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杨伟敛去了玩世不恭的轻浮,低哑的嗓音仿佛像一座泰山般沉重,一字一句的说道:“用我的两只眼睛,清楚的到她在偷偷的抹眼泪。”
我怔了,没有问他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到流苏在哭泣,因为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到流苏的眼泪,喉结鼓动,我鬼使神差一般问了一个我根本没有思考的问题,心没有想,大脑没有想,宛如没有思想能力的肌肉自己做出的指令,“伟哥,你,喜欢流苏?”
“憧憬过,虽然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杨伟坦率的笑容让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惭愧,“我早告诉过你,程不奶奶没人要并不是因为她爱胡闹,而是别人没机会罢了,在张嘴之前就已经被她宣判了死刑,因为她已经在自己的脑门上刻下了一个名字,她把自己送给了那个名字,也只是一个名字。”
我承受不住杨伟那惋惜或者怜悯的目光,心底骤然烧起一股子邪火,“你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贼,他们专门去偷别人的东西,程姑奶奶是你的,但你若不懂得珍惜,就是在给这些人机会,还有一种人叫做强盗,他们抢,一旦你不紧紧的抓住,就意味着伤害和失去,譬如说,那个张明杰…”杨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信天不信地,至少应该相信你自己,傻够了就醒醒吧,楚南,你从来都是个聪明人,只是习惯了装傻而已,你懂。”
这次,我真的傻了,伟哥对我的评价,竟然与楚缘不谋而合,我明白,他们在嘲弄我喜欢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
“你呢?是贼,还是强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惭愧的发现,我很小气,因为我在嫉妒,在敌视,在提放,甚至是在威胁。
“都不是,”伟哥洒脱的耸了耸肩,扛起墩布,笑道:“与其说我是憧憬程姑奶奶,不如说是在憧憬你,能被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是每个正常男人的憧憬吧?南哥,哥们还是那句老话,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并不单单是为了流苏才这么三八的,也是为了你。”
杨伟总是那样做作的潇洒着,可今天他留给我的背影,却是真真切切的帅气。
憧憬我吗?我自言自语般的啐了一句,“你丫比贼还可怕。”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念,渴望着被流苏喜欢上的男人,何止一个两个?醍醐灌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这妞羞急了下手没轻没重,我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媚笑道:“我是说,你要想男人**,咱随时可以献身做**模特,让你个够。”
“德行,谁要你啊?”流苏啐了一口,娇羞之态如若三月桃花别样红颜,“流氓。”
我翘起二郎腿揉着痛楚的脚趾,没好气道:“我流氓?流氓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