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之后,见到来人是他认识的柳林,顿时就揪住了他“你说北营有敌袭”
“是”柳林认识丁田,如今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也不管要不要寒暄了,直接就告诉他“县令老爷要大家伙儿有个准备,明日如果要走亲戚回娘家,最好是多几个人。”
丁田顿时松开,去自家房后的马圈里就牵出来一匹红枣马,这是他带回来的战马,跑得快,认得路,比驾马好用。
他本就穿着大厚的衣服,在房间里的时候,只是脱了外面的棉袍子而已,如今穿着棉袍子,又裹着一件大毛披风,手上戴着手捂子,口罩一带,披风上的帽兜也盖上,直接就上了马。
丁田只有一把腰刀,他是司狱,并不是将军,能有一把腰刀就不错了。不过他的腰刀是开了封的,如今挂在腰间,跃马扬鞭,直奔县城而去。
二叔三叔想拦着他,却没来得及
“这个田儿啊”二叔赶紧回头去牵马“我去看看。”
“我也去”三叔也要去。
结果老里长来了“都别去了,老实的在村里待着,看看情况再说,田儿出去是因为他乃是官员,你们俩都是老百姓,出去干什么”
刚才老里长也后侮没拦住丁田,经历过战争的老百姓们,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减少损失“家里的钱财和粮食,都要藏在地窖里,女人和孩子也要藏好,至于老人跟男人,都拿起弓箭和刀枪又子,敢这个时候来的敌人,不是草原悍率,就是一群活不下去的饿狼。”
老里长什么没有经历过
太知道关外那帮人的狼性了。
故而宁愿让大家早点做准备,也不要到时候沦落成饿狼口中的羔羊。至于丁田
他去了也是因为他是朝廷命官,在打仗的时候,不管文武,都得誓死守国。
丁田单人一骑,飞奔到了县城,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去报信回来的柳林。
俩人在城门口终于集合,直接去了县衙门口,但是县衙里没人,只有门子还在“老爷拉了上百只羊,十几头大肥猪,去了北营。”
俩人打马又飞奔去北门,那里已经进行了军事管制,幸好,领头的王裨将认识丁田和柳林。
见到俩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些郁闷“你们怎么来了“我要见王王爷quot丁田脸色通红,别误会,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旖思施念了,他是一直骑马飞奔,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依然会有遮挡不住的地方,如今被寒风刮的通红,而且也有些生疼。但是他在意不了这些了,如今他只想着见到王佐,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才好。
因为他实在是对古代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不看好。小小的一个风寒就能要了人命的时代,真的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王爷怎么了
王爷也不是没有阵亡的
“王爷“王裨将挠头了“王爷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啊”
柳林就方便多了“我去找我们老爷了哈”
说完他就先跑了,这个时候,他要去帮忙的,不然日后算功绩,他可就分不到多少了。
丁田却是急着要见王佐,只是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王佐这个“王爷”的不同了。
在府城的时候,两家是邻居,何况杜知府也是多给他行方便,王佐更是每日派人在门口看着,生怕他来了进不来。
结果到了外面,就没那么多的方便了。
王裤将别说只是个裨将,他就是个将军,也不管随意将人往王爷跟前领啊出了事儿算谁的
丁田大为着急,可是王裨将也不是吃素的“丁司狱,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现在战况王爷真的没时间见你,要不你等等,先去帮徐县令的忙,等战事平定了,我再给你通报你放心,王爷跟前,我还是能靠上去说个话的。”
丁田如今着急的都要火上房了,怎么可能等得起
忽然摸到了脖子上挂着的那面刻着“宁“字的玉牌,本来是要挂在腰间的玉佩,偏偏丁田整日里上蹿下跳,又怕磕到碰到了,这么珍责的玉牌可损失不起,于是就没挂在腰间,而是穿了绳子后,挂在了脖子上,放在衣服里头,也是有点心理作祟,总想着,这是他给的物件儿上次还从白云县城的城门吏那里用了一次,特别好使如今也只好再动用一次这东西了。
他将东西掏出来给王裨将看“我要见王爷宁王殿下作为一个裨将,他在上任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很多卷宗,其中有不少都是各种令牌、代表性的玉佩的记载,其中就有宁王殿下的“宁王王令”的样子。
就是眼前这个东西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丁田的手里
这东西一出,代表的是宁王殿下,他不可能拦着,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那您随我来吧”刚想说“未将”来着,但是想到丁田的品级还不如自己高,这“末将”也不能对着他讲,只好闷头带着丁田往大营的中营地段走。
大营如今人声鼎沸,马声嘶鸣,还有不少人流血,军医正在带着几个小学徒全力救治之中,更多的是后勤的人正在烧大锅,里头煮着肉汤,胡椒、麻椒和辣椒一筐一筐的往里头倒。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中军大帐的跟前,门口站岗的是白三儿,丁田认识他。
“白三哥,王爷呢”丁田上前就问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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