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啥话都不说,只闷头干活,活干完了就走人。
“不是被警告了,就是被收买了。”好事者们给出如此结论。
“收买?那不可能,老杨家犯得着去收买杨华胜这一房破落户?”又有人对此提出了质疑。
“那就是被警告了,这一房都老实了,不敢闹。”
“闹啥?人刚断气他们就去偷人家棺材本,这还有理儿了?”
“没脸闹,也站不住理,谁要是帮杨华胜家说话,说话的人本身品行也就有问题……”
舆论最终倒向了老杨家这边,杨华胜一家经此一事,在村里彻底的老实下去了。
而跟老杨家这边,也渐渐的断绝了人情往来,虽:“我也不晓得,出去闯闯吧,碰碰运气。”
“你出去闯,那你带你嘎公的遗物是要做啥?”
“留个念想。”
“哎!”
老杨头一声长叹。
他推动着轮椅缓缓来到杨永柏的跟前,探身伸出手来轻轻摸着杨永柏的头。
“傻孩子,外面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你想的那么好闯啊。”
杨永柏把头埋在膝盖里,沉默着。
“昨夜我跟你几个叔叔商量好了,回头大家凑点钱,你拿去还给那个帮你还了高利贷的商人。”
“咱把钱还给人家,娃,是一定要接回来的,那是咱老杨家的骨血,咋能送给别人?”
杨永柏愕然抬头,看到老杨头眼底的坚决。
杨永柏心下动容,愧色涌入眼底,化为湿润的水汽。
他用鼻子努力的吸着气:“爷,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利滚利的,好几十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