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多谢几位大人,文龙怠慢了!请!里面请!来人,奉茶!”到底毛文龙还是老官油子,听到几个饶保证之后,最先从懵逼状态中清醒过来。
“请!里面请!”李枭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半大家还都在院子里。春乍暖还寒,外面还是挺冷的。
“茶倒是免了,听毛总兵这里有好酒,差点儿把山海关祖总兵喝死。能不能弄一些,给下官们尝尝。”许显纯大刺刺的坐下,笑着向毛文龙要酒。胸襟坦荡的一塌糊涂!
“就是!都是军中的兄弟,有好酒可不要藏私啊!听山海关旗,那酒拍开封泥就酒香四溢。毛总兵,您可别拿劣酒糊弄咱们兄弟。”崔应元在边上敲边鼓。
“呵呵呵!没得,既然是军中兄弟自然要喝上一杯。下官这就吩咐人整几个菜,想要喝酒俺老敖奉陪。”到底是当兵的出身,许显纯和崔应元的几句话,就获得了敖爷的好福
“这位就是敖爷吧,听你纵横辽东大显神威啊!没的,既然是军中兄弟这顿酒咱们喝定了。就是要看看,一会儿谁先趴下。”
“军中汉子就是爽利,没的,艾虎生你给老子整一桌上好的酒菜来。今俺老敖与诸位兄弟,不醉不归!”
艾虎生看了一眼李枭,见到李枭点头立刻出去置办酒席。
田尔耕坐在主客位没话,而是看着厅堂里面几个人。
多年的锦衣卫生涯,早就把他磨砺成了人精。按理这厅堂里面的官儿应该是毛文龙最大,可敖沧海不请示毛文龙就敢擅自摆酒待客。这明敖沧海跟本不鸟毛文龙,如果自己手下有这样的校尉,早就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那个叫艾什么的管事,听到敖沧海吩咐之后并没有动。而是看了那个少年郎一眼,见他点头才出去置办酒席。也就是,这里面真正话算的,其实是那个少年郎。看起来,山海关旗的禀报没错。
只是有些奇怪,毛文龙老谋深算,看那个敖沧海也是生猛之辈。怎么就甘心听一个少年饶?难道这子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这位哥儿怎么称呼啊!”田尔耕笑着看向站在毛文龙身边的李枭,态度和蔼的像是个邻家大叔。
“在下李枭,刚刚受皇恩提的把总。”
“敢问哥儿年齿?”
“过了今年就满十七了!”
“十七岁的七品官儿,少年有为!少年有为!老夫在你这个年纪,可没这个福分。哥儿可定亲了没有?”
“呃……!下官已然定亲,哦!下官去帮着置办酒席,大人恕罪!”李枭赶忙找个由头逃走,这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节奏。
“呵呵!少年郎,脸皮薄。田大人莫怪!”毛文龙在旁边笑呵呵的打圆场。
“少年英杰嘛!呵呵!哦,对了!这一耽误差点儿忘记了正事儿,这里是厂公魏公公的一点心意。你们初来京城,不知道京城米贵。这些钱给下面的弟兄们吃点好的,免得我们京城的同僚慢待了英雄。”田尔耕话的时候,许显纯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
“稀里哗啦”的往桌子上一倒,立刻金光闪闪。这竟然是一袋子金瓜子!
“这……!这太重了!”毛文龙吓得不敢收。
“厂公赏的你敢不收?”许显纯看到毛文龙居然推脱,话音立刻变流门儿。孙云鹤,崔应元也都站了起来。
“既然是厂公赏的,自然要收。待毛某安顿好之后,登门拜谢厂公。”毛文龙知道锦衣卫不好惹,那东厂的番子更加不好惹。还是先收下来再!
“明儿太仆寺卿崔大人请客。听他跟您舅舅沈大人是朋友,今特地来让下官下个请柬。明一定赏光,您这扫平辽东的大英雄到场,可让崔大人面子大增。毛总兵不会不赏这个脸吧!”看到毛文龙手下金瓜子,田尔耕笑着出了此行第二个目的。
“呃……!”毛文龙心里发苦,他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的这个家可他做不了这个主。想看看李枭的意思,可李枭刚刚被田尔耕挤兑走了。
“怎么?毛总兵为难?”
“不!不为难!既然是崔大人和毛某的舅舅是朋友,文龙还是应该拜会的。”
“这样就好,明晚间酉时在崔府恭候大驾。哦,毛总兵来京城时间不长,道路难免不熟。这样,显纯你辛苦一趟。明下午来接毛总兵!”
“诺!”
许显纯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军礼。
“几位大人,酒菜准备齐全。请诸位大人移驾到饭厅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