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卿欢的声音依旧嘶哑:“不愧是名门沈家的人,这么快就洞悉了我的身份。我拿什么帮你?当然是拿整个江南!你要美人,而我要权势和复仇,你我非常合拍,理应成为盟友。”
沈议潮垂下眼帘,遮掩了眼底的思量。
很快,他慢条斯理地在书案后坐了,道:“你唯一有价值的,是尉迟家族上任家主的身份。你没有直接夺权,而是私底下来找我,必定是指望我帮你重新掌权……”
尉迟卿欢双腿自然交叠,叩击桌案的动作落拓不羁,眉眼带着侵略意味十足的笑:“那你帮,还是不帮?”
沈议潮并不急于回答。
他按住琴弦,似是在酝酿曲目。
尉迟卿欢轻哼一声:“我平生驰骋战场,功夫绝婚礼可以振奋士气,因此特意设在了江边!我们小姐别提多高兴了,正催着绣娘赶制礼服呢!小姐还说,她没有交好的闺中密友,想请南姑娘为她添妆!”
南宝衣道不出心中滋味儿。
沈议潮想一出是一出,早前还孤单凄苦地想着寒老板,转眼就又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尉迟珊了。
如此不靠谱,幸好寒老板跑得快。
她想着,礼貌道:“承蒙尉迟府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很乐意为她添妆。”
因为沈议潮要迎娶尉迟珊的缘故,整座府邸张灯结彩,战争来临前的阴霾突然之间一扫而空。
大婚这日,南宝衣抱着礼物,去了尉迟珊的闺房。
少女多娇,穿一身大红喜服,端庄矜持地坐在妆镜台前,仰着小脸任由侍女上妆,脸蛋晕染开娇羞的绯红,眉梢眼角都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