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仁正在沉思,帐外却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是驼背,少的是光头,而他们手中,均提着一盏灯笼。
……
北辰寒江在树林中接头,接受任务,控制三大族,厮杀安大帅。
原本以为,家里一定乐开了怀,可是一进家门却发觉不对,因为全家人都冷冷的盯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要迎接的意思,他有点傻眼,心道,我打走了迎亲的慕容家,不应该这待遇啊。
但他看到,母亲突然一拍桌子,历声吼道:“不肖子孙,给我跪下。”
北辰寒江一愣,执拗着不愿,因为身边有外人“小光头”,他不愿意在兄弟面前失面子。
兄弟?是的,他和他先前一顿酒喝,已结为兄弟,他大他六岁,为哥,他为弟。
但母亲并没有给他面子,直接取了根戒尺来,持在手中。
小光头暗道:这都多大了,还用戒尺,能管用?
但他却惊讶地看到,北辰寒江竟然没敢反抗,就那么“扑通”一声跪下,令他大感意外,这家的家教好严啊。
见他跪下,小光头也跟着跪。
北辰寒江的母亲奇道,你怎么跪?你是谁?你跪的是哪门子?
小光头说,我是他兄弟,我们先前已义结金兰。
母亲呸了一声,指着北辰寒江说,他这种魔道中人岂配和人交,快滚。
小光头奇道:“他怎么是魔道中人……?”
母亲用戒尺指着北辰寒江说,让他说。
北辰寒江一脸的委屈,说,你让我说什么,我怎么就成了魔道。
母亲气极而泣,几欲说不出话来。
北辰寒江猜到了这是谁给母亲说的怪,当即眼睛盯向北辰映雪,怒道:“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吧。”
北辰映雪也不避讳,说,是我,是我给母亲说的,怎么的。
北辰寒江恼道。:“你拿‘踩对儿’的公鸡害我,我都没说啥,现在怎么又在母亲面前嚼舌根?”
北辰映雪说:“正邪不两立,正与魔更是不可并存,我问你,你血气里的那是什么,是不是魔?”
北辰寒江冷笑道:“好呀,几年不见你长大了,有见识了,能了?!”
北辰映雪说,能不能放在一边,长大不长大也放在一边,你且回答我,是不是魔?
北辰寒江眼睛一瞪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你还想将我怎的?”
北辰映雪说,若你是魔,别看你是我哥,我照样砍了你。
北辰寒江眼睛一瞪,说,那好呀,你来呀,看你有多大本事,碎怂的,好的不学,却去学——救什么女人,这下好,成了残废了吧。成了残废看你还能。
北辰映雪道,成了残废又怎的,你是魔,纵然打不过,我也咬你一口。
好啊,来啊。北辰寒江怒道。
兄弟两人登时剑拔弩张,哪还有什么兄弟之谊。
正在吵闹时,却见门外“咚咚咚”走进一个人来,只见那人一身黑,黑衣黑刀黑虬髯,正是黑剁头。
黑剁头走进来,满脸的黑气,长刀拖在身后,恩生生在地上脱出一道深槽,而门槛也立擦擦地被割开一道口子,刀拖了进来。
他冷步走到北辰寒江面前,“噌”的一下挥起了刀,顿时刀上黑气流转,“哗哗哗”的不住的颤动。
他举着刀,说:“我这把刀好久没喝到人血了,今日有幸借接你这魔头的人头一用。”
说着,刀下劈。
北辰寒江跪着没动,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嫩手一把抓住刀,冷言道:“噬魔刀,果然好刀,可惜你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