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呀,不是为父不放过他,是他飞扬跋扈了,欺人太胜,下午来府上闹事,我就警告过他,没成想他深夜再闯,他当我国师府什么地方啦,进就进,出就出的地方吗?若不严惩,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国师一本正经地道出苦水。
“父亲,求求您,放了他吧,我什么都答应,全凭父亲做主”,茜茜苦苦哀求道。
“茜茜呀,我若放过他这次,可他日后再来我国师府咋办?”国师装出一副甚是为难的样子。
“父亲,放心,只要你肯放过他,我去服他不要再来府上闹事便是”,茜茜流着泪乞求道。
“哎,罢了,罢了,别哭了,依你便是,去吧,去见见他吧”,国师装出一副既不情愿,又因怜悯女儿勉强同意的模样。
实则国师心满意足、满心欢喜,话落,拂袖而去。
米赶紧将茜茜扶起,跟着带路厮来到柴房。
茜茜没有着急进去,而用丝帕拭去泪珠,扭头看着米,“米你瞧瞧,还看得出来哭过的模样吗?”
米使劲儿搓热双手,将茜茜浮肿的双眼捂了一会儿,松开瞧了瞧,“姐,这下好了”。
“米可记好,我昨夜教你的话”,茜茜无法亲口对钱宇豪出那些绝情的话,只好拜托米了。
“姐,放心,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米点点头。
交代好了,米搀着茜茜进了柴房。
钱宇豪被绑得老老实实的,嘴上还塞了一个布团,把嘴堵得死死的。
他看见茜茜进来了,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嘴里只能着急地发出“嗯、嗯、嗯”。
米过去把他嘴上的布团取了下来,但并没有帮他解开绳子。
“茜茜,你终于来了?”钱宇豪露出了笑容。
“你这个钱公子,我家国师都退婚了,你还来苦苦纠缠,你是想毁了我家姐清誉不成?”米厉声责怪道。
“茜茜,我不是她的那样,十八日未收到你的信函,我是担心你,千里迢迢来看你”,钱宇豪轻皱眉,深怕茜茜误会忙解释道。
“你知道我家姐,为何不给你写信了吗?”米指着他道。
“为何?”钱宇豪一直盯着茜茜,可茜茜没敢正眼瞧他。
“因为储君来国师府提亲了,日后我家姐可是要做君后的人,跟着你钱大公子有何前途?”米照着姐教的道,配着傲慢的神情,惟妙惟肖地诠释出来。
“我不信,茜茜你告诉我,她的是你让她故意来试探我的,对不对”,钱宇豪急得脸都红了,好想站起来,可有站不起来,双手双脚都被绑得紧紧的,在地上痛苦得挣扎着。
“钱公子,我家姐也是见你对她痴情一片,故意去跟国师求情了,放了你,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米一副瞧不起饶语气。
“茜茜,你,你告诉我,她的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是不是他们威胁你的,你呀”,钱宇豪愤怒吼道。
“钱公子,米得不假,你珍重吧”,茜茜垂下眼睫淡淡道,泪珠儿在眼眶中苦苦挣扎。
“茜茜,你看着我眼睛”,钱宇豪还是不相信。
“君后之位一直是我梦寐以求,当初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去京城与表哥相亲,如今储君已定是公子百里宏,而公子对我也是青睐有加,我们可谓是赐良缘,若你真的爱我,就放过我吧,让我过我想要的幸福生活吧。”
茜茜含泪完,扭头匆匆离去,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哪里敢看他呀。
“钱公子,若你真喜欢我家姐,你可得替她着想呀,别来苦苦纠缠了,可别坏了她的名声才是呀”,话落,米追了出去。
出了柴房,达奚茜茜泪如雨下,丝帕掩面,跑回了她的闺阁。
钱宇豪默默地流泪,回想自己为了兑现与她的承诺,以命要挟父亲,到头来却成了苦苦纠缠,他哭着哭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