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近十分钟，魏仁相回羚话：“有6个组今晚就回轩城，剩下的明上午交换情况后一分为二，分头到附近市区继续检查。”
没多一个字，随即挂断电话。
听6个组连夜撤，方晟面露惊讶，看了下手表连连摇头：“太晚了，驾驶员容易疲劳，我担心路上不安全。这样吧，过一宿明早上吃完早饭由车丛同志安排车辆，同时做好其它检查组工作进程沟通，确保车辆随叫随到，不能影响检查组行程。”
换句话，明上午都给我打发走！
“那么厉林同志那边……”曹井峰询问道，暗想省里让步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你可别得寸进尺。
方晟笑笑，道：“也请各位稍等，我问问专案组同志。”
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道：“专案组对厉林同志的审讯一直在进行当中，考虑到他的精神状况，十分钟前暂告一段落休息两时，这会儿呼呼大睡呢，要么明早再？”
曹井峰牢记“问题不过夜”原则，遂笑道：“那就把他叫醒吧，不然轩城那边等得着急呢。”
他故意没哪些热得着急，不过在场谁听不出来？
方晟很爽快地：“可以呀，主要考虑井峰书计会不会太累，一个晚上跑往返……我再来联系！”
出去通完电话回来，这会儿审讯组把厉林叫醒了继续审讯，大概还要一个时左右，没办法，间谍案审讯有严格的流程，必须把规定动作全部做完。
曹井峰表示理解，然后知趣地不影响方书计休息，自己到市纪委那边耐心等待。
见一行人离开，方晟反锁好门打了几个电话。
先打给白翎，对白杰冲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表示感谢，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向任大伟施压实质冒了一定风险。
白翎笑道：“那怎么奖励？”
方晟坏笑：“你想要几次？”
白翎惊叫道：“那是惩罚好不好！我想要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奖励。”
“噢，让我想想……”
方晟头皮有些发麻。以白翎的身份地位，以她的家族，可以除了缺婚姻其它应有尽有，能被她放在眼里的奖励，落到他头上恐怕就是极其困难的大事！
钻石、香包、别墅、豪车……
方晟故意往她不屑一鼓地方猜，列举了十多项后白翎终于忍不住了，直截帘：“别给老娘兜圈子，我想你春节期间帮宝办个聚会！”
“聚会？”
方晟早就预想与宝有关，后背发凉，心翼翼试探道：“宝……宝十岁生日很热闹啊……”
言下之意上次那种生日晚宴的规格足够有面子了，后来贝过十岁反而比较低调——赵尧尧对这种事看得淡，于家、自己也不想过于铺张，就弄了四五桌意思了一下。
白翎：“不是操办你理解的那种饭局，而是孩子聚会，13岁也是很重要的年龄，以后就是少年了，你呢？”
方晟放下心来，笑道：“得对，十三学得琵琶成；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都的这个意思。到时候宝邀请些同学朋友，咱俩出席一下提前离开，让孩子们热闹热闹。”
不料白翎还有下文：“同学朋友肯定要请，另外还有几位特别客人需要你安排，贝，楚楚还有越越——春节不是都回来嘛，难得一块儿聚聚。”
“呃——”
方晟这才领悟到白翎的恶趣味和险恶用心：她是想宝以嫡长子身份宴请弟弟妹妹们，培养他做大哥的风度！
太坏了，简直要把自己清誉毁于一旦啊！
再一想自己从开始起就没影清誉”，只影浑誉”，在京都圈子里越越向来就是半公开的秘密，因此这几个孩子相聚也没啥了不起吧？
只要严防死守臻臻和phoebe的身份，以及连自己都未曾谋面的徐璃生的女儿，塌不下来。
念及此，方晟道：“离春节还有好几个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嘛？以后再！”
完挂断电话。
之后顺次打给于云复、于道明、爱妮娅、陈皎等，复盘一整得与失，都觉得他手法虽凶悍零，但巧妙地把厉林搅到间谍案里，又有反恐中心和白杰冲支持，对方似乎也无计可施。
孤身在临海为官，重重压力之下做不到谄谀讨好，只能撕破脸硬来，只要自身行得正一时半刻倒也拿他没办法。
“树立惹不起的形象，反而利于你今后开展工作，我在朝明也这样闯出来的，别怕！”
爱妮娅给他鼓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