净。没有这个傻逼在一边,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开几把游戏。白穆:就很快乐。*还是那句话说得,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穆觉得自己还没快乐几天呢,意识海里的游戏界面啪地就黑了,白穆低气压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身周缭绕的黑雾。他立刻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熟悉的声音时隔许久,又落到了他耳中,不过,因为对方带来的消息,白穆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立刻就被压了下去。凌霜剑尊爱徒重伤,他正重金筵请医修,以十条极品灵脉为报酬,寻找能救治徒弟的办法。白穆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那可是主角受,重伤又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方就不可能在剧情中间死。再说,这种世界背景,就算真死了,也还有复活这一说。他实在是没什么可慌的。但是,这事不关己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一瞬,白穆很快就想起来,他在这老老实实被锁着是等什么?等得不就是和主角受换金丹吗?!这么想着,接下来听到主角受金丹破碎,性命堪忧的时候,白穆差点跳起来。心、心、念、念终于等到了!!!接下来就等某个不知名医修提出换金丹这个大胆设想了。避免自己太过激动透露出什么来,白穆偏头侧向一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这并没有引起殷祀的怀疑,这段时日,无论是说起凌霜剑尊和他弟子的各种传言轶事,还是用水镜投影出那两人的亲密接触,这小画妖都是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已经死心,对此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就连他在这里幻化成凌霜剑尊的模样,也不能像是一开始一样,激起对方的怒气。殷祀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他是第一次看见心性如此坚韧又纯澈之人。好像是一汪如镜的湖泊,就算偶尔被一场暴雨激起浑浊,也很快就恢复澄澈。但殷祀可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存在吗?只要生出意识,就有会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受到引诱就算是天性不爱争斗的草木成精,在这魔气的影响下,恐怕也早就堕入魔道。魔气盘旋身周,殷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不够罢了。做到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再等等,等这小画妖亲眼看见,他敬慕的师尊将他的金丹挖出,赠与另一个人。他期待着那场景。*你方才去哪了?!殷祀刚刚从寒潭回来,踏入苏笙卿洞府的第一句,就听见这问话。苏笙卿撑着手臂从榻上坐来,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确实身受重伤,却并非因为妖兽。灵躯被魔气纠缠,他心魔早已深重到无法自行破解;而另一个法子九玄峰的寒潭被凌霜剑尊亲自设下结界锁住,他没办法瞒过凌霜剑尊过去。虽然可以以上次的接口和凌霜剑尊同去,但师尊上次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人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