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有背景的人还真是可以随便任性呢。”和马耸耸肩膀。丰腴的妖狐斜靠在他身上,压迫手臂的殷实重量跟温暖感触,那是相当舒服的。
“又不全是谎话,我是真的跑去参加了熟人神社的祭祀,还带回了土产哦?”大妖狐娇嗔般的横了他一眼。
“哦?”听到“土产”的和马顿时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不过玉藻却故意吊胃口般的别过头,视线落到地上散落的蓝图上。
“这是保奈美那边送来的资料?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潜进去安窃听器呢,有把握吗?要不要我提前准备下帮你辩护的资料?”
“没问题,大不了从密侦改明抢。连上杉老贼都被我砍翻了,我倒要看看那栋楼里还有谁能留得住我?”和马一拍膝盖,豪气干云地宣言着,随即却注意到自家狐狸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
“你的表情很好呢,像下定决心去告白的小男生。这样朝气蓬勃的和马,我可是有好阵子没看到了呢。”这样说的玉藻,语气却莫名有些不爽。“不过帮你想通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糟老头子,让我有些吃醋就是了。”
“喂喂,白鸟警部补不算糟老头子吧?”话说,你至于跟他较劲么?这当初还是你安排的好吧?和马在内心吐嘈着。
“啊啦,狐狸本来就是嫉妒心重的动物,总得让我渲泄下。”玉藻就像看透他心思般的说着。
“这个嘛,我能想通其实也有你的功劳啦。而且比他还大得多,这是真话。”和马伸手搂过自家狐狸的肩膀,看着她眼睛认真说着。
“……嗯,态度还算诚恳,但语言需要再组织下,就勉勉强强给出及格分吧。”玉藻掩口轻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状。
“多谢夫人高抬贵手,及格有奖品吗?”和马松了口气。
“当然有,诺。”玉藻说着顺手从袖袍里取出一物。
“……树叶?”接过狐狸递来的那枚火红枫叶,和马困惑地偏着头。虽然下意识想把这幕当成某种玩笑来吐嘈,不过从自家狐狸的表情来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听过‘一叶障目’的成语吧?”玉藻半靠着和马悠然问道,似乎并不急于揭开谜底。
“当然,我可是东大生。”和马挺胸抬头,心道要不要展现下当年玩成语接龙的功夫,突然间却有了别的想法,低头盯着手里那红得异常的枫叶,难以置信道。“等等哦,这个该不会是……”神秘系的法宝?能让人隐身的那种?
“没有那么神啦。”看着满脸欢欣雀跃的男人,玉藻苦笑着摆了摆手。“光学迷彩那是科学系的领域,这个……”和马困惑地挠挠头。
玉藻说得确实很有道理,而且他也知道晴琉一直纠结着自己剑道变弱的事情。不过睛琉好不容易才从血雨腥风的极道中走出来,没道理为自己便利而让她又再走回去。
和马想出言反对,然而抬头却发现玉藻看着他的目光格外认真,显然这项提议并非是心血来潮的产物。和马微微皱眉,摸了摸收藏枫叶的证件册,重新考虑自己的想法。
他并非孤身一人。
就像南条玉藻她们竭力支持他的想法,他也应当尊重她们的关切和心意。玉藻担忧他是理所当然,地上那堆标注详尽的蓝图,又何尝不是保奈美的心意?有句是怎么说的,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给予?
“……晴琉怎么说?”
问出这话时,和马察觉心里已经松动了。而且依狐狸做事的稳健风格,她也肯定事先咨询过了睛琉的意见。
“她直接带着断时晴雨去上课了。”玉藻笑眯眯地给出回答。
“卧槽?”家里妹子还真一个比一个生猛啊!和马听得口愣目呆,默然片刻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今次去装窃听器,应该没机会碰上打斗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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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移动电话无论重量跟价格都非常可观,以桐生道场的窘迫财务当然不可能配置,不过至少寻呼机的普及让众人有了紧急联络的手段。
晴琉的寻呼机当然是玉藻提前准备的,当晴琉用公用电话拔回来时,和马跟她约好下午在东京街头的某汉堡店碰头。在日本经济飞黄腾达的时代,某当劳之流也如雨后春笋般在东京街头普及,成为非常受年轻人欢迎的约会场所。
当和马来到汉堡店时已是人满为患,在汉堡店一角见着早早占着座位的晴琉。只见晴琉边喝可乐边盯着窗外,在她对面座位上放着两件大件,一件是装吉他的盒子,另一件则是收纳着断时晴雨的刀房。
法津并不禁止当成艺术品的日本刀流通,不过就这样和摇滚用的吉他摆一起,还是让观者生出近乎荒诞的感觉。好在搞艺术的本来就是一群特立独行的人物,在人气鼎沸的汉堡店里倒也不太惹人注目。
和马叹了口气,悄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