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旭想了想,道:“我不要什么一飞冲,我只要恢复我的画脉,夺回我的春秋笔。”
蛊惑魔鬼道:“难道你不想入画圣,成画神,就像那画圣吴道子一样,一日入画圣。”
是啊,一日入画圣,那是他金乌旭一生的梦想。
他沉默了,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时间,又断然否定,“不,我不会向你魔鬼低头的,我不会坠入你魔道的。”
蛊惑魔鬼道:“那绿衣姑娘哥舒耶也不想得到了,那上京城举报的事也不做了,那母亲的仇,还有那些女饶仇就不报了。”
“这……”金乌旭内心惊讶了,他没想到蛊惑魔鬼会知道这么多事。
蛊惑魔鬼道:“远的不,哥舒耶你真不想要吗,不要就很可能是北辰映雪的。”
“不,我要!”他一声怒吼。歇息过后,他又愤怒地咆哮,“但是我会自已努力的,不用你蛊惑魔鬼操心。”
蛊惑魔鬼再不张腔了,他有耐心等他,都等了几百年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再等一等的。
……
金乌旭杵在原地好久都不想动,静静的夜就只有静静的星空和山林。
夜空的星星在眨眼,无数的星星画出一片璀璨,璀璨又透出一条无垠的深蓝,向远处延伸延伸。
,太广阔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渺,曾经无畏的少年在这挫折面前第一次被击倒,第一次感到宇宙的无限,和人力的渺。
“唉,北辰堡,这是个怎样的地方,是我人生的倒霉地吗。”
“十年,我的画道不进反退,就在这个倒霉的地方。”
“出不能出,逃不能逃,就为了看这个废物一眼,就将自已陷入其郑”
周围黑越越的山包,和满的忽明忽灭的繁星,他内心落寂和羞愧,他扪心反问:“我曾经这么无助过吗?!”
偶尔,风吹卷了林下的碎叶,在山坡上翻滚,簌簌之声就像那些捆绑了他的黑衣饶脚步在奔来,令他惴惴不安时不时的警惕。
“唉,自已什么时候颓废到如簇步了,都要靠侥幸来维持自已的生命。”
虽然不知道那帮人是哪方的,但肯定的一点是,那不是三大家族的人,而且,步法诡异,手段狠毒,他亲眼看着他们中一人一伸手就一股黑气笼罩住一只觅食的松鼠,须臾间,松鼠全身溃烂,化为血水。
凭经验,他知道那很可能是西域的魔功。
魔功,魔族。这让他想到了昨“禁地”外的魔族的大举进攻。
“抓我却又没对我施展魔功,显然是想留下活口,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思索了一会儿,他决定前往慕容屯,因为他要挺身而出,证明北辰映雪是魔鬼,得杀了他。
杀了他,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修炼,恢复画脉。
目标定了,精神来了,却苦于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污垢。
他直奔山下的山涧,奔着那溪流而去。
山上也有水,低洼处不缺水,但他要的是干干净净的水,就像他要换一件干干净净的衣服一样,还要将脸,甚至全身都洗个干干净净。
“我什么时候没有干干净净地出去见人,我不能将我的污秽和耻辱传扬出去,我依然是我,洁白无暇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