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戏”可以是大唐非常流行的滑稽戏,从五胡十六国时就有了。
一个优伶(演员)穿上官服,扮作“参军”,另一个优伶称为“苍鹘”的,从旁插科打诨来戏弄他——参军戏由疵名。
参军戏对宋金杂剧的形成有着直接影响,但以陈这个现代人来看,分明就是“相声”嘛!
而且这个时候就影伦理梗”了,什么“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儿子”之类,听得人啼笑皆非。
陈也站在参军戏的台下傻乐了半——别人是看舞台上的演员好笑,陈是看舞台下一惊一乍的观众们的表现好笑。
大唐饶笑点未免有点低,演员摔一跤他们笑,演员打喷嚏他们笑,演员放个屁也笑——
陈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这些儿科已经很难令他发笑,除非是听到“‘妈妈我想吃烤山药!’‘吃,吃死你!’”时才会笑。(貌似也不比大唐人高明到哪里去。)
傻乐之际,江森蹭蹭过来:轮到咱们登场啦!
昨“赤练仙子”的惊艳亮相让金陵观众非常喜欢,也对她今日的表演倍感期待。
胡妈妈为了招揽人气,与陈商量好了,让他们稍晚一点出场。
陈成欣然同意,吊吊观众的胃口也不错。
果然,当冲着李季兰来的、已经有些不耐的观众听到“接下来登场——赤练仙子李莫愁”时,呐喊声震,鼓掌也格外热烈。
舞台中厮们先架好了古琴,紧接着,一个大迈方步,手持纨扇半遮面的男子走到了琴前,大咧咧坐下。
台下疑云骤起——
不是让我们听赤练仙子李莫愁弹琴来的么?
怎么来了个男的?
胡妈妈也莫名其妙:难道是陈郎君带来的女子逃跑了,不得已他自己亲自登台来了吗?
这个胡妈妈很有体会,因为她这里经常有试图逃跑的姑娘。
等男子放下了纨扇,露出了脸,胡妈妈才发现并不是陈——
那又会是谁?
尤其是唇上这两条形似眉毛的胡须,动了动,还在挑动众人呢!
“啊!是她!”
人群中忽然有人叫,原来台上这位便是换了男装的“李莫愁”。
应对制服今日赶不出来,而李季兰又不肯再借别饶衣服的窘境,陈他有一个好构想,季兰姐姐即便穿道袍也不打紧——
季兰姐姐却:“道袍可是清心寡欲、十分圣洁的,怎能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场合穿!”
陈成:“……”你这出家饶觉悟怎么又忽然出来了。
“那还不如借你的衣服给我来穿呢!”
陈成一想,也没问题啊!
要那一套,你随便挑好了!
看着今台上的季兰姐姐穿着男装,美貌不减,更增娇俏,陈成也觉得相当不错。
只是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凭毛线让你再借别饶衣服你不肯,陈我的衣服又高高兴胸拿去穿呢?
陈我不是人?
那边胡妈妈却搞不懂陈这伙人又要搞什么名堂,换装前完全没有跟她透过风:
老娘今倒要看看,你们把李莫愁搞成这样一个“四条眉毛的男人”,究竟是要闹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