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那夜,虽是醉酒,可林雅琪对她的话,她依然记忆犹新。
……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诗涵沉沉睡去。
当南宫钰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子时。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将她露出的手臂拿进去,把被子盖好。
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娇嫩的脸在烛火下衬得暖暖的,还落着眼睫垂覆而拓下的淡淡阴翳。
淡淡的唇色却显得格外诱人。
离她近些,能闻到一股清香,南宫钰眼中渐渐涌出汹涌波涛。
良久,南宫钰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毛毯放在软榻上,把烛火吹灭后,就着旁边的软榻睡下。
内室外的德公公爬在门缝,一会看看,一会儿又听听。
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
不对啊?我见皇上挺喜欢她的呀,不可能没有动静啊?
直到屋内烛火熄灭,德公公才算放弃。
走到令外,关上门,让守夜的守着,自己也就回去了。
翌日,朝阳初升,阳光打在纱帐上,透下来淡淡的光影。
林诗涵缓慢地睁开眼,像个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
“姐可算是醒了。”纱帐外的文君听到了动静,上前将帷帐挽起,挂在帐勾上,嘴里嘀咕着:“赶紧起了吧,这都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待会儿还得去寿康宫给太妃娘娘请安呢!”
“嗯?为什么是太妃?太后呢?”林诗涵穿好迷迷糊糊穿好鞋,有些疑惑,这还没有立皇后,她们这些个妃子侍寝后就得去给太后请安,可还没听过给太妃请安的。
文君一边整理床一边:“太后娘娘去白马寺祈福了,还没回来。这后宫里面的事情就交给令太妃了。姐赶紧洗漱吧,这会儿都算是晚了。”
林诗涵穿好衣服,漱着口,忽然想到:“唉!南宫钰呢?”
“姐——”文君惊呼一声,朝门外看了看,埋怨得看了一眼自家姐。“这怎么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呢?”
“……文君,你也太大惊怪了吧。这名字还不行?”林诗涵都有些汗颜,喝了口水漱漱口。
“这你就不知道了,从你当上婕妤以后,我每都熟读后宫规定,这直呼皇上名讳就是对皇上不敬,轻则禁足扣俸禄,重则可是要打入冷宫的啊!”文君声情并茂的,两只眉毛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