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龙神抬起头望向前方展翅飞屋的黑海鸥“这个时代,给神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黑色压抑的天空突然被温度极高的太阳光芒所撕裂,上午的时候经过了逆流沙之后风沙十分的平静,“哈哈哈…”,黄沙镇镇长房屋的门口,一条大黄狗在高温下吐着舌头脑袋在不断的摇摆,“喂…”,暴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将吃的干干净净的羊骨头扔给他,屋里面升腾着一堆篝火,一只肥嫩的小羊羔被木棍穿透,架在篝火上面翻来覆去的被烧烤着,“滋滋滋”,一股股的油从羊羔的身体里面冒出来,一滴一滴的不断的掉入篝火里面。
今天黎明之分,貘羽等人运气非常差的遇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流沙龙卷’,巨大的沙尘暴龙卷风带着大自然粗暴的审判将几个人的身体全部都卷入了进去,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沙镇的门口,坐在椅子上面一口口抽着香烟的貘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上天在作弄自己。
“滚!!你们是哪里来的叫花子?”,镇长用刁民特有的怒吼想要将他们赶走。
直到暴君一拳头打碎周边一个房屋的时候,他的怒吼变成了谄媚的笑容,趾高气昂也变成了低声下气。
貘羽面向太阳一口口吐着一个个小型的烟圈,听着镇长说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不平凡的事情,“镇长,打断一下。”,暴君站起来纳闷道“你这镇怎么没人呢?”,镇长指着前方笑起来“哈哈哈…整个镇的人都在哪里看着天门和萧氏的战斗呢,说什么神魔偶刚刚出现,我们又不懂得神魔偶有多么厉害,我们就想要夏天赢,我们整个人镇的人都支持天门,南吴城有一次发洪水的时候,我们全镇都为他们祈福过。”
“啥?”,貘羽转过头吓了一跳“夏天和萧齐打起来了?”
“你不知道?”,镇长看妖怪的看着他“凤凰城的西边都快被攻破了,天门出了一个皇甫龙斗,特别特别厉害。”
也不奇怪貘羽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在沙漠中一直颠沛流离与世隔绝的他们这段时间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银狐拿着匕首割着肉笑起来“打起来也好,趁早把华夏国的龙头决胜出来,不过老大…镇长刚刚说黄沙镇前阵子来了批人,个个都是高手,看来在这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貘羽虽然现在很想要观看天门和萧氏的战斗,但是未来的发展还是让他将这个念头狠狠的压制了下去,他接过羊肉狠狠的啃了一口,外酥里嫩,膏腴爽口,咀嚼着羊肉的貘羽问着镇长“你知不知道怎么去十八层监狱?你们常年生活在这里,必须知道一点事情的吧?”
十八层监狱!!镇长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好厉害的少年啊,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到了和十八层监狱这种高等地方打交道的地步了,坐在炕上的银狐一边用手撕着羊肉,看起来是在专心致志的吃东西,实在一双敏锐的双眼早已经将镇长的一言一行都观察入内。
“我们也尝试过自己去找,但是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够靠近的地方。”,貘羽继续说道。
“嘿嘿嘿!”,镇长也突然笑了起来“我要是说我不知道那就是骗兄弟你的了,想要从我嘴巴里面得到消息其实非常的容易,就是…就是…嘿嘿嘿!”,镇长的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面不断的摩擦着,另外一只手摸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貘羽点点头,对着镜辉夜打了一个眼色,“呼!”,只看到镜辉夜的黑色斗篷在房间里面一个甩动。
风声吹拂过的时候,“哗啦啦…哗啦啦…”,房间里面突然飘起了一张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像是下雨般纷纷扬扬的不断坠落,“哇!”,看到这些钱镇长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拿过来一把钱,又是沾唾沫又是在阳光下面晒着,随后激动的抱住了镜辉夜“是真的,是真的钞票。”
“十万,够了吧?”,貘羽站起来,似乎不打算逗留。
看着这群不像好人的人,镇长突然问道“我拿到了钱,有命花嘛。”
“扑哧!”,银狐捂着嘴笑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头儿,你这辈子还没有活到狗身上去,不过你放心吧,我们老大有一个特点,他不会为难苦难之人。”,看着银狐说的很严肃,镇长用力的点点头,指着黄沙镇的一个方向道“那个地方每一周都会有一趟固定开往十八层监狱的沙船停泊过来,是专门让一些家属去探望的,但是对每一个上船的人要求都非常严格,今天上午刚好有一趟,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貘羽等人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走去,镇长大声的喊道“喂,小伙子,我还没说完呢。”
“不必了…管他多么严格的要求。”,貘羽转过头带着连帽衫邪魅一笑“去自己的地盘,还需要申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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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吴城,和平别墅区…
“咔嚓”一间房屋的门被钥匙打开,随着门缝的缓缓开启,一个短发沧桑的男人渐渐的露出了脸,房间里面的很多东西都铺满了灰尘,但是对他来说,覆盖在浙西东西上面的尘土,才更加具有回忆的价值。
好久没有回到这里来了,他站在房间的中心点静静的站着,仿佛看到了过去许多许多人,也想起了很多很多的青葱岁月,“呼!”,拿起桌上的相框吹走了上面的灰尘,两个严肃着脸的男人捂着两个小男孩儿的脑袋站在草地上面,一个是戴着眼镜流着鼻涕的夏天,另外一个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明迦,“好久不见啊,老兄弟。”,将相框放在桌子上,他打开抽屉,抱出来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轻轻的打开盒子,一个站满了灰尘的斧头被他握在手中。
“呼!”,再次轻轻的吹走上面的灰尘,“嗡!”,这把斧头再次发出了尘封已久的光芒。
用手将斧头用力的垫了垫,他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思念的笑容。
“这辈子最对不起的,除了我的老老大就是你了,抱歉啊我亲爱的儿子,一辈子让你这样无依无靠,不关你是认还是不认我,那是你的事情。”
“我要做的,就是让那些对你动手的人统统去见上帝!”,紧紧的握着斧头,他红着眼睛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