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提,和马现在为止,合法的非法收入为零。
不是没有摆明了就是来行贿的人找过和马,他们用高价让和马写歌,但是又不提要求,“随便写就可以了”。
这些和马全都拒绝掉了。
老实说拒绝这种合法的非法收入,是对个人原则严峻的考验,和马也差点心动了。
差一点。
和马看着白鸟,不解的问:“那要通过什么方法收拾他?”
“最简单的,砍了就完了,你不已经砍过一次了吗?那个意外身亡的极道,你应该是为了救那个叫香川香子的女孩吧?”
和马:“这……”
“觉得他罪不至死?”白鸟拿出烟卷叼在嘴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帮人手上没几条人命,我是不信的。”
说这话的时候,白鸟的表情掠过一丝阴霾。
注意到这一丝阴霾,和马浮想联翩。
但是他错过了提问的时机。
白鸟继续说:“你之所有会和这帮人产生矛盾,不就是因为北町监察官的死嘛。你不觉得大柴美惠子的死,和北町的死有点相似吗?只不过一个是掉进了东京湾,一个是砸在了车:不一定是这个人啊,没有证据啊,有证据不早抓了他。
“然后前辈跟我说:‘作为最老资格的刑警,我一看就知道是他。放着不管,他肯定会愈发胆大,一定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的。’
“我不肯让路,一直拦着前辈,最后惊动了上面,派人把前辈给按回去了。我以为我做了件好事。
“然后你猜怎么着,前辈退休那天,他的孙女失踪了。
“万幸的是,这一次嫌疑犯因为太轻视我们警方了,终于被我们抓到了无可辩驳的证据,在铁证面前,嫌疑犯终于承认了罪行。
“他同时交代的还有前辈的孙女尸体的地方。我忘不了那天,已经退休的前辈面对碎成块的孙女的尸骸,久久没有说话。
“后来前辈看到了我,他说:‘白鸟君,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配枪了,不然我一定会拔出来给你开六个洞通通风。’”
和马:“这是真的案件吗?”
“真的,你可以去查卷宗。”白鸟把没点的烟拿在手里,鼻子靠近去闻烟草的味道。
和马:“你故意跟我说这些,来开导我要当个法外制裁者?”
“我只是在告诉你,这个狗屁倒灶的玩意儿不值得你这么尽心去维护。”
“之前我问过阿茂,问他如果法律不完善,导致一些罪犯被放过了怎么办,他回答我说,努力推动法律的完善,等待法律完善后再制裁他们。”
白鸟笑了:“真是天真。你应该问他千代子被人侮辱了,然后犯人逃过了制裁怎么办,看他怎么回答。”
和马笃定的说:“阿茂一定会坚持在法律的范围内制裁对方。”
毕竟他可是法律的骑士。
白鸟皱眉:“那你还敢把妹妹嫁给他?”
“我妹妹喜欢,我又管不了。我要能管,当然希望妹妹喜欢我啊。”和马回答。
白鸟:“兄妹乱伦可是不合法的。表兄妹都不行,何况你们是亲兄妹。”
和马:“我只是这么说而已。而且,你不觉得阿茂这种一根筋,也挺让人羡慕的吗?他绝对不会像我这样,犹犹豫豫的患得患失。”
同时,和马心想,阿茂的一根筋也是我患得患失的根源。
白鸟叹了口气:“行吧,你继续患得患失吧。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七天里,你随时可以跟我聊这些,现在我们干活去,要对得起纳税人给我们发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