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沈葭发现一个让她意外的现象,袁来旺自上次来过之后竟然没有再过来骚扰她。
这几度让沈葭以为是自己猜错了,袁来旺其实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意思。
后来一日夜里跟叶子说起此事,方才知道,那袁来旺竟是被人给打了,如今身上脸上都是伤,在家里躲着没敢出门。
具体是什么情况叶子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前几日夜里从花街柳巷回来时,半道儿上突然被人给揍了一顿。让他憋屈的是,揍他的人长什么样子他都没看清。
叶子说起这事时满脸兴奋:“小葭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恶有恶报啊,想到那家伙被人给打了我心里就舒坦。那次险些把我推到灶台上的事我还记着呢,如今他吃了教训可真是活该!”
沈葭躺在炕上滚动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珠,缓缓道:“他这种人想必仇家不少,会被人半路偷袭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如果那人真的跟袁来旺有仇,干嘛不让看到他的长相呢?”
叶子想了想道:“谁知道呢,没准儿是他得罪了什么人呢?管他呢,反正有人揍他我就高兴。那家伙如今不来咱们家碍眼,也就谢天谢地了。”
沈葭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叶子也滚动着大眼珠看着房着提了提裤子,作势就要往树上爬。
沈葭吓得还想拦她,但看她这架势今日是铁了心要把那些木耳给摘下来,不由叹了口气,只祈祷着这丫头可别出事了才好。
不过叶子爬树的本事还真不错,蹭蹭几下便跨坐在了其中一只树干上。
“小葭姐,你快把竹篮子往这边挪一下,我直接扔进去。”
沈葭闻声走过去,并且把竹篮子举的高一些,以便于她扔的更轻松。
将树上的黑木耳摘完了,沈葭将竹篮子放在地上,担心地看着她:“你小心点儿。”
叶子两只脚夹着树干正准备下来,没想到树干太滑,脚下也往下面滑了几寸,她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抱住树干:“哎呀,娘呀!”
沈葭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叶子,你还能不能下来啊。”
叶子看着下面突然有些怵,这桐树该是有不少年头了,长的又大又粗壮。她如今离地面有两个人加起来那么高,若是不小心着点儿,掉下去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撞着胆子又试了一次,但每次都是滑的她根本无法支撑,也不知刚刚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这下她有些为难了,皱巴巴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的沈葭:“小葭姐,怎么办呢?”
“我……”沈葭不会上树,让叶子跳下来她这身板儿也接不住,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不……我去找几个人来?”沈葭道。
叶子对这个法子不甚满意:“这会儿附近铁定是没人的,村子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呢,不说我一个人在这儿怎么样,你来来回回跑着迷了路怎么办?你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
沈葭想了想:“没关系,我照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就是了,你先在这儿等着啊。”
她说着正要转身回去,却听树上的叶子突然惊喜地叫:“远山哥!”边叫着便对着前方的山坡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