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霏干咽了口口水，这才磕磕巴巴地开口，“好，好像是懂了，又好像是没懂。”
“那等回到家，就好好想一想。”
“哦！”
师明霏脑子里这会轰隆隆一阵响，全部都在想着方才卫曦跟她的那番话，越想胸口的那颗心脏这会砰砰砰像是要马上就跳出来一样，下马车的时候更是不曾注意到脚下差点崴了脚。
卫曦透过车窗看她游魂似的进了家门，这才吩咐七往回走。
她回到望江楼的时候就见卫昭果然在大堂里坐着等她。
这少爷结结实实贯彻了他那一句能骑马坐轿绝不走路的宗旨。
进了车厢，卫昭一改方才沉着脸不发一言的状态，迫不及待问道：“师姑娘怎么样了？”
“缓过来了，”卫曦看着卫昭松了口气，又接着道，“不过我还跟她坦白了一些事情。”
卫昭气松到一半，心里头咯噔一声，“你坦白什么了？”
“坦白了下前晚上的那张纸条不是我派人送过去的，今要去镇江楼也不是我要带着你来的。”
卫昭：“你······”
卫曦还分外理直气壮，“我什么？”
卫昭沉默了一会，方轻声道：“师姑娘她，可了什么？”
卫曦摇摇头，眼见着她哥目光暗淡下来，又忙道，“不过我完后她就紧张了。很紧张很紧张的那种。哥，等到上元节那，你要不要试试亲自去约明霏出来？若是她点头，那就代表哥哥你也不是单箭头，但若是她没来，那哥哥你就要继续努力了。那么中间空余的这几，就给明霏一个想通这些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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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霏？明霏？”
陇氏看着蹲在兔子窝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儿，抬高声音喊了几声。
师明霏回过神，“娘？”
陇氏有些担忧地揽住女儿，“明霏，你这几到底怎么回事，老是一个待在院子里发呆？难不成还在为那的事生气？”
“我没樱”
女儿的话陇氏有些不信，“可你就是那回来后，就这么老是魂不守舍的。”
“是，是吗？”
陇氏拉着师明霏的手回了屋里，“明就是上元节了，还有花灯会，你这几老是闷在家里，要不明就出门去逛逛，正好散散心。”
师明霏刚准备摇头，她现在哪有心思去看花灯。
正好就碰上前院门房过来求见。
陇氏把人叫进来，“陈伯，何事？”
门房递过来一张帖子，“方才耀国公府的下人送来一张帖子，是给姐的。”
陇氏一愣，随即就是一喜，忙拿过来塞到女儿手里，“这个时候耀国公府的卫三姐递过来帖子，肯定是明的花灯会。”着又忙不迭站起身，“我去问问你的新衣裳裁好了没，明花灯会上正好穿上。”
师明霏想把他娘叫住都来不及。
只好低头看向手里的帖子。
这一看就愣了下。
她之前也收到过一封曦曦派人送过来的帖子，是黑金二色，帖子雍容华贵精美异常，她到现在好宝贝收着。
但现在这张帖子是浅蓝色的，描以精致云纹，清淡雅致。
想到某个可能，她突然就不敢打开了。
丫鬟进来添茶，看见的就是她家姐看着手里的帖子愣愣出神，忍不住唤了声，“姐？”
师明霏这才回过神，抿了抿唇，心地把手里的帖子打开。
看到最前面的称呼是‘师姑娘’，心底便更确信了几分。
等到把整个帖子看完，她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帖子左下角的‘卫昭’两个字上，看了好一会后突然就把帖子往脸上一捂。
丫鬟被她这个动作吓得一愣一愣的，“姐？”
“湖，你先下去，待会再进来。”
“哦，姐，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一声便好。”
听着脚步声远了，师明霏才把帖子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张红扑颇脸。
又不由想到那在望江楼里，自己在满心绝望的时候，踹门而入把她救下护在怀里的那道身影
待看到帖子上写的那句‘会在琉璃坊门口等你’，又忍不住紧张地绕起手指。
她这几一直在扪心自问。
卫二公子怎么会看上我呢？
他是国公府的公子，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他是曾经的探花郎，俊美无双文采斐然，现如今官职比爹爹都高，而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像只有养动物？
那样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的呢？
那我明是去，还是去呢？
在师明霏因为这张帖子紧张地头皮发麻的时候，把帖子送出去的人也在忐忑不已。
在卫昭第六次问“你师姑娘她会赴约吗？”的时候，卫曦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人给踹了出去。
她要没有把握，还会吩咐琉璃场那边在这几里赶制出来那么多动物形状的琉璃灯吗？
动物又不喜欢她，她这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