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大家摆摊的,都是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都要去坐牢了吗”布秋故作惊讶的捂住嘴,然后眼眶湿润的左瞟瞟右瞥瞥,凭借着一双眼睛便生动的表达出她的无助和害怕。
一位脸上长痣的大妈看不下去了,加上她家那口子也是在这里摆摊卖豆腐的,更是容不得那个单眼皮的妇女危言耸听,当即双手叉腰,对着单眼皮的妇女狂喷口水, “你谁啊什么割尾巴,不会说话就回家别出来,都改革开放多久了,你还没睡醒啊”
“就是,这条集市就是改革后才有的,怎么到今天也没有听说谁去坐牢啊”
“她有毛病”继脸上长痣的大妈后,又有几位婶子站出来痛斥单眼皮的妇人,最后更是用吐沫星子把她逼的落荒而逃。
闹事的人终于离开了,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布秋的发箍重新开始售卖,人来人往的妇女们对于布秋的新款发箍给予了极大的支持,没多久,布秋带来的两百多个的发箍全都兜售一空。
但她们二人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先为家里购置了些鱼肉蔬菜,然后又逛起了文具店,吃过午饭她们又去了形师傅的店里。
在哪里布秋见到了好友段圆圆和李亮光,三人开开心心的聊了半响,各自分享着这些日子的生活琐事,不厌其烦的说着各自的烦恼和快乐。
但快乐都是短暂的,夕阳开始西下,布秋几人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刻。站在十字路口,布秋几人在夕阳的见证下,约定了下次的见面时间,之后才依依不舍的走向了三个不同的
方向。
刚才,布秋并未绕过段大牛家,而是正大光明的从他家门口路过的,可惜她家大门紧闭,好像没有人存在一般。
布秋没去考虑田大娥和段子灵的结局,也没去询问形师傅段大牛到底要坐几年牢,他家的一切现在和她都没有了关系,她只想和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今天卖发箍挣了一百三十多块,形师傅又给了我七百九十块”快到友家村的时候,布秋忽然暗暗盘算起自己的私产,算着算着眼睛越眯越小,直到眯成了一条细缝,看见不道路,结果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脚,跌进一个少年的怀中。
可很快的布秋便重新站好,抬头正欲表示感谢,却直接呆楞在了原地。
“你走路都是闭着眼睛的吗”眼前的少年温柔得笑问着她,而布秋却直接傻了。
时间好似再这一瞬间被定格,微风徐徐的吹着,轻拂过布秋美丽的脸颊和发丝,眼前的少年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意,那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嘴角也弯成了一个半月形,多么熟悉的笑容啊
她仿佛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过了,眼前的少年虽然面容还稍显稚嫩,可他就是她的温先生。
眼眶不自觉的开始泛红,水光流动,身体也开始微微抖动,心跳更是轰天作响,世界好似只有他们二人在互相凝望。
“呵”布秋忽然露出了一个极为压抑的笑声,好似从喉咙里面生生被她掐断,然后她抬起自己的右手颤抖的贴上了他的脸颊,久久没有动作。
就在这一瞬,游知行终于彻底确信布秋是喜欢他的,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排斥,还有一些道不清说不明的味道。
此时,他有些迷茫了,可就在他迷茫之际,一个身子忽然朝着他的怀里狠狠扑来,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就这么硬生生的扎进他的怀里,同时,他察觉到对方的小手有力的搂着他的腰肢,更是察觉到自己重心忽然不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狠狠摔去。
“扑通”一声,尘土飞扬,游知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村口路边,旁边的布春除了呆若木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不明白布秋为何情绪如此失控,为何要把游知行扑倒在地,但她相信自己的妹妹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她只要默默的支持就行。
“你大爷的。”正被布秋死死压在地上的游知行捶了捶地面,吐了句脏话,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手贱去扶她,还在门口等她,对她笑。
布秋听见了他的惨叫,当即起身,开始为他翻衣查看,结果刚掀开他的衣角,露出一块白嫩嫩的小肚皮,对方直接蹦跳了起身,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眼神怨愤,好似她刚才强奸了他一般。
看到这一幕,布秋心下忽然“咯噔”一下,感觉自己的美梦好似因为她刚才的一扑,结果破碎了。垂头丧气的轻叹一声,自顾自的从地上站起身形,转身毫不犹豫的抬腿离开,独留一个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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