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对这事还挺上心的,怎么忽然开窍了?”程笑轻笑着说道,此时的她忽然感觉到腰上一暖,顿时她便被一股大力给推向了他的胸膛。
微微仰着头的她勾唇邪魅一笑,竟也难得很是大胆地抬手勾住了骆亦寒的脖颈,两人四目相接,说不出的暧昧旖旎的气息弥漫在这空气里。
不知何时皎洁的月色已然被厚厚的云层给掩盖了去,本还算是有些亮堂的房间瞬间变得暗沉了起来,周遭静谧异常,他们好似都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没开窍过?”骆亦寒沉吟了片刻,俯下身去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面颊,感受着她面上微微泛起的温热。
“哼,榆木脑袋也会开窍?”程笑略微鄙夷地道,随即摇了摇头故意做出了一副你没救了的模样,弯成了月牙的双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好啊,还说我榆木脑袋?骆亦寒在心底轻哼了声,竟是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径直朝着床边走了过去,唇角还微微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榆木脑袋!”他低沉的嗓音盘旋在程笑的耳侧,让她没来由地都狠狠地颤抖了一把,忙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娇嗔道。
“喂,骆亦寒,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你要干嘛?”绕是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程笑却也还是觉得难堪异常,一张脸都快要红到了脖子跟,烫得好似都快要煮熟了般。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沉寂,他什么话也没说,任由着她在自己怀里打闹,仍是走到了床边,将她给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这时骂骂咧咧的她才才可算是变得安静了些。
“我这么做,也是想为了保护你和小乐,你也知道这里水深,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走入到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当中。”
见她忽然间变得这么的安静,骆亦寒才微微一笑,嗓音格外的轻柔,指尖轻轻地滑过了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快睡吧。”
翌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天上湛蓝的一片很是好看,花园里盛开着的各色花儿在阳光下好似在争相斗艳般,好不热闹。
这日午膳十分,照例仍然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但表面上看着的的确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事实上却是暗藏着无尽的锋芒在其中。
“爹,前段日子你也说让程笑将水产的所有权转让出来,此后还一直带着大哥去处理生意上的事,当然作为儿子的我也没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只是,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分家,这样彼此都能更好过些。”
反正骆府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家的样子,就连对待亲人也是满怀猜忌疏离跟防备,与其在这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出去谋求更好的发展。
何况,之前程笑遭受了那么多次的刺客,继续留在这他们也会持续受到危险,还不如离开这人心险恶的深宅大院,私宅已然找好,离开了他们也是有地方能去的。
“你要分家?骆亦寒,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你要离开这养你这么多年的骆府?离开你爹,和你生母跟兄弟?”
听到分家两字骆风林眼里本是欣喜的,然而却仅仅只是一秒,他变将这欣喜的暗芒给收敛了下去猛地一拍桌子做出了一副很是气愤的模样,满眼忧伤的道。
哼,兄弟?爹?骆亦寒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好兄弟,处处都想要将他碾压在脚下,这个爹早些年也从来没重视过他,也就近两年发现了他身上的潜质,在他和程笑联手后才对他大为改观。
若非如此,直到今日怕是骆风林都不会正眼瞧一瞧自己,在这时候扯什么父子情的戏码给谁看?还真以为自己会傻傻的上当,去相信这些话?他还没这么天真。
“分家不也是大家所期望的么?我们离开了,好似正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吧?不然留着我这心腹大患,你们何时才能安寝。”
此时程笑也双手环胸,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戏谑的眸光掠过众人,最终在骆风林身上定格,仿若正在等他做出决定般。
“我说程笑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就好像是我们要赶你走一样,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这分明就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智璟芙听到了这显然也听不下去,忙出演表示了一番自己的立场。