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和小凌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我对你说的那句‘我爱你’,也不是随便说的。”
冷瞬借此机会认真的表达出他内心真实的态度,言外之意就是在说:我爱你,但我不可能因为爱你,就与我的兄弟断交,求你别再逼我了。
陆萍似乎听懂冷瞬的心里在对她说什么,她的眼神渐渐散乱,最后闭上了眼睛,说了一句:“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冷瞬轻轻把陆萍那只受伤的手放在被子里,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脖子,起身到她床边另一张空床位上躺下,任凭残留在身体里的酒精,重新在他紊乱的大脑中发挥作用……
离开医院,出租车里的四个人,一路上只有凌风对司机说着每个人回家的地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也许,每个人眼中都像凌风一样,重复着从陆萍的手腕上滴到地上的一大滩血……
凌风知道这次应邀到他家聚会的人都不算太开心,最不开心的人并不是矛盾的发起者——陆萍,虽然她没有达到目地,但她除了流下那一滩让人心惊肉跳的血之外,最终没损失什么切身利益。最不开心的人应该是一直被蒙在漏洞百出的鼓里,却一次次用不符合逻辑的幻想,来欺骗自己的汪雪寒,因为此时她的心在流血……
汪雪寒在凌风躺在床上,想用胡思乱想的困倦,告别心力交瘁的一天时候打来电话。
“喂,你好。”凌风拿起电话说。
“到家了?”汪雪寒的声音带着硬装出来的随意。
“雪姐啊!到家半天了。”凌风本能地想到她打电话的目地,声音很平静。
“想和你聊会天,有时间么?”汪雪寒知道与凌风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熟了,试探地问。
“嗯,说吧。”
“不会打扰你和弟妹造小人吧?哈哈……”为了拉近距离,汪雪寒硬加进去与她此刻情绪相反的调侃。
“送你到家以后,就把小影送回家去了。”凌风依然用平静的节凑与她对话,没心情与受了巨大打击的人调侃。
“我还以为弟妹在你家住呢! 这个时候打电话,会正好碰上你俩正在嘿咻嘿咻,哈哈哈哈……”
汪雪寒依然维持着她特有的调侃方式和笑声,若不是凌风早知道内情,根本察觉不到她语言与内心的反差。此刻,他才意识到一向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汪雪寒,原来是个城府极其缜密的女人。
“雪姐,你这么晚打来电话,是因为陆萍对你说的那些话吧?”凌风直奔主题,他知道汪雪寒的本意也并非就想和他东拉西扯的绕弯子,只不过是在语言上本能地维持着她已失去保护色的自尊心。
“没有啊,呵呵, 陆萍说话就那样,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就是现在睡不着觉,想跟你随便聊聊天。”汪雪寒的语调稍稍变得有些尴尬,马上又还原了她的伪装。
“雪姐,如果你想继续在跟我装傻,我看咱俩还是明天再唠吧。”凌风的语气变了,他看得出汪雪寒还像从前一样低估他的阅历,他已不再像从前一样,能够容忍别人对他的轻视。
汪雪寒先是一愣,紧接着笑了笑说:“呵呵,你跟我俩装深沉呢?”
“不是装深沉,而是不想让你再把我当成孩子!”凌风略微压制的气恼,生硬地开口。
“你比我刚认识的时候成熟多了。”汪雪寒语气顺从了很多。
“不是成熟很多,而是你过去跟本没打算了解过我!”凌风保持着压倒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