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谈古论今》已然成为时下最具影响力的刊物,很多士子正是通过《谈古论今》而一夜成名,京城的士子自然亦是想要借此良机博取声名。
这追缴欠粮的手段很多,但想要不伤贫苦百姓而达到目的,却是令到很多人头痛不已,前往翰林院投稿的士子更是寥寥可数。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令到如何解决拖欠粮税的顽疾成为时下京城最热门的话题,更是引起各方的热议。
夜幕降临,一轮洁白的圆月慢慢地爬到了树梢上,银白的月色洒落在屋道。
范千山如同孔明再世般,当即侃侃而谈地道:“呵呵……杨公子,这征收欠粮之事,户部无非就是着令地方官员加强征税手段,但敢于逃税又有几个是善茬,亦是于事无补之举。昔日的户部尚书贾应春提出以税收成绩论地方官员升迁,倒是一个比较有效的策略,但这无疑需要几年时间才能见一些效果。林若愚则是聪明的话,大抵会搬用此策!”
“范世叔,林正堂并没有用搬用此策!”杨俊民听着范千山的这个评论和猜测,脸色显得肃然地摇头道。
知子莫若父,杨博当即看出了一些端倪,便是正色地询问道:“俊民,林若愚莫非拿出了什么可行之策?”
“爹,是的!”杨俊民扭头望向老爹,显得郑重地点头道。
范千山看着杨俊民如此表态,却是困惑地道:“咦?怎么可能有可行之策?”
“爹,您请看!”杨俊民借着职务之便抄录了一份,本就打算给老爹过目,这个时候亦是从袖中取了出来,恭敬地递了给杨博道。
杨博看着儿子如此煞费其事,便是郑重地打开纸张,借着烛光认真地看了起来。
客厅的烛光熊熊地燃烧,时而受到夜风的吹拂摇曳一下,时而发出轻微的噼啪的声响,只是这里却安静异常。
管家原本想要进来通禀有客来访,只是见到自家老爷如此罕见地专注于一事,则是选择站在外面,却不敢进来打扰。
杨俊民在旁边坐了下来,想着部议之时的惊叹之声,看着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现在还是感觉到事情有些不真实。
范千山伸长了脖子,特别是看着杨博脸色越来越凝重,更加好奇那张纸上的内容。只是他始终不明白,这个困惑上千年的财政难题,那个小子能拿出什么良策。
过了好一会,杨博的目光终于离开纸张,却是抬起头望向那轮已经爬上院墙的圆月,如同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感慨道:“此策一出,论今天下治国第一人,怕是非林文魁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