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里程笑就很是激动,她早就不满足与淳安县这么个小的地方了,也总不能存有别人从外地过来买的那种侥幸心理,因为不可能有人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为了几件衣服长途跋涉。
唯有自己将市场拓宽,前期先运过去卖,若是取得了不错的反响的话,就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志同道合的投资人,一同在远地开设分店,按时缴纳合作的资金,这么做岂不是更好。
如此一说,王财贵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在第二日就去找了那边的老板,顶着自己是这里最大的布庄手下的头衔跟他交涉了这件事。
“合作?一同将衣服运往外地销售,拓宽市场?”那人微微皱眉,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了一抹诧异的光芒,很是不解地盯着他道。
这个办法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然而让他感觉到惊奇的是,就在前两日主上也对他谈起了要跟今典布庄合作的事,他本想亲自去找程笑,却不想被制止了,还让他安心等待。
然而谁知道一连两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今日他快要等不住时,程笑那边竟然就派了人过来请求合作,这让他如何能不讶异。
“不错,就是远销外地,淳安县毕竟只是个小地方,就算是曾经进贡过布料,市场毕竟有限,唯有拓宽市场远销,才能取得更大的利润。”王财贵信心满满地说道,眼里忽然闪现了无限的柔情。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钱……?”那人也是个爽快人,当下也并没有多做思考,就直接应承了下来,不过这分钱的问题可不是什么小事,自然得事先问清楚的才是。
见他如此一说,王财贵微微怔愣了片刻,不过倒也很快恢复了过来,爽朗的道,“五五分成,这下总该不亏了吧?花样布料我们也是各出一半。”
这么好?那人眼里立马闪现了一抹精光,其中的算计意味很是明显,活脱脱的就是个商人模样。
然而此时的骆府里,因为骆明远和骆修远两人失去了继承机会一事已然闹得沸沸扬扬的,尤其是之前还对他寄予了厚望的智璟芙更是伤心失望不已。
不过掌握着府里中馈之权的谷昕月却正想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彻底将智璟芙给打垮,好扶植自己的儿子骆弘毅来继承家业,毕竟之前那些佃户可一直都是他在管理。
“我之前就说过,我对这家业没有任何的想法,你要是想要,那你就自己去争取,别把什么事都扯在我的身上。”骆弘毅很是冒火,怒气冲冲地道。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好生活都是谁给你的?去参军有什么好,那里只会让你吃苦受累,你还真以为自己过去能承受得住?”
原本谷昕月是想要对他好言相劝的,却没想到他性子竟然这么的急,当即就怒吼了出来,她脾气一直也并不好,自然也忍不下去,跟着也大吼道。
“别把所有的人都想象得跟你一般无二,我没有那么局限,我可不想让我的一辈子就待在这骆府,我要去闯荡我的世界。”骆弘毅冷声道,目光很是犀利。
言罢,他直接甩袖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且没有丝毫的迟疑,看上去很是决绝,就连谷昕月在他身后一个劲的唤他,他也当做没有听到般。
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谷昕月才猛地瞪大了双眼,一双清亮的明眸里泛着浓浓的苦涩,很是猩红,当即咬着唇,提起了裙角就快步追了上去。
如今已经有两人失去了继承家业的机会,就只剩下了他和骆亦寒,若是他当真去参军,为国效力,那骆府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办?他总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吧?
就算是他想要这么做,她也绝不允许,他可是她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即便是性子容易冲动,可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若非之前涨大水,出了一次失误,要不然也不会将那些佃户交给骆亦寒来管。
不过即便是她这么想,此时正找上了骆风林的骆弘毅,正一本正经地道,“爹,之前处理那些佃户的事情,是我操之过急了些,我只想着镇压,却没有体谅过他们的心情,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