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跟她想得不一样。
缓缓走进幽静的办公室,通过温馨的布局和一些人性化的细节处理,时染轻易能看出这位知名幼儿园校长是位很知性的女士。
然而一阵脚步声响起之后,时染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心弦一绷,连忙回头。
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语气微冲,“怎么又是你?”
“我也很惊讶,能在这个地方看到你。”对方好似比她还要震惊,不过语气要好上不少。
时染显然不相信,“宁修远,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你变成这家幼儿园的校长了?”
听着女人讽刺怀疑的话语,宁修远耸肩无奈,“难道我就不能是?”
“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好了,不要找别人麻烦!”时染不高兴了,这人屡次出现打扰她的生活也就罢了,结果还去影响她身边的人。
这是时染的底线,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极其护短。
眼看着这家有着很多她喜欢的人的幼儿园被宁修远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获得,很可能还是因为她,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宁修远又笑了一声,脾气好得没跟她计较,“你误会了,我女朋友才是这里的校长,我不过是来看她,你恐怕是想多了。”
时染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宁愿是自作多情,也不想被他惦记。
宁修远话落,一个穿着白色西服、干练利落的短发女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穿过宁修远,对时染伸手,“你好,时小姐,早有耳闻!”
客气疏离的话语里藏着深意,时染总觉得她有些面熟,“您是?”
“难道你见过我?”女人露出微笑,少了点冷硬气,多了点女人味,“可能你没在意过我,我是修远的高中同学,所以认识你。”
时染恍然,但这种事情无法再回忆,毕竟她和宁修远都发展到了今天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
女人一如既往地暗恋宁修远十几年,原以为会这样孤独终老,谁知道……她还会有和他在一起的一天。
说起来,白楠是要感谢时染的,她是个爽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时小姐,感谢你的退出,让我能得偿所愿,和修远在一起。”
时染真心不知道还有个这样出色的女人会喜欢宁修远这种人渣,然而自己不仅不会对她产生不了反感,反而格外喜欢,甚至想要提醒她宁修远的问题。
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还是不掺和了。
“找你是想说我之前在电话里的说,义捐一个希望幼儿园,针对的对象就是江陵的孤苦幼儿们。”露出悲悯神色的女人缓缓说,“也算是我的微薄之力吧。”
“时小姐有心了。”
“季先生呢,他知道吗?以他的财力,就是在全国各处都捐,恐怕都不是问题,季先生为什么不表示一下?”宁修远突然问、
时染怔了一下,“他是他,我是我,这是我想做的事,和他无关。”
“哦?看来季郁白和你也并非夫妻同心。”
时染懒得搭理他,发现自己跟宁修远说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回路不在一条直线上,互相不理解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