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呗?”
“谁跟他是一家人?”季归然恶狠狠瞪了小二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不!!咱们不是亲生兄弟吗!!”莫南见有人帮自己讲话,立马铺起台阶,哭的更是死去活来,“你忘了我们从小到大一起生活的日子了吗?!就因为这个变故,你、你要与我再不相认?!呜呜呜你不是这样的哥你不会这么做的呜呜呜!!”
唉,真可怜。店小二瞅着哭泣着的莫南,怜惜地在心中叹道。
楼梯口这里传出这么大的动静,使得楼上住着的房客们,接二连三探出房门来张望。
一看人多了,莫南胆子就更肥了,死活就不放开他,继续编着胡言乱语:“哥!没事的!!爹娘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姐姐也是!!姐姐她……她怀的孩子已经让堕胎了!我们全家都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你现在跟我回去好不好!哥——”
众人哗然,唏嘘不已,看着季归然的眼光都变了,甚至还听见有人小声说了句“人看着一表人才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季归然脸都黑透了,他二话不说拎起还叽叽喳喳的莫南,猛的扛在肩上,用嗜血的眼光看着店小二:“房间是哪个?”
“……上、上楼左拐第一间就是。”
季归然沉默着上楼,踹开房门,把莫南狠狠地往里面一扔,再把门重重合上,把外边众人的探究眼光和杂言碎语隔在屋外。
好了,现在莫南可以不担心自己会露宿街头,倒是要好好考虑怎么在屋里保住小命。
他畏惧地退到角落的墙壁上,随手抹去自己的脸上的泪水渍,扯着嘴角,对着逐渐逼近的季归然摆出一副事后嘻嘻笑的讨好模样。
接而一个如山重的拳头擦过他的脸,砸在他脸侧的墙壁上,砖头碎裂的声音在莫南耳边,他的笑瞬间凝固。
“……我可以带上你,”季归然阴着脸警告着,墨绿的瞳孔里充斥着暴戾,声线喑哑低沉,“但你要是再废话一句,就跟这墙一样……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