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体质,到七八十岁时就得佝背偻腰,走一步喘三喘,有可能还得要拄根拐杖才能走得动。
到九十来岁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坐轮椅,就算再长寿点,活到一百来岁的时候估计得要人喂饭。
就人你这体质,当你伙伴们还在满世界跑,你已经挂在墙上。
当你挂墙上的时候,你的伙伴结伴来给你上个香,不定还能感慨一句‘唉,幺啊,我们来看你啦,一晃你已经走了半甲子,我家玄孙也快娶亲了,谁谁家的玄孙又喜得麒儿,摆席的时候我们就不来给你烧请帖了,你在有灵,到时自己去我们家做客,我们叫孩子们敬你一杯喜酒姜酒。’。”
萝莉抓着王二少去隔壁开揍,任少风少段少站在大书房一动没动,听着那声声嗷叫,心肝都在颤。
他们本来担心得不行,听到萝莉那段训饶话,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萝莉也太会淘汰人了。
这样的萝莉,真够狠的。
幺有没气哭,他们没看见。
反正若换作自己,想想她得自己挂在墙被自己伙伴们结伴来祭拜的场景,一定会气哭。
王二少确实被气哭了,哭得老惨了。
萝莉往人心口上戳刀子,戳出血淋淋的大窟窿,精神上的痛,比被鸡毛掸子抽屁股蛋子更痛。
躯体被打就算了,萝莉还不放过他的心灵。
心灵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王二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没原地断气升而去。
“哎呀,你哭什么呀?”熊孩子化身嘤嘤怪,乐韵伸出爪子揉了他的脑袋一把:“瞅瞅,眼泪鼻涕涂了一脸,丑得没法看,你这鼻涕真够丰富的,要不我帮你拍个照给你留个纪念?
以后你儿子孙子不听话,你正好拿出来做教材告诉他们‘不听话我就动手了,一定把你打成这样,不把你打到这种程度,算我输。’。”
哭得万分悲切的王二少,听萝莉要拍照,一下子就咽住声,哪还姑痛,一个骨碌爬起来,跳到地面站着。
站地的时候,屁股像是被人拿刀子戳着似的,火辣辣的痛。
他觉得古人的“锥刺股”是骗人玩儿的,真放个锥子在那儿,万一真刺到了臀部,屁股有几不能着板凳,岂不更耽误读书?
没有锥刺股,被鸡毛掸子抽都这么痛!
疼痛让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又死拼的忍住,气狠狠地瞪萝莉,他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师叔太他气人了!
想掉眼泪的王二少,又委屈得想呜呜,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师叔?
博哥他明明清风朗月,那么光明的人怎么会捡到这么个黑心萝莉?
再气,还得服软:“师叔,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敢嘴硬了。”
被抽打过的熊孩子又活蹦乱跳,看他的样子应该会知耻而后勇,乐韵笑咪咪的顺手从多宝阁的格子里取只瓶递给他:“我相信你一次,别哭了,去洗洗脸,再给屁股抹点药吧。”
王二少瞪着眼,不敢接,怕自己不注意时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挥过来。
“放心哒,我是很讲道理的,知错能改莫大善蔫,你你知错了,我信你,反正你要是不认真学,或者三打鱼两晒网,我再抓你揍不就行了。”
乐韵奸笑:“讲真,我要打你,你跑不掉的,这次念你少不更事,我手下留情,就意思意思了一下,你敢表里不一,只不练假把式,下次我可就来真的了。
拿去吧,抹了药,伤好了,今就开始修你家族的功法。”
被成是“少不更事”的王二少,气得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气恨恨地向前接过青花圆肚瓶。
他走路时,屁股墩像刀割似的疼,痛得他呲牙咧嘴,拿到药瓶,一拐一拐的走到通向走廊的门,拉开门,脱了鞋套,只穿着袜子踩着地面,再到书房门口趿上鞋子,去卫生间洗脸。
任少风少段少假装没看见伙伴的囧样,坚决不去扶他,免得伤了他的自尊。
熊孩子一拐一拐的出去了,乐韵将鸡毛掸子放回多宝阁架,淡定地揉着手腕,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两顿!
打几顿还不行,只能揍得太轻,改暴揍。
你瞧瞧,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师母家的熊孩子很熊的,当初他家祖父级的长辈们为了让他练习家族功法,苦心婆心的劝了几,磨破嘴皮子也没成功,个个急得快上火。
为了让熊孩子继承家族功法,师母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就是没用,差点被熊孩子气哭。
结果到了她手里,还没暴揍,一顿普通的打就把熊孩子给治服了。
由此可见,有时候三月春风般的温暖教育是不行的,还得给他一顿犹如三冬严寒般的摧残,给他的心灵来一次暴击,他就老实了。
专治不服的乐同学,把熊孩子收拾了一顿,心情棒棒哒,摸出手机给师母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甜甜的叫了一声师母,报告好消息:“师母,我家师侄到了,我把他逮着就是一顿揍,刚揍完。”
接到乖乖电话,王师母心情棒极了,听乖乖把臭子揍了一顿,顿觉神清气爽:“还是我的乖乖最知我心,最体贴我,臭子差点气死我,我是收拾不了他,乖乖帮我收拾他。”
“嘤嘤,必须的,熊孩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二顿,”乐韵举着个手机,笑咧了嘴:“师母,我本来想把师侄暴揍一顿的,他太机灵了,刚挨了几下就立马认错,害得我没好意思下重手。
他认错了,我给他机会,他要是不知悔改敢继续熊,我再抓来揍几顿。师母您和导师放心,哪怕把他打得您们也认不出来,我也能让他恢复原样。”
乖乖在那端,王师母听得那叫个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她一点也不心疼孙子,那熊孩子太倔,她治不了,落到了棉袄手里,活该他挨揍。
学校放假后还有各种会议,万俟教授早上去医学部开会,王师母在学校的住处等老伴开完会回来再回科技园的家,正闲着没事,乖乖来羚话,她愉快的煲电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