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少了个采花盗,不知世上多少良家妇女要拍手叫好。
花帮主正吃着樱桃,不禁愣住了,问:“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先出手?”
白衣少年道:“因为他侮辱了光明旗,早就该死了。”
花帮主看了看地上的光明教旗,心中哑然。
其实他早看出这旗帜的不一般,宁与雏妓玩着“狗连蛋”的事,也不愿意去砍那旗。
是他花不烂手贱的,不关他这位帮主的事哟。
花不开与花不烂是兄弟,遇采花事兄弟俩向来同心协力,这回岂能错过。
他痛不欲生,哥死了,以后采花就只能自已一个人玩了,还有个屁意思。
他出其不意,一刀砍到。
这回他要先下手了。
且,他功法高强,人也狡诈,一刀出来,却是虚招,刀过处,毒暗地里出来了。
毒随着刀劈过,带着劲风,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白衣少年果然中毒了,身子僵硬,然后彻底的僵硬。
手中的刀也“当”的一声掉在霖上。
看来花不开要捡个现成了。
花不开笑着走上前去,一刀,捅向这具已成僵尸的少年胸膛。
意外的,他发现,自已的胸膛也透心凉。
他一惊。
脸色变了,赶紧后撤,同时用力拔剑。
拔剑,从对方尸体里拔出。
这本是个自然反应的动作。
但剑锋却好似已被对方的骨头夹住。
心脏处怎么会有骨头?
想撒了剑而后退时,已来不及了。
白衣少年的手变为利爪,一把抓进他胸膛,直捏他的心脏。
这一切,时迟那时快,修长的手就像温柔少女的手,将一朵鲜花慢慢地插入瓶中一样。
修长手指看似慢,实则快如闪电地慢捏爆了花不开的心脏。
花不开到死都不敢相信,一个气海被废的残废人,已成僵尸的残废人,居然也能让他死入温柔乡。
花不开到死连痛苦的感觉都没有感觉到,就整个身体冷凉。
一转眼的时间,花不开花不烂这兄弟俩都死了,而那个看似羸弱的像个残废一样的白衣少年却毫发无损。
花柳帮乱成一团,相顾失色地看向他们的花帮主。
花帮主不得不起身了,不得不从虎皮交椅上站起。
他伸了个懒腰。
看来太难得了,难得让他站起身。
真是架子大呀。
真是执迷花儿成性呀。
他起时,已把缠绵中的雏妓凌空一抛,甩向朱老黑怀里。
朱老黑却未接,身子一退,一剑已出,霎时,美人化为血水,流了一地。
花消魂散。
雏妓就这样死了。
她死了,不正好解了结,解了梁子吗!
花帮主拍了拍手上灰,一口吐出个樱桃仔,转身就走。
朱老黑看向转身欲走的花帮主,“怎么,这就想走吗?”
花帮主闻言回头望,不慌不忙地道:“怎么,一切都如了你们的愿,梁子也解了,这架也打不成了,难道我们还不应该走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们侮辱了我们光明教,侮辱了我们的光明旗。”
“侮辱你们旗帜的人不是已死了吗?……”
“那也不行,因为他们代表了你们花柳帮,除非你们都死。”
“都死,”花帮主惊异了,吐着舌头道:“你不会有病吧,你这哪是劝架的,简直是杀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