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富贵哥。”
王富贵一笑“得咧,小的伺候您一回,请着”
俩人倒是哥俩好的走人了,留下王佐在大帐里运气半晌,才喊人“来人”
“在,王爷”白三儿立刻就钻了进来。
“去请高将军、王裨将、郑参军”他一口气点了好几个人名“叫过来议事,要是他们还没吃饭,把这桌撤下去换一座新的过来。”
“是”白三儿也并不比王富贵差多少,一阵忙碌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而且他们是吃过了饭的。
丁田则是真的在宁王殿下的王帐里休息的王富贵还解释了一下“因为王爷来的匆忙,王帐其实并没搬过来,这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切用品都是现找来的,保证都干干净净
“这已经很不错了。”丁田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哈”
其实这里真的不错了,有一铺新搭的火砖炕,烧的热乎,又有一个精巧的炉子,里头烧着煤炭,连着火炕,大帐是新的不假,但是地上铺着的是一层模板,随后上头是两层地毯,一点寒气都透不上来。同样是一个虎皮屏风隔开里外间,外面是书桌,两个低矮的书架子,暂时算是书房,屏风后头则是那火炕和炉子。
以及两个炕柜,简单是简单,但是却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帐篷里并没有点燃什么熏香,只有一股淡淡的,王佐身上惯有的一股清香味儿,可见用品都是王佐常用的,所以才染了他的气息。
就连被褥皆是如此,丁田毫不客气的脱了衣服,就穿着里头的厚实衣裤,钻进了被窝里,嗅着这人的味道,心里甜甜的饶你狡诈奸似鬼,也得给老子我好好的让出被窝
丁田来的突然,王佐也没挤出时间来陪他,无奈只好留人在军营里,而王佐则是忙碌得很,又要跟人商量俘虏的处理,又要给朝廷报信,不管来人多少,反正他们没有损伤一兵一卒,这就将敌人给料理了,算是在新年之际,来了个开门红。
此乃吉兆,当请功。
又因为这才冬日,草原就发生了白灾,开春冰雪融化,立夏万物青绿,秋天丰收之时,恐怕这个恶邻就该扣边了。
虽然他们刚刚战败四五年,但是如今遭灾了,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求生意志是非常强烈的,在他们要饿死,或者来抢一把,或许就能熬过去的档口,他们肯定选择拼一把。
所以北地要戒严,备战,以及维修城墙,甚至是增加兵力,更主要的是,要朝廷增加兵器供给。
而丁田也没闲着,他在营中随意走动,又不敢轻易地接触军中的各种物资甚至是账本子,那都是机密
于是,他跑去伤兵营了
伤兵营里很多伤兵需要照顾,丁田也不嫌弃这个工作累人,每日里照顾伤兵,帮军医给他们换药,裹纱布,跟他们聊天,他本来就是个狱警出身,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更多的是心理学,例如给人灌个心灵鸡汤之类的,他最拿手。其实伤兵营平日里没人,但是一到战事起,伤兵营就热闹了,人多,且都是伤兵,这五万人马,才配了八个军医,以及二三十个学徒,哪儿忙得过来啊每日光是换药的,伤口裂开需要重新包扎的就不知道有多少
此次还好,伤了两干多人,其中五百多是重伤号,其他的轻伤,不用住在伤兵营,回自己的住处去,让同一寝帐的同袍们照顾一二即可,重伤的五百多,就得这三十来人忙了一人要负责最少十几个伤号,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其实,很多人上了战场是不会立刻死亡的,但是下了战场之后,因为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或者是来不及救人就死了,这是非战斗减员的最大来源。
丁田是警察学校毕业的,那里的每一个学员都被培训过紧急救助的课程,且手艺还不错,丁田就帮忙包扎,最多的活儿就是止血,其实这个时候的医疗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军中药品不少,可医生少啊
丁田干脆找来一些辅兵,教导他们如何给伤患止血,缠纱布,还教导他们“最主要的是,所有更换下来的纱布,必须要用清水将纱布上的血迹冲干净,然后放在一口专门的大锅里煮开一炷香时间,捞出来后自然晾晒干,才可以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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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丁田要了二十坛的老白干过来,当酒精消毒剂用了。
“这是给我喝的“伤兵见到酒坛子就高兴了“您可真好丁司狱”
“好个屁”丁田恼怒的警告他“敢喝一口酒,揍你二十军棍。”
那伤兵顿时摊在病床上哼即了起来,丁田将新的棉花蘸了酒精给他消毒,这小子的大腿上好长一道伤口,幸好伤的不深,不然肌腱恐怕都要保不住,不过已经让血痴糊住了,丁田毫不客气的给他料理了伤口,疼的那伤兵子哇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大刑,又用纱布紧紧地缠上“千万别乱动,伤口崩裂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会儿多吃点肉,早点长好。平日里不要见风。”
如今可没有破伤风针给他们打一针,只希望古代人抗体强一些,加上注意一点,不要随便进了风,他伤好之前也不能离开伤兵营。
“好,知道了。“伤兵抹眼泪儿“这酒喝了多好非要擦伤口,太疼了”
“你喝了酒,血液流的快,还怎么止血不用烈酒给你擦拭,万一化脓了”丁田拍了拍他“行了,老实躺着吧”
他拎着东西,去了下一个伤兵的床前“伤在哪儿了喝过酒吧”
不确定人是不是对酒精过敏,所以丁田都事先问一问,北地的兵丁就没有不喝酒的,一问全都喝过酒,还有的是大酒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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