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内,只见白守义跪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仰着脸,正一脸悲伤难过的劝解萧黎喝药。
可躺在床上的萧黎,只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帐起了胡话。
方才萧黎就是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喝药,现在喝了药,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整个人的精神便瞬间垮下来。
萧黎虽喝了药,可这高热一时半会也退不下来,白锦和白守义便打了水,开始为萧黎擦身体。
萧黎烧的说着胡话,不时的呢喃着“爹”
白守义看着,心中很是难过悲伤,他接过白锦递过来的布巾,弯身在盆里洗着,眼泪却是忍不住流下来。
白锦不时的摸着萧黎身上的温度,听到白守义的抽泣声,她转眼看向白守义,叹了声道:“守义,若是心中难受便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白锦知道白守义和萧黎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主仆那么简单,白守义和萧黎已然成为好兄弟,感情深厚,白守义见萧黎这样,难过悲痛不已。
如今萧黎小小年纪就没了爹,怎能不让人同情悲伤?
白守义抹了一把眼泪,将布巾递给白锦,哑声道:“姐,我没事,我就是……”白守义垂眸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萧黎,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替萧黎难过。”
白锦抬手摸了摸白守义的头,温声道:“姐知道。”
姐弟二人这一天都在照顾萧黎,期间又喂萧黎喝了一次药,永温水擦拭着身体,直到天色暗沉下来,到了夜晚,将近亥时萧黎身上的高热才算是退下来。
白锦摸了摸萧黎的额头,感觉温凉下来,这才舒了口气。
“姐,咋样了?还热吗?”白守义一脸担心紧张的问道。
白锦摇头,安抚道:“退下来了,不必担心。”
白守义脸上的紧张之色这才缓和一些。
这时屋门打开,就见暮云深手中提着食盒走进来,看到屋内的白锦时,暮云摄目光顿了顿,而后走过去问道:“可好些了?”
白锦点头:“嗯,高热退下来了,福伯那里呢?”
暮云深道:“福伯也累了一天一夜,我方才让人将福伯扶回屋里歇息了,堂屋那边有小厮和萧三爷的小妾守着。”
他见白锦面色苍白,神色疲累,柔声道:“累了吧,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