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也没用,连舅舅那么大的势力,说倒就倒了。
就在发动汽车,准备离开法院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俩人牵着手从办公楼正门出来,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这一眼看过去,就是幸福的一对。
那个男的吕冬,年纪跟儿子相仿,做的却不是人事。
旁边的老婆也看到了,咬着牙说道:“老孙,撞他!快去撞他!”
孙山的手,放在手刹上,想要放下手刹,去踩油门,但终究没有下得去手脚,而且对面的人已经上车了。
那辆黑色的桑塔纳驶离法院,副驾驶上老婆疯了一样喊道:“你这个废物!你这个废物!连给儿子报仇不敢,你咋就这么窝囊!窝囊废……”
孙山说不出话来,想到判刑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老婆的话。
就是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但火又不能对老婆发,抬手狠狠拍了下方向盘,转头看到老婆无神的脸,想到男人都是家里的做生意了,出监狱就要还债。
这几天本来压下去的心头邪火,忽然间又烧了起来,越烧越旺,根本压不住了。
孙山也试着联系舅舅李兴国几个故交打探消息,大部分人一听是李兴国侄子,都忙不迭挂断电话,但也有一个人跟他说了几句。
青照县的两位领导一直在盯着李兴国的案子,下面没几个人敢徇私舞弊,当年的承包合同严格说起来并不合法,李兴国的煤矿自然变成了非法煤矿,相关的产出也变成非法所得,其中跟李兴国利益牵扯极深又没有背景的人,自然牵扯进其中。
孙山是李兴国的亲外甥,其中的牵扯大了去了。
作为一个法盲,以前不觉得算个事,但一严格追究起来,根本跑不掉。
孙山总算搞清楚了,资产冻结想要解冻有多难,就算最后解了冻,罚没之后还能剩下几个?
儿子进去,资产查封,老婆哭晕,孙山心头的邪火,吕氏餐饮公司受到了邀请,吕氏餐饮经常通过晚报做广告,俩家业务联系极深,吕冬极有可能会赶回来出席这场酒会。
得到这个消息,孙山握紧衣兜里的水果刀,兴奋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的家,我的儿子,我的生活,我只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