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想到楼上病房躺着的男人,季郁白终究没压制住心底躁动的脾气,他下车,在她听到开门声音要跑时几个大步追上,强势抓住他,压在车门上,一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
“季郁白!”
“时染。”
距离这么近,时染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急促的呼吸,紧张的身体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时染吓得动都不都动一下,生怕被抵在身上的人生吞活剥了。
她垂着头,额头被迫顶在他的胸膛,季郁白低头,视线滑落在雪白的脖颈,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今晚夜色很美。”
闻言,时染好奇的抬头,想借机让他松开。
几乎是她抬头的瞬间,季郁白忽然侧首,柔韧的薄唇落在时染鬓角,却比以往更心惊动魄,时染伸手去推他。
季郁白左手搂得更紧,距离更近,右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呼吸喷在她脸上,幽深的眸此刻半阖着,薄唇瘾君子般迷恋的在她脸上探索,一点点地往下。
时染慌张的用手隔在两人之间,害怕道:“你要抱抱会,别亲……”
朦胧月光下,季郁白垂着眸,笑了声。
下一刻,男人略微冰凉的薄唇不容抗拒的覆她唇上,堵住她的拒绝,迫不及待的深入,抵开她的牙关,吸吮着她的舌头肆意地翻腾着,温柔中隐约透着霸道。
想起这几晚的梦境,他喉间一动,力气大的就像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抱起她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她逃避,他又追了上来,惩罚地咬她。
躲避,追逐,喘息声越来越重。
忽然一阵天族地转,时染身体一个翻转,两人方向换了过来,她的双腿暧昧的跨坐在男人腿上。
季郁白呼吸急促,幽深的眸静静地望着气喘吁吁的她。
时染心跳像被揣了只兔子,那样的眼神,幽黑、沉静、隐忍的看着她。
搁在她腰际的大手从没往下挪动过,也许真的是夜色太美,季郁白再次低头吻下来,时染不安的阖着眼,她想到了宁修远,时染感觉自己像踩在钢丝上,她想到无数个夜晚睡在隔壁听到的低吟喘息,鼻息间混合着男人冷冽的气息,淡淡的烟草气味,时染堕落的放任了自己,闭上眼,双手紧紧揪着她的衬衫领子。
她微小的举动,季郁白停顿了半秒,双臂用力收紧,身体紧紧的贴着时染纤瘦的身体。
“唔……”
轻微的低吟从她嘴里溢世,时染清晰地感觉到抵着自己硬硬的凸起,她并不是无知少女,贴着的那处,随着季郁白在后背抚摸的动作,或轻或重的碰撞。
“季郁白……不要……”
这陌生的刺激,抽走了时染仅有的力气,就象在高处走得好好的,突然坠落,让时染彻底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刚刚的堕落,心中有羞赧也有紧张。
“季郁白。”
时染抬手,推开季郁白埋在她颈项的脑袋,清醒后的她因为刚刚的迷乱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栗。
被唤醒**的男人陡然从这意外的沉浸中清醒,张开的眼极具攻击力,要将时染吃了般。可视线看到小姑娘又羞又恼又悔的模样,静默后,季郁白和时染拉开距离,手怜惜的摸到她的后脑,轻轻地,将她的脑袋按向他的肩膀。
“别乱动,让我抱一会。”
他喘息的热气拂在时染耳朵处,她缩了缩,抵着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时染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鼓动奇异让她觉得安稳。
时染曾和小雪一起偷偷看过片,不过片里白花花肉博的场面,她控制不住想到宁修远和那些女人,时染觉得恶心,她以为自己患了厌性症,私下也曾偷偷看过各种片,各型各类,可无论哪类她都无法克服心理的反应。
宁修远让她觉得性是一件恶心的事。
可今晚,自己在季郁白的吻里首次勾起了身体深处的反应,甚至沉浸在这种莫明的刺激中,她害怕又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