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徒,那都是他北辰堡的族人,都是支持他相信他这个昔日的纨绔而死心塌地跟他的族人,他们都将是未来河西光明教的精英。
可他们都死了,死的又都是那么惨。
北辰寒江好自责,恨自已功法太低,恨自已当日轻信了李拔山,而导致现在的结果。
出了北辰堡,他来到了河西军驻扎的大营外,看到黑剁头和四大金刚的人头被挑在高高的辕门上示众,他痛不欲生。
想到黑剁头往日的好,那可是自已的堂弟,虽然憨豆豆的有时迂腐转不过弯,还因为光明教的教规要惩罚他这名教主北辰寒江,想想都可笑,但是他的那认真劲,真的是每一个光明教教徒应该学习的。
还有那四大金刚,虽然他们往日是混混,时时作恶,但自入了光明教后,脱胎换骨似的换了一个饶,虽然老四“铁金刚”终究因为喜欢一个女子而用了强,导致意外揣死了女子的父亲,但是,相较往日,他还是进步了不少。
他们都死了,都因为自已的光明教。
北辰寒江更加自责。
看来,一切都得报仇。
但是,一人斗一个军团,可能吗,现实吗,压力大吗!
唯有迎难而上。
身为光明教的人,身为安禄山大帅的人,他怕过吗。
冒死,他从辕门上偷下来黑剁头和四大金刚的头,找到一处风水之地,将他们一一埋了。
“决别了兄弟,决别了朋友。”
端上酒,一一给他们敬上,然后“嘣”的一声将酒碗砸个粉碎。
“我要为你们报仇,刀不仁,我定让你死,河西军,我让你们血债血还。”
渐渐地亮了。
亮了,他的谋划也就开始了。
他守候在堡门外的田坎上,看着太阳慢慢地爬上东边的山巅,他期待,期待那个人如期出现。
夏之初,原野上全是的明晃晃的水田,老远看去像一片沼泽,然而不同的是,沼泽上排列了一行行,一纵纵的绿色的秧苗,秧苗看样子刚刚插上去,显得单薄,乍看起来像是水田的点缀,但点缀的又是那么的翡翠,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北辰寒江美美的吸了一口这夹杂着水田里的泥土气息和秧苗清爽的空气,无比的舒适。
太阳还没有出来,秧苗上还挂着露珠,正是青蛙撒欢叫的时候,一首首,一曲曲的高歌猛进像在合奏,随着清淡的太阳金边的初升渐次地进入高氵朝,“呱呱呱”的此起彼伏。
田埂上,不时有青蛙从路的草丛里蹦入水田,激起粼粼的的水波。而秧苗间,一个个蛙头不时地从水面上冒起,鼓鼓的眼睛,探探的头,腮帮子鼓起了大泡泡,圆圆的、白白的,此消彼长,仿佛一群调皮的娃儿鼓着腮帮子吹牛皮,蛮可爱。
北辰寒江感觉自已好多年没看到这样的好景色了,这样的景色不仅家乡有,全下都有,但是,多年逃亡的疲惫和最近奋斗的疲惫把他的身体掏干,感觉已好多年没有享受到片刻的悠闲和惬意。
触景生情,他真想放弃修仙,放弃功名利禄,彻底地回归乡村,回归与世无争。
乡村是美好的,可惜我已长大,没有时间再眷顾。
太阳终于出山了,而那个期盼的他也出现了。
他就是驼背。
那个牵着牛,驼着背,扛着犁,穿着双草鞋,吧嗒吧嗒往堡外种田的驼背,——“零度”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