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目光转向兴国公太夫人,冷声问道:“这是何故?”
“臣……臣妾不知道……”太夫人嘴唇哆嗦了几下,只觉得手脚发凉。
“不知道你就敢断了皇室血脉的前程,就敢私下里动手让五小姐剃度为尼?”太后娘娘厉声道,往日里她对于一些府里的太夫人、老夫人向来和善,但这次却忍不下去了,就冲邵宛如是她同意订给自家小子的,她就不能任兴国公太夫人这么搓磨她。
一个宫女匆匆进来,对瑞安大长公主低语了一句,瑞安大长公主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跪到太后娘娘面前:“请太后娘娘为灼灼那丫头做主,不但手饰上被涂了蜜,而且还送到一个假道姑的手里,这是要生生的毁了她!”
说完冲着太后娘娘磕了一个头,目光不善的瞪着太夫人:“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把灼灼送到一个假道姑手中,说什么剃度出家,分明是把她送入淫窝,你这个当祖母的居然如此不慈!”
“什……什么?”太夫人震惊的眼眸瞪大,脚下一软,从椅子上摔跪了下来。
“你自己干的好事还不清楚吗,这时候又拿来的那套把戏装什么都不知道!”瑞安大长公主冷笑连连。
耳边瑞安大长公主的声音若隐若现,太夫人的手虚空的抓了几下,似乎想抓住什么撑住自己的身体,眼前一阵发黑,而后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让刑部查清楚白云观的事情的通文是在第二天到的,主审之人便是文溪驰,这种事扯开来还关系到许多豪门大户,后院女眷中放了一个男子进来,这里面的意思可是让一些人觉得头,她什么也不知道,也只是偶尔提起,以前也曾经遇到过白云观的秀水道长,说过几次话,觉得是个有道行的,现在才发现,却是被人骗了。”书棋低着头道。
“死秃驴,出了事就胆怯了!”邵颜茹冷笑道,好在这位普明师太也不是笨的,而且她和这位秀水道士结识也是真的。
听说还是在去山下做法事的时候认识的,一些大户人家死了人之后,会让人请一些僧道过来,这里面有僧有道,在一起做了几台法事之后便也称得上熟悉之人,这么查下来,也不会查出什么。
至于普明师太和秀水道士结识的事情,还是普善师太跟邵颜茹提起的。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书棋不安的道。
“收起来就是,晾她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原本这就是我给她的谢礼,而且还是以祖母的意思给的!”邵颜茹不屑的道。
普明师太看起来也不是个笨的,这事真的撕扯开来,她也难以得好,这会只说认识的,凭感觉觉得还行才介绍的,就算有事也怪不得她,这京中谁也没识破秀水道士的事情。
“一会下山,让邵宛如先去大长公主府!”邵颜茹吩咐道,白云观的事情她还欠一个说法,若是解释晚了,就是伤情份的事情,这事比起太夫人的病可是重要了许多,她得先去给个说法。
这事当然不能让邵宛如知道,要支开她。
“这……大小姐要如何做?”书棋不安的道。
邵颜茹低下头想了想,冰冷的勾起了唇角,“下山之后让车暂停路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