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掌峰?”
“管兄?”秋秋转过头来,吃了一惊,管卫穿过帐幔走了进来:“为什么设了结界?”
明白了,他是感觉到这里的异动才赶过来的。
秋秋看着屋里这一片狼藉——抛了一地的衣服,还有袒露着身体仰在那儿不醒人事的皇后,真不知道如何跟管卫解释这一切。
但是管卫比她想象的要大方,他的目光掠过床榻,女人的身体对他来说好象和一床被子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秋秋只能言简义赅:“刚才来了一位唐大人,火儿发现他不对,扑上去咬了他一口。从伤口飘出许多黑雾,他的皮囊也一下子就变得干瘪了,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就先把他装了起来。”
她指着床边的那个口袋,现在那口袋缩得只比篮球大一些了。
管卫刚才也看见那个口袋了,已经把事情经过猜出了大半。
“好,你先出去看着那个女官,这里我来料理。”
秋秋实在不愿意往歪了想,可是她又不能不想。管卫一个少年小伙子,他要怎么料理一个**啊。早知道她应该替皇后穿点儿什么遮掩了一下——
呃,也许管卫已经到了心中眼中只有剑,只剩下了剑道一途,不管是**也好,白骨也好,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吧。
她在门前看着那个女官,那个女官站得挺直,剩下的宫女、太监们远远的站在台阶下。火儿不知道秋秋的烦恼,还不时的从袖子里探出头来,用头上的角:“唐大人辛苦了,奴婢送唐大人出去吧。”
秋秋无语望天……
这句唐大人辛苦了,听起来怎么这么的不和谐呢?
那个女官陪着管卫往前走,一直陪他走到侧面的角门处便止步了:“奴婢还得回去伺候娘娘,不能远送了,大人,慢走。”
这慢走两个字说得微微荡漾,刚在皇后那儿被刺激过一回的秋秋对现在这种暧昧不清的语气语调特别敏感。
好吧,单听声音她还可以说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那个女官居然伸出手去,借着身形的遮挡,在管卫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秋秋用力的吞咽了一下。
这,这……
这位唐大人真是风流,不但搭着皇后,连皇后身边的心腹女官都对他这么,这么的……
可是对管卫而言,这可真算是一种折磨啊。
管卫多骄傲啊,现在不但要假扮一个面首,还要被这种已经有年纪的宫女调戏。
秋秋低下头来不忍卒视,她对管卫的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
不过管卫好象不止是要假扮唐大人把这个场面混过去,摆脱了那个女官的纠缠之后,他就大步朝外走去。
他……他这是想去查探这个唐大人的底细吧?
虽然两人没有商量过,可是管卫的想法秋秋能猜着大半。
秋秋转头再看殿内,皇后动了一下。刚才秋秋也没用劲儿,她昏了这么一会儿也差不多了。
女官忙进殿去服侍皇后穿衣梳头,并小声回禀:“娘娘刚才睡着了,唐大人已经走了。”
皇后对刚才的事情也模模糊糊的,真以为自己是太累睡着了,伸开手让女官替她穿衣。
女官看着抛在地下的衣裳,绫罗绣花的宫装都有两处扯脱线了,可见刚才两个人有多么激烈。
女官既有些向往,心里又有些酸酸的。
明明先遇着唐大人的是她,可是皇后娘娘却……
她今年才三十出头,可皇后娘娘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生过孩子之后身段走了样,穿着衣裳看不出来,脱了衣裳之后皮肉都是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