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萍满意的笑了笑,“相公真是朽木可雕也,值得奖赏,不过相公怎还不带为妻去内院,莫非相公金屋藏娇了?”
这毒妇,刚刚还夸奖她,下一刻又变了话,当真遇到对头了,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对头,看来得想个妙计了。
何念装作老实样一瘸一拐的引着杨希萍到了自个闺房前,弯腰恭请入住。
一入这顽固女子的闺房,迎面扑鼻的不是淡香而且酸臭,主仆三人皆是捂着口鼻,观望着“女儿家”的闺房,桌上不仅有茶具还有一双发黑的白足袋,更有半碟点心压着足袋,绿竹恶心的都快吐了。椅子上堆满凌乱的衣裙,上面盘旋着两只嗡嗡嗡响的苍蝇,显然是穿过的。杨希萍皱着眉往里间走去,不小心踩着什么,低头一看,鸳鸯戏水的肚兜!还有一只绣花鞋!惊讶的瞪大眼睛,发现床铺也是凌乱不堪,衣柜半开,衣裙吊落着,杨希萍再也忍受不了了,转身小跑出去。
何念见杨希萍跑了出来,扶着柱子作呕,贼笑的上前体贴的拍拍后背,“娘子,你不会是怀了身孕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小姐,这哪是人住的啊!”绿竹和红梅捂着口鼻走了出来,鄙视的看着姑爷,女儿家怎么会如此邋遢,真是大开眼界了。
杨希萍一把甩开那惺惺作假的人,用丝帕擦拭了嘴角,平复着心情道:“你们俩将门窗打开透透气,在收拾干净,快去吧,呕~”
啧啧啧,何念很看不起千金小姐,她屋里虽然脏乱,但是随性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用得着讲究那么多啊,麻烦。
平静的到了末时,何念趴在躺椅上补觉,睡得直流哈喇子,任由天大的动静恐怕都叫不醒。杨希萍坐其一旁手持诗书细细读着,许是读到了一篇佳赋,嘴角荡起了醉人的笑颜。
闺房内的三人奋力的整理打扫着,话说这何宁一见到绿竹便挪不开眼,听说要收拾小姐闺房,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绿竹当然无法拒绝,何宁表现得异常勤奋,什么脏活累活都揽了过来,累的热汗淋淋,绿竹温柔的拿出丝帕为其擦拭,红梅翘着小嘴心里咒骂了何宁无数次,主子将她的小姐抢走了,丫鬟还要把她最喜欢的绿竹也夺走,呜…
许是手脚一直在忙活,不知不觉已到黄昏,红梅洗净了手,软坐下来,看着焕然一新的闺房,苦笑着道:“总算是好了。”
“嗯~小姐的闺房头一回如此干净,稀罕!对了,绿竹妹妹,大人给你们安排了房间,随我去哪里休憩一下吧。”何宁体贴的挽着绿竹离了小姐闺房,红梅见状连忙站起身追了上去,可不能让何宁有机可乘。
何念睡得并不安详,有人打她,是狠狠地抽打,打完泼鲜红的辣椒水,啊~钻心的疼,猛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明亮,伸手抹了把冷汗,微喘着气,“呼~还好,是做梦。”还未定魂便又被吓了一跳,翻滚在地上,“啊!你干嘛。”
杨希萍见她刚刚闭着眼喊疼,只是想关心一下她,谁知吓的她滚在地上,难不成刚刚梦到自己了??看来这青影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拿出了,万一将这人逼疯了,她会愧疚一生的。体贴的上前扶起她,“有没有摔伤?”
“别,只要你离我远一些,我那都好。”何念胆小的躲开她的关怀,梦里的女人就是她,阴笑着泼辣椒水的也是她,能不躲远点吗,没准那天梦里的事就成真的了。
“相公,为妻很可怕吗?”杨希萍温婉的笑着,任人看了都要疼惜一番,可在何念眼里,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不听使唤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摇完又点头,点完头又觉得不对,又摇头,不说了,让她晕会。
“好了,你不晕,我看着都晕。”杨希萍觉得眼前的人可爱得紧,如若将坏习惯都改了,哪怕是女儿身,也愿做她娘子。
何念发觉杨毒妇温柔起来还真的挺像个贤良淑女的,但是一拿鞭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严重怀疑杨希萍内心还住了个暴力的姐姐。她要转换温柔战术,搅着手指,低头再抬头,立马换了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子,你别动不动就拿鞭子打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你话。”
“好,随我去饭厅陪公公用饭吧。”杨希萍温和的笑笑,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何念心里打着小九九,哪里注意到细节,两人靠的如此之近,淡淡的女人香勾的何念是心猿意马,不得不承认杨希萍确实是美人。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被冷落的比客人还不如,很久未见老爹如此开心过来,看来自己这些年混账久了,孝顺都不懂了,哎!正当自己失落时,碗里多了块东坡肉,咬着竹筷抬头一看,杨希萍朝她笑笑,愣了片刻,鼻子都酸了,心软了下来,将着那东坡肉扒着饭吃了。
十多年了,何家久违的感受到亲情之好,平淡的饭菜也变的津津有味,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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