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木架,而后是目光幽幽:“强敌未去,也添新敌。朕也不知该是沮丧还是兴奋——”
那被称为太尉的中年身躯微颤,就已恢复了镇静。君皇如此,他这些年来,早已习惯。
同样的时间,十数万里外的东临云陆,同样有一人。站在城头处,将宗守的名字。刻在那垛墙之上。
这人二十岁许。额头宽广,五官奇异却不显丑陋。反而有种独特的气质。身旁跟着数人,随之巡视城墙。此刻却都静静在这青年身后站着。
“乾天山,宗守!”
青年将最后一笔刻下,就一直默默。而后yin沉着脸,望向身后的城池。
这是一座绝不逊sè于乾天山,甚至更有胜之的大城。街市繁华,人群密集,摩肩擦踵。
只是青年,却是心不在焉。脑内面,反反复复只有‘宗守’这二字。
“六战六捷,连雄霸风怒那样的枭雄,居然也如此干净利落的败了——”
最后这所有忧思,都化作一笑:“也好,人生之中若无对手,岂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