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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先问:“她魔化的事,你打算……”

“不用瞒着,也瞒不住。”

“你请示过天神了吗”

慕徵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请示,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天神要怎么对她,她活我活,要动她,先动我。”

慕羽苦笑:“你们一个比一个痴情,神族怎么办?你们都想过吗”

慕徵知道她指的是慕宫,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神界没有慕徵还有其他人,可是燕乐没有慕徵,就什么都没有了。”

慕羽还要说什么,岚心道:“既然琴神决定了,妾身是神音宫的人,一切听琴神的就是了。”

慕徵站起身:“那就这样,你再好好休息,过段日子好转了就回来,慕羽,这段时间我要照顾燕乐恐怕没时间管神界的事,你多担待。”

慕羽点点头:“都随你,只是,别真的搭进去了,慕宫已经指望不上了,神族,只能靠你了。”

慕徵道:“我清楚我的责任,永远都不会忘,只是乐儿,也是我的责任。”

没有多久,不知是不是有人暗中传播消息,燕乐魔化的消息几乎让神界所有人都知道了。

慕徵亲自挡在神宫外,没有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他把燕乐关在房里说是治疗,燕乐知道是囚禁,却也无可奈何了。

正因为如此,她不知道慕徵为了她,已经和神界很多尊神结怨。

日日有人在门外叫嚣杀了妖女,慕徵把他们挡在外面,两波人一言不发的僵持。

慕羽想来帮慕徵劝退门口的人,被慕徵呵止:“众位仙家要说的话慕徵都明白,慕徵要说的是,燕乐是人神子不错,她被魔化了也不错,但她不是妖女,众位仙家来这里闹事要慕徵给个交代,慕徵不知道你们有多少是真的担心神界安危的,但这其中一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慕徵也把话放在这里了,要动燕乐,从慕徵身上过去吧,同样,燕乐做出任何有违天理的事,一律由慕徵承担,不管是上天雷柱还是被贬凡间,慕徵甘心领命。”

然后慕徵走进神音宫,朱雀大门关上,外面的法阵冷漠的把众神关在外面。

燕乐前几日生气起来把屋里所有的镜子都砸掉了,慕徵无奈,连水缸都搬了出去。

屋子里面能砸的瓷器都被慕徵拿走了,留下一些软物什,她这几天脾气不稳定,倒和发狂的楚叶遥相似。看到慕徵的时候知道收敛,之后又是做错事的孩子的忏悔,慕徵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劝慰她自己不放在心上云云。

可是她终究不是个孩子,一觉睡醒体内魔气控制不住就暴涨,她赤红了眼眶要出去,被慕徵的法阵圈住,然后就是一番激烈的反抗,反抗之中又弄伤了自己,多几道伤是常有的事情,然后被血刺激了变得更加狂躁,她开始破口大骂:“慕徵,你放我出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怪物,那你杀了我啊,把我囚禁在这里做什么你这样是让我生不如死”

慕徵在外面听得难受,却不把她抱在怀里,慕徵说:“傻丫头,你才不是妖怪,关着你是我不好,可是就当为了我,你忍忍,好不好?”

燕乐回身抱他,身体在颤抖:“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以后别来了,万一我不认得你伤了你呢……”

“不会的。”慕徵哄道。

“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

燕乐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慕徵拉住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下,忽然笑起来,看着燕乐不明所以忽闪忽闪的眼睛道:“我想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怯生生的牵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毒草园。”

“后来啊,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让你等。”

“乐儿,慕徵还是那句话,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他的眼神太坚定,燕乐差点就当真。

但她闭了闭眼睛,一滴清泪落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虽然配着那张可怕的脸毫无美感,她想起来,把自己埋进被子,只有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嗯,我累了,你走吧,我睡一会儿。”

后来几天慕徵请来好多早就退隐的神仙来给燕乐瞧病,都是些燕乐不认识的神,回给慕徵的话都是没有办法。

慕徵进了藏书阁。

没日没夜翻了几天书,终于找到一本书带了出来,还有一本人间的《牡丹亭》话本,带给燕乐解闷。

燕乐看过这本书,为崔莺莺和柳梦梅的感情感动许久,也羡慕游园惊梦里面的莺歌燕舞。

她对慕徵说:“我在人间的戏楼听过这场戏。”

慕徵给她揉额头,道:“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人间看,我还没看过呢。”

燕乐低笑:“这种讲男女情爱的东西,不适合琴神看。”

慕徵气恼的打她额头,当然是轻声弹,不会弄疼她。

其实燕乐不发狂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单纯可爱。

慕徵突然怀念起刚刚把她从毒草园带回来的日子:“乐儿,你在院子里种的菜都长得不错了,等过段时间,摘点做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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